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穗宁连忙推辞,“娘娘过誉了……”

 贵妃笑容满面,非要拉着她去上面坐。让宫女在自己旁边单开了一席,位置比其他三妃还要靠前一点。

 姜穗宁坐得诚惶诚恐,贵妃一向眼高于顶,为何突然对她如此热情?

 总有种黄鼠狼给鸡拜年的感觉……

 “本宫第一眼见到姜妹妹,就觉得和你特别投缘!”

 贵妃对着姜穗宁夸了又夸,“你今日为大周扬了国威,陛下赐你玉如意,本宫也不能落下了。”

 说着,她从头上拔下一支名贵的并蒂海棠花步摇,塞到姜穗宁手里。

 淑妃、德妃、贤妃也有样学样,纷纷摘下身上的首饰,或手镯,或戒指,或玉佩,赠与姜穗宁。

 其他低位妃嫔也不甘落后,她们身上没有拿得出手的首饰,干脆凑了一些金银,装满了一小盒送她。

 姜穗宁发了笔小财,脸上露出真诚的笑容,“多谢各位娘娘。”

 不说金银,四妃送的可都是宫里内造的首饰,工艺精湛绝伦,外面根本买不到。

 姜穗宁正偷乐,忽然察觉到一道怨恨不甘的目光。

 她转头往后看,正对上陆锦瑟忿忿不平的模样。

 姜穗宁微微眯眸,冲她勾了下唇,笑得不怀好意。

 紧接着,她起身向贵妃行礼谢恩,却突然哎呦一声,歪坐在地上。

 贵妃吓了一跳,“姜妹妹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快去叫御医——”

 姜穗宁捂着膝盖,仰起头故作坚强,“不敢劳烦贵妃娘娘,我没事,只是入席之前被六皇子妃罚了跪,所以膝盖有些肿胀……我回去躺几天就好了!”

 “罚跪?”

 贵妃娘娘凤目一竖,瞪向陆锦瑟,“怎么回事?”

 陆锦瑟扑通一声跪下,“娘娘,妾身冤枉啊!妾身只是……”

 姜穗宁好心替她解释:“贵妃娘娘千万不要怪罪六皇子妃,她只是护妹心切,觉得我抢了陆二小姐的心上人,所以想要替她出口气罢了。”

 “你胡说!”

 陆锦瑟再也忍不住,指着姜穗宁大喊:“明明是你在街上污蔑锦瑶,说,说她要给韩延青做妾!我妹妹可是清清白白未出阁的女儿家,怎么能受了这种委屈?”

 姜穗宁偷偷掐了自己大腿一把,眼眶含泪地看着她:“我怎么污蔑陆二小姐了?我已经是韩延青的正室妻子,陆二小姐若是还想嫁给韩延青,那不就只能委身做妾吗?难不成还要我自请下堂?”

 陆锦瑟气得口不择言,“你这个卑贱的商户女,本就不该占着侯府嫡妻的位子……”

 啪!

 贵妃抬手给了陆锦瑟一耳光!

 长长的护甲刮破她的脸,带出两道血痕。

 贵妃怒道:“六皇子妃,本宫看你才是发疯了!今日是陛下的五十圣寿,本宫奉旨操办命妇宫宴,你竟然打着本宫的旗号对官眷用私刑,还有没有把陛下,把本宫放在眼里了?!”

 贵妃这下全都明白了,陆锦瑟和姜穗宁早有旧怨,所以她刚才才不遗余力地在自己面前抹黑姜穗宁。

 而姜穗宁现在正得了陛下夸奖,若是她刚才说的那些气话不小心传到陛下耳朵里,那他会怎么想自己?

 贵妃越想越觉得心惊肉跳,难道陆锦瑟此举,是在为她婆婆贤妃争宠?

 她阴沉沉的目光又看向了贤妃。

 贤妃心头一惊,连忙扯着陆锦瑟跪下请罪,“娘娘息怒,都是嫔妾教子无方,嫔妾这就带她回去好好学规矩!”

 贵妃叫来两个嬷嬷,“六皇子妃言行无状,人前失仪,罚禁足一月,抄宫规一百遍!”

 陆锦瑟还来不及挣扎,就被两个嬷嬷拖了下去。

 贤妃吓得脸色煞白,也跟着慌慌张张追出去。

 贵妃转过头,笑容和煦地对姜穗宁说:“姜妹妹别怕,本宫已经替你教训她了。你本就是平远侯府三媒六聘迎娶进来的正室嫡妻,本宫倒要看看,以后谁还敢嚼你的舌头?”

 殿内,刚才还肆意嘲笑姜穗宁的女眷都心虚低头,不敢多言。

 姜穗宁一脸感动,“多谢贵妃娘娘为我做主。我自从嫁入平远侯府,一直恪守本分,勤俭持家,孝敬婆母,侍奉夫君……夫君要纳妾,我便亲自为他张罗;就连夫君的庶子,我也视如己出,衣食住行样样关心……”

 她假装抹泪,哽咽道:“可还是有人嫌我出身低微,说我嫁入侯府是曲意攀附,用尽了心机手段……”

 美人落泪,如雨打海棠,楚楚可怜。

 贵妃心疼地拉着她的手,连连点头,“本宫明白,做人妻子的都不容易!”

 别看她现在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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