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海手里也多了一把瓜子和一把花生,花生是炒熟了的,还挺香的。

 他养的四条猎狗和村里其他狗子们在一起跑着玩儿,等玩累了,就在头狗的带领下挤到许大海身边。

 哈吃哈吃哈吃~

 肚子一缩一涨,一缩一涨,伸着舌头哈热气。

 “你们四个家伙老实的待一会儿吧,看你们热的。”

 许大海摸摸狗头。

 看他们身上褪的斑斑赖赖的狗毛,又去小卖部里边儿借了一个从前大队的时候,大队长用来给牲口梳毛的铁梳子。

 大队解散了,原来属于大队的东西也就被村民们分了。

 铁梳子长25厘米左右,把是圆棍儿,顶端是一个带锯齿的铁片片儿,就用锯齿给牲口梳毛。

 边给狗子梳毛边唠嗑,耳朵听着的大都是周围人议论的三乡五里,家长里短的小事儿。

 婚丧嫁娶,婆媳不和,兄弟阋墙。

 以及谁和谁因为一点儿什么事打架了。

 当然,最劲爆的还是哪个乡的一户人家,儿子暴打亲爹,详细一问才知道是老公公扒灰……

 听到这个消息的村民们无比震惊,三观似乎都碎的不能再碎了。

 荣成林,许业良,许虎他们都瞪大了眼睛仔细听。

 而许虎老婆她们这些小媳妇儿,则是红着脸轻啐一口,别过头去假装不再听。

 其实还在偷偷的听着呢。

 哦,扒灰是民间的土话,指的是公公和儿媳妇儿那个啥……

 上一辈子许大海走南闯北,见的多也听的多,所以基本上各省各市都有扒灰这种事儿,甚至更离谱的都有。不仅这个年代有,上几辈子也有,以后大概率也还会有。

 突然。

 刘爷家的小黑狗哼哼唧唧的跑过来,不断地舔着嘴巴上膛,似乎非常委屈。

 正在众人不知道发生了啥的时候。

 赵胜常笑着对许业良道:“业良,你儿子从哪儿知道的损招儿啊,给狗子喂包谷筒,这下好了啊,把小黑狗的上膛粘住了。”

 “我看看,哎哟~小黑你的嘴真被粘住了啊?真惨啊。”

 其他人也纷纷凑热闹。

 刘爷作为老军人,为人正直脾气和善,在屯子里的威望是相当高的。

 而他养的小黑狗个头儿虽然小,但是非常聪明,追兔子,逮野鸡,抓绿头野鸭子样样拿手,有时候还能逮住紫貂,小野猪。

 很多村民都非常喜欢他家的小黑狗的。

 “你这小犊子,我看你是皮痒了!”许业良脸庞臊的通红,眼睛一瞪,脱下鞋来开始狂追小石头。

 吓的小石头拔腿就跑,两条短腿倒腾的飞快。

 追了一阵实在是追不上,许业良也就不追了,其他人呲着大牙乐坏了,不过在自己乐的同时也纷纷劝说着许业良。

 “哼哼唧唧~”

 小黑狗耷拉着耳朵,可怜兮兮的不断伸舌头去甜粘住嘴巴上膛的康乐果,还伸着小爪子想去扒拉,可惜都无济于事。

 “你这小傻狗啊,过来,我给你捅下来。”

 许大海从右边儿的柴火垛撅下来一根白松木头棍儿,打算用木头棍儿给小狗子捅一捅。

 这时候荣成林递过来一根冰糕棍儿:“要不用这个?”

 “不用,用我手里边儿这根木头棍儿就行。”

 许大海右手摁住小黑狗,左手拿着小木棍儿往狗嘴里捅了捅,很快问题就解决了。

 啪嗒啪嗒~

 小黑狗把被捅下来的康乐果吃了,欢快的摇着小尾巴,眸子亮亮的。

 “傻狗,以后可别别人给啥都吃了行了,玩儿去吧。”

 撸撸狗头,许大海让它麻溜儿的滚蛋了。

 可能是哪里的电线出问题了。

 一直到夜里10点了,电还是没有来。

 太阳虽然早就落山了,但是今天的月亮老明亮了,二三十米外的人影都看的清清楚楚。

 一部分睡觉比较早的村民回家去了,但是大部分村民并没有离开,似乎是眷恋着这里的热闹,不想结束这轻松,享受,美好的一切。

 许大海躺在毡布上,头狗青背趴在他的左边儿,枕着他自己的爪子睡觉。

 “爸爸,讲故事,讲孙猴子……”

 天太晚了,小孩子们都被大人们叫到了身边,有的不听话的就会被大人们用“再不听话,就让大马猴子把你叼走”这种话吓唬。

 女儿小婷子趴在右边儿,缠着许大海让他讲故事。

 “好了好了,别摇了再摇就散架了,我这就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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