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进客厅,徐姜骂骂咧咧地凑到跟前来。

 “我是你养的猫猫狗狗吗?呼之则来挥之则去,不拿我当人是不是?猫猫狗狗你还会给人买猫草猫条猫罐头呢!你再看看我.......”

 “我最近亏待你了?”陆敬安硬邦邦的腔调响起。

 男人带着警告的询问让徐姜老老实实闭嘴,大概是华浓脚伤了,肿的跟包子似的让人心情急躁,以至于稍有些迁怒徐姜。

 徐姜撇了撇嘴:“凶我干嘛?自己老婆照顾不好还有脸凶别人?你怎么不去怪地球运转太快让你老婆没站稳呢!”

 陆敬安:..........

 陆敬安对徐姜,多有宠爱。

 二十出头的年岁,陆褚将徐姜母子带到跟前来时,这小姑娘还唯唯诺诺的。

 徐蕴跟陆褚决定共度后半生时,他并无什么意见。

 也知晓他在,这三人不自在,早些年在国外很少回来,回来之后也住在公寓。

 徐姜这人,典型给点阳光就灿烂,不熟时,唯唯诺诺,可怜兮兮。

 熟络起来了,上房揭瓦,一样不落。

 这些年,去当个医生,年年都能将盛茂的慈善捐款额度骗光光。

 要钱给钱,要人给人的,毫无怨言。

 旁人都知晓,陆敬安对徐姜好,无非是想徐蕴跟陆褚二人能好好地携手共度晚年,也算是为了弥补那二十多年的养育之恩。

 “去医院拍个片子吧!看看伤没伤到骨头。”

 “现在?”华浓有些不愿意,望了眼陆敬安。

 “不去也行,无非就是肿个把月等它消肿,要不就是明天去打个石膏,你老老实实待在家里,哪里都不能去,不过我不建议你这样,你待家里个把月不出门,岂不便宜.........”

 后面三个字没说出来,但徐姜扫到陆敬安身上的目光足以说明。

 “走走走,个把月不能出门?开什么玩笑?”

 三人连夜去了医院拍片子,徐姜拿到片子找了个骨科的值班同事看了眼。

 “没伤到骨头,回去好好休息休息,一周不要怎么用受伤的那条腿,养养就好了,千万别不信邪,见多了那种第一回片子看着不严重,第二回来打石膏的人。”

 医生千叮咛万嘱咐。

 华浓老实点头。

 折腾回家快两点,困得不行。

 强撑着精神去卸了妆。

 “洗澡行吗?我帮你?”

 “拿个凳子给我坐着洗,问题不大,洗好了我喊你。”

 陆敬安嗯了声,让她扶好洗漱台:“我去给你拿凳子,扶好,别逞强。”

 “知道啦!”念念叨叨的,都快赶上她妈了。

 浴室流水声哗啦啦作响,华浓透过镜子望着陆敬安在里面调试水温,莫名地,有股暖流在心里流淌而过。

 照顾人这件事情上,他像是与生俱来的。

 调试好水温,男人扶着她进去:“我帮你脱衣服?”

 “我自己来、”

 “都老夫老妻了,有什么是我没看过的?”

 华浓白了他一眼:“我是腿不行,又不是手不行。”

 “你出去。”

 “我看着你洗!”

 华浓:“...........陆老板,你看着我,我还怎么洗?”

 “你泡澡拉着我聊天的时候还少了吗?”

 “泡澡跟洗澡能一样吗?”泡澡的时候又是泡沫又是玫瑰花瓣的,能看见什么?洗澡那可是赤条条的。

 “我要是出去你摔了怎么办?”

 “呸呸呸,”说的什么不吉利的话?

 华浓僵持,陆敬安也无可奈何,犟狗的脾气他是掰不动的。

 带上浴室门出去,半掩着房门,不敢关严实。

 生怕华浓在里面发生什么自己来不及冲进去。

 流水声在身后哗啦啦响起,华浓速度冲完澡,勉强扶着墙壁穿上睡袍,淋浴间的玻璃门刚一推开,陆敬安近乎是在同时进来。

 跨步过来,将人打横抱到了床上。

 路过浴室门口斗柜时,看见上面放着只香烟,微皱,像是被指尖蹂躏过似的。

 华浓还是有些不信:“你当真戒烟了?”

 “正在戒,还在努力中。”

 “所以你最近频繁喝茶是因为戒烟不好过?”自打解决江晚舟开始,陆敬安每日待在茶室的时间比书房多。

 无论干什么,手边离不开茶杯。

 “一半。”

 “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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