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孩子几乎都成了黄家全家上下的心病,一个不行还两个,两个孩子没有一个像别人家孩子一样正常的,遍访名医根本没有任何效果。

 就连病因都照不出来,弄得当娘的整日以泪洗面,硬是比同龄的妇人看上去老迈十岁。

 按说三岁的男孩,家里有条件的基本上都已经送去启蒙开始念书了,自己孩子话都不会说,黄书吏每每想起也是叹息连连,心里难受。

 今天听到凌云说的话之后,心里已经动了试试的心思,不过信心却并不大,一棵刺梨树能有这样的影响,他想不通,读书人又不愿去相信玄乎的怪力乱神的话,不过想着试试也没有什么妨碍。

 更换房契的主人,流程并不费事,只要换一张空白的房契,填上变更者的姓名,再写上房子所在的详细位置,加盖了县衙的公章,一切就算完成。

 就在黄书吏准备把新的房契专门送去后衙请县令用公章,衙门外面就传来一阵喧哗,三个人在前,守门的衙役跟在后面,嚷嚷着要告状,进了县衙。

 他们进来了直奔大堂,没有看到书吏这边的凌云他们,但是凌云可是一眼就认出,这三个不正是换了衣裳的尤法师徒三人。

 苏佑廷也看到了那几个人,和凌云交换了一个眼神,看来今天他们要成被告。

 尤法师被人松绑,很没有面子的被带出荒宅,急忙就去了事主家,看到人家葬礼都已经进行到一半,痴傻的那位已经清醒,就知道不好,一问之下就知道凌云他们已经带走了房契。

 想要变更房契,唯一的地方就是县衙,这不马上就马不停蹄地杀过来,就是要状告,凌云他们昨天在宅子里对他们下黑手,致使他们和房契失之交臂,摆明了要倒打一耙。

 凌云在一旁偷听到尤法师他们告状的理由,直接气笑了,嗤之以鼻地哼了一声,“还真是个没脸没皮的老毕登!”

 黄书吏听完尤法师他们的叙述,简单写了状子,就来到苏佑廷他们这边,小声地问道,“他们这说的是你们吧?”

 凌云没有狡辩,一点没着急地大方点头,“告的是我们,但都是诬告!”

 尤法师刚才简直把自己说成了无辜的受害者,自己就是个狠毒,黑心肝,狡猾的江湖骗子!

 不过黄书吏并不相信那个尤法师的话,他不会看相,但是在衙门时间久了,人的本性也很容易一眼就看穿,那尤法师说话的时候并没有一脸的激愤,而是满眼的算计和怨毒,口口声声说是一对夫妻和一个胖子一块,骗走了他们做法事的酬劳,还要求不能给别人变更户主。

 现在就差一个公章的新房契还在黄书吏的袖子里。

 黄书吏有一件事还没搞清楚,“和你们一起的胖子是谁啊?”

 苏佑廷皱着眉,没想到尤法师还会来着触霉头,早知道凌晨的时候,给他们一人一拳头,放倒算了,绝对能两天两夜酣睡到忘我,还能附赠一个大包。

 有些负气的叹了口气说道,“是沈六甲,沈老爷跟我们凑热闹去了!”

 要说苏佑廷夫妻骗人酬劳,黄书吏本就不信,现在又多了一个沈老爷,那法师的话就更不可信了。

 但是有人前来县衙报案,还是要通知大老爷,直接转身去了后衙,县太爷一家都居住在后衙的花园里。

 此时县太爷严正正在看书,处理公务,妹妹严立爽正在一边央求哥哥要出去转转,自从昨个生辰闹出砸了花夕铺子的事,她就被禁足,正憋得慌呢。

 黄书吏进来把前面的案子大概经过讲了一遍,还说起凌云和苏佑廷就在自己那边,也拿出了准备好的新房契说了他们的来意。

 那荒宅当初的杀人案就是严正刚上任审理的,内情自然比谁都清楚不过,抬手一挥说道,“升堂。”

 “威……武……”喊堂威的声音很快响起,原告尤法师师徒三人最先被带到堂上,见了官员,直挺挺地跪下去,规矩地低着头,脑袋都不敢抬,不过依旧没忘记嘴里喊着冤枉,求大老爷做主。

 严正一身官袍,坐在大堂之上,淘气的严立爽就藏在通向后衙的门边,探头探脑的看热闹,刚才听被告的名字好像有点耳熟,却想不起来是谁,等看到跟着黄书吏走进来的苏佑廷和凌云夫妻俩的时候,猛的就笑开了花。

 原来是她们,凌云那天的做法自己还清楚记得,昨天在生日宴上自己的打扮更是博得了满堂彩,不少大家小姐和夫人宴席后都在追问自己衣裳头面出自谁家。

 看得出她们也很喜欢,恨不得马上弄到手为自己所有。

 她也想再寻凌云,没想到今天这就直接送到县衙来了。

 严正和苏佑廷早就是旧识,对他的人品自然清楚,惊堂木一拍问躺下跪之人,“可当真是别人抢你们的酬劳?若是诬告定当重罚!”

 其实这案子很简单,不管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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