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莲噎了下,强颜欢笑的道:“爸,我拿莺莺当女儿疼是我的事,并不耽误御白和莺莺俩孩子两情相悦。”

 薄敬安看向薄御白,目光沉沉的问话:“你妈说的,可属实?”

 多好的摊牌机会,乔莺莺充满希冀的望向男人,她相信这么多人都在,他绝不会让她此时下不来台。

 一直以来,薄御白确实是处处顾忌乔莺莺的感受,任何场所都给足她的面子。

 不过这次……

 他看了眼沈烟,并未像从前那般顾忌乔莺莺的感受给出模棱两可引人误会的话,而是选择坦言。

 “爷爷,我只把莺莺当妹妹,私下从未有过逾越的地方,外面那些流言蜚语,不过是捕风捉影。”

 沈烟闻言,不禁错愕的扭头看了他一眼。

 这是他第一次在公众场合,下乔莺莺的面子!

 搞什么。

 吃错药了吗?

 许莲恨铁不成钢,乔莺莺眼泪汪汪,使劲咬着后槽牙,强忍着没发作。

 薄敬安满意的笑了:“自古结亲都讲究个门当户对。御白,你未来要想接手家业,娶的妻子,首先得家世清白!”

 这话相当于是指着乔莺莺鼻子羞辱。

 在场谁人不知道乔莺莺是什么家世?

 妈妈在来薄家当佣人前是个十八线的小明星,拍过三级片,还在酒吧站过台。

 爸爸做小生意赔了,之后一蹶不振,开始喝酒,赌博,放高利贷。

 她的家世和清白全然挂不上钩,甚至可以说是个大染缸!

 桌上暗流涌动。

 沈烟默不作声的跟薄御白拉开了距离,怕他发火时殃及到她。

 真不是她过度担心,实在有先例在。

 结婚第一年,他们一大家子除夕吃团圆饭,桌上乔莺莺比她这个新妇更像是新妇,不断给薄御白夹菜,还趴在他耳边说悄悄话。

 薄敬安看不下眼的怒斥了乔莺莺几句,薄御白当即维护。

 爷孙俩吵了起来,她眼看着薄敬安把酒杯砸在了薄御白身上,心疼的护在他身前帮他说话,哪料到薄御白脾气比薄敬安还冲,抬手就掀了面前的一盘蛤蜊汤。

 她被泼了个正着,薄御白却看也不看她的拽着乔莺莺离开了。

 此等傻逼事,她这辈子都不会做了!

 沈烟警戒的掖着男人,随时做好,他暴走,她隐蔽的准备。

 十秒,二十秒,三十秒,薄御白迟迟没发火,只是沉默半晌后低低地“嗯”了声。

 沈烟:“?”

 许是她吃惊的目光太明显,薄御白瞥向她,不温不火的道:“怎么?”

 沈烟摇了下头,两手扣住椅子,无声搬离。俩人之间,足足空了可以容纳一个小孩子的位置。

 薄御白:“?”

 因为男人破天荒的在乔莺莺问题上的退让,整顿饭吃的还算融洽。

 饭后。

 众人移步到后院。

 唱戏的角们在池中央的凉亭里开着嗓,池塘周围设置了半圈席位。

 长辈们坐在第一排,其余往后坐。

 怕有些年纪太小的孩子们不喜欢看戏,远处设置了个蹴鞠场地,有佣人带着孩子去玩,全然不需要家属的操心。

 此外席位背面的长廊里设置了投壶游戏,十几岁,二十几岁的少爷千金都聚集在那边,发出阵阵欢声笑语。

 薄敬安回头看了眼,拍着沈烟的手道:“烟烟,投壶向来是你最拿手的游戏了,你去跟他们玩,给爷爷多赢几个奖品回来。爷爷和御白单独聊几句。”

 薄家出手大方,每次给的奖励,都是些古玩摆件,单拿哪个出来都是六位数起。

 沈烟倒是想过去赢几个,回头去当了换钱。但她清楚,就她这个身份过去,准保没人肯带她玩,甚至还要面临一波嘲讽。

 “好的薄爷爷。”

 她嘴上应着,行动上只是在席位最后一排坐下,拿出手机,低头给陈映南发了条消息。

 【我恐怕要傍晚才能过去,小墨他还好吗?】

 沈墨的检查费,住院费,手术费,全都是陈映南给垫的,合计下来小四十万了。

 她现在除了配货员的工作,还找了个周末商场发传单的工作,可即便如此,欠陈映南的钱,她不吃不喝的攒,怕也要六七年。

 要不找段风借?

 反正乔莺莺的事还得继续让他帮忙,可着一个人欠,好比两边都拉扯着……

 咻!

 一支箭戳在了她脊柱上,是那种刺骨的疼,她张嘴失声,单手背后捂着痛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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