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圣明!”

 晋王微微躬身:“这种卑鄙小人,就该处以极刑!”

 “臣,附议!”薛宝说道。

 武四娘点了点头。

 “高公公你传我旨意,不需要苏逸进宫,由裴功显将他押送大理寺……”

 就在此时,大殿外苏逸高声道:“臣,苏逸求见。”

 “来的正好!”

 武四娘沉声道:“进来。”

 苏逸前脚走进大殿,裴功显也低着头,脸色略显慌张地跟着走了进来。

 看了眼二人,武四娘道:“裴少府,你今日有功,我要赏!”

 裴功显现在心里一百个不愿接受。

 可他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至于苏逸你吗?”

 武四娘瞪了眼后,冷声道:“我以为你苏逸是个忠心于我的,没想到你竟然居心叵测,我问你,从安远侯的事开始,你是不是就在想着怎么骗我了?”

 苏逸一听,看了眼晋王。

 后者只是冷眼瞧了下苏逸,嘴角跟着浮现了一抹寒意说道:“陛下问你话呢?”

 “陛下!我苏逸只是大周商会的会长,敕封一事乃是陛下圣恩,至于安远侯,也是陛下密旨命我调查,难道,这也是我居心叵测吗?”

 武四娘眉头微皱:“我让你调查,可没让你屈打成招,晋王说你当时逼迫安远侯,不得不承认了罪行。”

 晋王跟着道:“安远侯搜刮钱财,那总该有你说的赃银吧?”

 “宁远府太守陈文举,负责押送这些赃款,抓了此人,自然是水落石出吧?”苏逸问。

 “哈!”

 薛宝却冷笑一声:“那要是抓不住陈文举,找不到赃款,就没法证明安远侯的罪行了,是吗?”

 武四娘沉默不语,只是眼神犀利地看着苏逸。

 “陛下,陈文举处定有赃银,手上也一定有罪证。”苏逸说。

 晋王却摇头:“你说有就有,可安远侯现在被关在天牢,怎么算?”

 他说着,一副咄咄逼人地语气问苏逸:“你不光冤枉安远侯,现在更是哄抬物价,谋取私利,你这又怎么说?”

 裴功显将事情说到这上面,正要说明情况。

 只见武四娘拍了下桌子:“苏逸,先不说安远侯的事情。”

 这件事她必竟牵扯其中。

 “哄抬物价这事总该是你干的吧?”

 武四娘这么一说,薛宝也道:“陛下问你呢?你是怎么哄抬物价,短短一天,就将京城的马匹价格,从一匹七八十两,弄到了二百两,接连翻了数倍的?你速速从实招来!”

 “哄抬物价?”

 苏逸笑了笑,道:“这件事确有人操控,但不是我苏逸。”

 “你说不是你,可太仆寺寺卿,你却是最大的受益者吧?”晋王冷声问道。

 “若论受益者,那应该是现在手里有马匹的人,他们才是想让马匹涨价的人。”

 武四娘一听,点头道:“没错,可这京城太仆寺不是唯一还拥有马匹的吗?”

 苏逸却淡淡一笑:“我接任太仆寺,所剩的马匹只有五十个,试问这么些我有何牟利可言呢?”

 “那你说,现在这长安城有谁,才拥有最多的马匹呢?”武四娘问。

 苏逸道:“回陛下,这个人我已经带来了,他就在门外。”

 “哦!”

 武四娘愣了下。

 晋王和薛宝也都是一惊。

 “苏逸,你不是随便抓了个马贩子,就来顶罪的吧?”晋王质疑道。

 薛宝也点头:“对啊,随便找一个人,这谁能知道!”

 苏逸却点了点头:“张三确实只是个马贩子,可他背后的东家,却另有其人。”

 武四娘问:“谁?!”

 “陛下,太仆寺寺丞张伦。”

 苏逸说着对大殿外道:“把张伦带进来!”

 等殿卫将张伦带进大殿。

 这位嚣张的张寺丞,此刻已经瘫软的像是一团泥。

 趴在地上,浑身哆嗦成一团:“臣……臣张伦拜见陛下。”

 “你说……长安城马匹价格是你哄抬的吗?”

 武四娘面容阴冷地看着他问道。

 “这……”

 张伦迟疑了下,跟着武四娘拍桌大声呵斥:“你若不如实说,我定让你不得好死!”

 已然是知道自己难逃一死,张伦却明白,若是不说,自己可能牵连的就是等多人。

 “臣……有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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