爷爷并不是一开始就是这么一副脾气的,起码在年轻那会儿,童爷爷跟他认识的时候,他还是个好脾气的开朗人。

 但在我三叔从小的记忆中,他就变成了一个不苟言笑,平日里总是臭着一张脸的怪老头。

 奶奶跟爷爷离婚的早,虽然家里的孩子都是爷爷一手带大的,但因为他这个样子,所以孩子们跟他都不是很亲,总是带着一种惧怕的疏离。

 硬要说的话,这些孩子里也就是身为长子的我爸跟爷爷关系稍微亲近一些。

 上一辈人都看重长子,所以自从我爸成年之后,家中很多事情爷爷都会交给我爸去做,如此以来父子两个的关系自然被拉近。

 而且我爸的性格跟我二叔和三叔都不一样,性格更开朗更叛逆一些,所以长大之后并不怎么怕我爷爷。

 就凭他敢无视我爷爷的反对,执意把我妈娶回家就能看出来。

 所以这个跟自己最亲近的儿子,会不会有什么习惯上的细节,是爷爷一下子就能认出来的?

 他在葬礼上认出我爸附身在了神婆身上,所以才一直愣愣地看着,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姜奶奶,这,这是你的猜测,还是经过您师傅证实的?”

 我迟疑着,还是张口去问。

 姜奶奶摇了摇头,“当年我问过师傅,是不是有什么东西上了她的身,但师傅什么也不肯说,只叮嘱我以后少跟你们一家来往。”

 虽然不清楚当年神婆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举动,说出这样的话,但能确定,她确实不是在针对我妈。

 毕竟当年神婆结束法事离开的时候,从姜奶奶那里听说我妈差点因为她说的话晕倒,还专门去看望了她一眼,叮嘱她好好保养身子。

 末了,还悄悄附在我妈耳边告诉她,她这一胎是个小子。

 那时候我妈才刚刚查出来怀孕,就连医学检查都看不出胎儿的性别,神婆竟然真的神了,一眼就判断出了我的性别。

 看我特别惊奇这一点,姜奶奶特别得意的表示,这个神奇的技能,她师傅已经教给了她,她现在也能做到。

 不过当童燕燕激动地问自己可以学的时候,被姜奶奶无情的拒绝掉了。

 反正虽然不能确定是什么上了神婆的身,但是从神婆本人的态度来看,她并没有觉得我妈有什么不好。

 不过当年她也猜,我妈很有可能会打掉孩子离开家重新生活,毕竟当年她还那么年轻,没有必要留在这里蹉跎自己。

 谁承想,我妈自己没有选择离开,反而是被我爷爷给赶出了家门,并且她坚持选择生下我,没有去开始一段新的人生。

 或许是曾经沧海难为水,失去我爸之后,我妈已经没有心情再去跟什么人开始一段故事。

 “所以说你妈妈真的是个很了不起的女人,能从那样的阴影中走出来,还把你养得这么好。”

 姜奶奶再一次发自内心地感叹。

 “可惜这人就是命苦啊,不过当年我师傅就看她的面相悄悄给她算过,不管用什么方式,只要熬过了这一劫,她以后的日子就只剩下顺遂。”

 听到姜奶奶这么说,我心里松了一口气,我妈这辈子确实吃的苦已经够多了,她未来不需要再经历什么磨难就再好不过。

 说到这个算命,就想起了我们今天来的第二个目的,童燕燕建议我把撞邪的事情讲给姜奶奶,让她分析分析其中有什么门道。

 “哎对了姜奶奶,我今天过来不光是想打听打听当年葬礼上究竟发生了什么,还有件事想要请教请教您。”

 “什么事儿,你直接说就行,”

 姜奶奶像是为了缓解从刚才开始有些紧张凝重的气氛,摆着手出声笑了笑,

 “放心,看在你还没出生,奶奶就见过你的份儿上,奶奶不收你咨询费的。”

 童燕燕被姜奶奶逗笑了,前仰后合着说,

 “姜奶奶,你现在都用上咨询费这个词儿啦?真是越来越高级了!”

 “哎呀,这不是显得我专业么,听说外面当律师的,请人家回答个问题要交咨询费,我仔细一想,我高低也算个法师吧,当然也要收‘咨询费’咯。”

 姜奶奶幽默的说话方式还真的非常有效,刚刚逐渐往沉重发展的气氛缓和不少。

 我思索着,整理了一下言辞,把我那天晚上遇到的情况尽量用不是那么诡异的方式讲出来。

 童燕燕在一旁听得直悄悄踢我的脚,估计是嫌弃我竟然能把这么刺激的经历讲得这么索然无味。

 首先我承认,我确实不是很会讲故事,其次我是怕我一惊一乍的讲出来,姜奶奶这么一把年纪了,老太太再一个承受不住就麻烦了。

 不过事实证明,我的“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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