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宁被手机铃声拉回思绪,来电显示是“婶婶”,她接通后就听见那人温柔到能掐出水的声音。

  “一宁你什么时候来呀,婶婶今晚做了好多都是你爱吃的,快到了我就让你哥哥去楼下接你。”

  “好的婶婶,我马上出发。”

  原主跟她婶婶家关系特别好,可以说只要原主父母不在家她大多数时间都往他们家跑,跟她堂哥好的就像是亲兄妹。

  电话挂断后阿宁移动着鼠标退出视频,从粉红色的电竞椅下扑腾下来,但她看着跟椅子一样高的自己,嘴角抽了抽。

  还真不习惯自己现在的身高。

  从衣柜里拿出一套干净的衣服阿宁来到房间里自带的浴室。

  小姑娘今年22岁,马上就大学毕业了,但身高的劣势跟稚嫩的长相看起来跟未成年似的,说是高中生也不为过。

  慢吞吞的吹好头发后,她随手拿了件黑色的棉服套上就出门,今天是除夕,原主的父母还在国外谈生意,不出意外这个年应该都不回来。

  凛冽的寒风席卷着苍茫的大地,光秃秃的枝头上覆盖了一层薄薄的积雪,渐暗的暮色中飘下了点点白雪。

  下车后阿宁在小区门口做了登记,就被放了进去,大概是年味浓郁,楼底下有很多半大不小的孩子围在一起摔炮。

  噼里啪啦的。

  阿宁舔了舔落在唇瓣上已经消融的雪水,远远的就瞧见她的堂哥丁一琛,GT的顶尖射手被一群小朋友围在中间嬉皮笑脸的。

  幼稚。

  阿宁弯下腰,在地上抓了两把雪,然后才直起身子,她慢悠悠地走过去,反复捻着一个巴掌大小的雪球。

  她的鼻尖被冻的通红,一双杏瞳也尤为清亮。

  丁一琛在跟小朋友们比摔袍玩的不亦乐乎并没有注意到逐渐靠近的阿宁,只听见一声娇甜软糯的“哥哥”,他就下意识抬起头。

  只见一个小雪球以一种完美的抛物线向他飞来。

  “啪”

  俊脸猝不及防的被雪球砸到,丁一琛听到笑声,抬手抹掉脸上散掉的雪,在看到满脸得意的阿宁时,他紧咬着牙。

  “丁一宁!”

  说完他也从地上捞起一堆雪捻圆直接朝某个小姑娘脸上砸,但小姑娘显然有准备,身体一倾,雪球就从她身边划开。

  躲开口,阿宁还调皮的朝丁一琛吐舌头,“砸不到吧。”

  就在小姑娘洋洋得意的时候,丁一琛冷笑一声,低头跟旁边的小朋友说。

  “只要你们谁能用雪球砸到那个穿黑色外套的姐姐,我就买100个摔炮送给你们。”

  “我可以!”

  “我也可以!”

  果不其然小朋友们马上就蹲下扒拉雪球,安宁感觉不妙,往后退了几步,杏瞳瞪的圆鼓鼓,下巴扬了扬。

  “丁一琛你作…”

  “弊”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口,一颗圆滚滚的雪球划出一道优美的抛物线朝她砸来,正中脑袋。

  雪球碰上热能融化的非常快快,冰冷刺骨的触感在头皮上蔓延开来让阿宁不由自主地颤了颤,晃了晃散在头上的的余雪,她还没来得及躲衣服又遭了殃。

  偏生对面都是小朋友,阿宁又不敢回手,只能东躲西藏,而罪魁祸首倚在墙上朝她笑。

  忍不了。

  这时候天色已经完全黑下来,小朋友们也被陆续的喊回家。

  丁一琛看着浑身沾满雪的小姑娘忍不住地哈哈大笑起来,眼瞧着小姑娘要生气了,他抬脚走过去自然的揽过她肩膀,

  用一副非常欠揍的嘴脸说:“怎么样还敢砸哥哥吗?”

  “幼稚!”

  阿宁撇开他放在她肩上的手,趁他不留神,用力的在他鞋上踩一脚。

  在丁一琛心疼鞋子的时候阿宁快速的从地上抓起两把雪往他身上丢,学着刚刚他的语气:“怎么样还敢砸妹妹吗?”

  甩掉身上的雪,丁一琛看着小姑娘得逞的笑脸,也学着她说话时的语气:“幼稚!”

  最后两个幼稚的“小朋友”回到家后免不了被某女士嫌弃一番。

  “你们两个多大的人了还跟小朋友一样打雪仗,幼不幼稚。”

  “尤其是你丁一琛,都不知道让着点妹妹吗?”

  “一宁头发都是湿的,我不是跟你说过女孩…”

  “女孩子不能着凉。”

  丁一琛在杨女士前吧后面的话说出来,这句话从小听到大,他耳朵都快起茧子了,以前他不懂为什么,直到后来他谈了个女朋友才知道这句话的意思。

  “妈,我知道了,这话你都说多少年了。”丁一琛玩着手机,抬眼看着厨房里杨女士的背影。

  “婶婶,吹风机好像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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