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白衣老者,苏雪宁眼眶倏地一红。

 前世,她被轩辕煜囚在冷宫,师父入宫救她,却死在轩辕煜设下的机关下。

 如今师父终于又活生生地出现在她面前了。

 “师父~”苏雪宁红着眼睛朝裴洛福礼。

 刚要拜下,裴洛指间的棋子就飞了过来。

 棋子弹到苏雪宁膝上,苏雪宁不由自主地站直了身子。

 “几日不见,怎么跟为师还生份了。”裴洛抬眸,笑着打趣她,却在看到她泛红的眸子时,蹙眉紧张道:“怎么了?可是受什么委屈了?”

 苏雪宁摇头,隐去眼底的湿意:“没有,就是想您了。”

 裴洛笑了:“那还不简单,想为师了,就过来陪为师下棋嘛!”

 苏雪宁走到石桌边坐下,执起黑子与裴洛对弈起来。

 “外头那些是跟着你来的?”裴洛摆下一枚白子,好奇道。

 “师父不介意我给他们些教训吧。”苏雪宁并没有解释太多。

 裴洛想也没想道:“那是自然,不管你做什么,为师都支持你!”

 苏雪宁笑了,眼底满是动容。

 一局棋下完,裴洛毫无意外地又输了:“哎呀呀,为师刚才下快了,不应该走这儿,应该走这……”

 “落子无悔,这可是您教我的,师父可不能耍赖!”苏雪宁按着裴洛最后落下的那枚白棋,不让他悔棋。

 裴洛到底是没脸耍赖:“那……再来一局。”

 “师父,棋一会儿再下,这次我来,是有件事想请教师父。”苏雪宁还真不是来陪他下棋的。

 “什么事?”裴洛一边摆棋,一边不在意地问。

 苏雪宁举起手臂,将袖子挽起,又拿了旁边的茶壶,将热茶浇在手臂上。

 裴洛被苏雪宁这一举动惊得棋子都掉了。

 “你干嘛自虐啊!”他一手截住茶壶,一手抓着她的手腕,刚想查看她有没有被烫伤,便见那白皙的手腕上突然生出几条支线,接着那几条支线就像是有生命力一般,开始疯狂开花。

 裴洛瞬间呆了:“这……这是什么?”

 看着裴洛有些迷茫的眼神,苏雪宁有些失落:“我来就是为了这个,这是昨日出现的,只要皮肤一受热,不管是内热还是外热,这个都会出现,师父可知道这是什么。”

 裴洛盯着那像是有生命力的红花缠枝,脑海里突然闪过什么,立马冲回房间拿出了一本医书。

 苏雪宁盯着那本医书,眸色瞬间幽暗无比。

 裴洛飞快地翻着医书,很快翻到他要找的那一页,将苏雪宁手腕上的红花缠枝跟医书上的图案仔细做对比后,惊讶道:“这红花……是情花蛊!”

 “怎么会?”裴洛震惊无比,不等苏雪宁说话,他便撸起她的衣袖,看到她光洁的手臂,裴洛更惊了:“你……”

 苏雪宁俏脸微红地抽回自己的手,无措地解释:“因为一些原因,所以……”

 裴洛知道苏雪宁家里什么情况,也知道她都承受了什么,顿时心疼地心都要碎了:“丫头……”

 “我没事。”见裴洛满脸心疼,苏雪宁反过来宽慰他:“师父刚刚说这是情花蛊,什么是情花蛊,师父能跟我讲讲吗?”

 她跟着师父学医这么多年,从未听说过什么情花蛊,这情花蛊到底是什么东西?

 裴洛看着那医书上简短的话术,蹙眉道:“这是一种蛊,你既是昨天才……咳,应该是那个男人将这个情花蛊传给你的。”

 苏雪宁恍然,因为她跟那个男人有了夫妻之实,她才中了这情花蛊,也就是说这个情花蛊之前是那个男人的。

 难怪那个男人之前如此怪异,她待在寒潭应该就是为了克制这情花蛊吧。

 “师父可知道这情花蛊的解法。”苏雪宁知道师父对蛊毒不怎么了解,不过还是抱着一丝希望问道。

 裴洛摇头,苏雪宁瞬间便有些失落。

 裴洛见状连忙道:“为师有一个师弟对蛊毒颇有研究,这样,为师写信回去问问他。”

 “多谢师父。”

 裴洛到底不放心,又给她仔细检查了一番:“你这身体暂时还无其他异样,暂时不需要担心。”

 “宁儿明白。”前世苏雪宁也是中了这情花蛊,或许是因为自己冷情,所以除了有孕的时候时常会情动难耐之外,生完孩子之后就淡了。

 苏雪宁看向桌上那本医典:“师父可否将这本医典给宁儿看看。”

 裴洛拿起医典打趣道:“怎么还惦记为师的医典呢,不是跟你说过了吗?这不是咱们门派的医典,你看了没好处。”

 苏雪宁清冽的眸子微沉:“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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