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上翻看先前杨管事和我的信息。

 我目的是吊住杨管事。

 因为当时我不了解鬼龛,不了解张轨,想要有个备用选项,或许能利用隍司来掣肘他们。

 当时,我认为自己目的达到了,甚至断定隍司是要利用我之余,再将椛萤弄回去,双方各怀鬼胎。

 可现在复盘,我发现其中的门道远不只是表象那么简单!

 让我发出地标,又说不惜代价救我!

 救我是肯定的,利用我是必然的。

 可真就那么简单?

 还是说,一箭双雕?

 顺便拔掉鬼龛这颗靳阳的“毒瘤”?

 相对而论,鬼龛组织的手段,养鬼,吃鬼,甚至殃及投胎鬼,的确阴损歹毒。

 我用毒瘤来称呼他们,不为过。

 思绪落定,我回复杨管事:

 “前一日,被带去了没有信号的地方,我没事。”

 那边秒回:“可有弄清位置?”

 “没有。”我回复。

 “显神侄儿,或许你可以尝试尝试去弄清位置,鬼龛不是久留之地,如果你一直不加入他们,会出事的,可你加入的话,就彻底走上不归路了。”

 杨管事这一句话,隐隐有引导,更明示了“危机”。

 “我会尽力。”回复完了后,我不再理会杨管事,又给椛萤拨了一个电话过去。

 结果那边不在服务区。

 这就让我略不解,村子一切正常,怎么会没信号?

 难道,椛萤联系我,不光是因为担忧我安危,村里还出了事?

 我又拨了两个电话,依旧是不在服务区。

 转而联系了唐全,响了两声,电话接通了。

 “少爷!”唐全略惊喜。

 “唐叔,椛萤人呢?”我语气凝重。

 我没有多问椛萤是否在我家,因为我肯定椛萤会履约去。

 下一刻,唐全才说:“椛萤姑娘天黑前出去了一趟,村里有个呆呆傻傻的守村人,被人欺负了,她看不过,去帮忙,这会儿还没回来呢。”

 我稍蹙眉,想起来了那个只有四指的守村人,余秀。

 同时浮在脑海中的,还有老秦头再三提醒我的,余秀很邪门。

 我一直都认为,余秀的邪门,比不上我的瘟癀命。

 可离村之后,我从侧面知道老秦头远比我认知的更厉害,我就清楚,这余秀,绝对不能小觑!

 她身上,肯定隐藏着什么秘密!

 “余秀遇到什么麻烦了?”我追问唐全。

 “好像是一个村民,打了她,还把她拖进了一片老林子,村里人看热闹挺多的,说余秀倒霉,招惹了坐过牢的王斌年,怕是要被折腾惨了。”

 “椛萤就是听说余秀是个傻女,立即就去帮忙。”唐全解释之余,顿了顿又道:“是有点儿晚了,椛萤姑娘还没回来,我去看看,等会让她给你回电话。”

 唐全显然不知道,是椛萤找的我。

 “唐叔,月黑风高,你就别去了,王斌年只是个普通人,不会有什么大碍。”

 “我这里没什么事儿,明天再联系。”

 我三言两语,止住了唐全出去的念头。

 “倒也是,椛萤姑娘应该是将余秀送回家了,可能在安慰她。”唐全喃喃自语地解释。

 我拉开话题,又问唐全,最近这几天村里有没有出现什么怪事?

 唐全说没有。

 我让他注意身体,早点儿休息,这才挂断电话。

 只是,我心里却没放松下来。

 既然村里没什么事儿,那椛萤怎么会不在服务区?

 我不觉得王斌年能做什么。

 难道说,是余秀出了什么问题?

 隐隐的注视感,让我回过神来。

 我没有回头,心知肯定是瞿韦在看我。

 毕竟,回信息,加打电话都在医院大楼前,多少会让人起疑心。

 径步往前,我进了亮着刺目红灯的急诊通道。

 去挂号登记时,夜班的护士都被我胳膊吓了一跳。

 医生看伤口,问我是被什么咬伤的,我含糊其辞,说没看清,当时在野外。

 再之后,就是检查伤口。

 这过程中,医生很诧异,因为我伤口愈合了不少,只是夹杂着碎布,以及厚厚的血痂,伤口又变了形,他说怕感染以及其他隐患,必须得清创,再消毒打针。

 我任由他施为。

 清创的痛,不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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