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逍遥王顿时愣住了。

 ——也对啊。

 ——上次收这老兔子的钱都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

 ——他媳妇儿没少跟我媳妇儿混在一起,也没见我媳妇儿找我麻烦啊。

 ——以我媳妇儿的脾气,若知道我背着她干了这种事儿,恐怕屋顶都得掀翻咯。

 想到此,逍遥王总算放心了些。

 只是看向上官轩时,眼神多了几分同病相怜的意味。

 他压低声音:“你可是灵剑山庄的庄主啊,那么高的地位,花点银子还得跟媳妇儿商量呢?”

 上官轩瞥了他一眼:“你可是堂堂一国王爷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连蜀国太子都得听你的。

 如此显赫的地位,一个月的零用不也就那么一丁点儿?”

 逍遥王:“……”

 脸色有些不好看,身子也往后靠去。

 “我说轩老弟,不谈‘零用钱’这个话题,咱们还是好兄弟。”

 上官轩微微挑眉:“祁老兄,这话茬不是你先提起的吗?”

 逍遥王:“哈哈哈,对对对,是我先提起的!”

 上官轩:“哈哈哈,来来来,收据写一写,三十万两就是你的了。”

 塑料兄弟相视一笑,便开始走接下来的流程。

 一个按要求添了几行备注,将收据写成清清楚楚。

 另一个,则将三十万两双手奉上,再接过那张密密麻麻的账单。

 “那就到此为止了?我回去睡个午觉。”

 上官轩将账单叠好,收进怀中,看着逍遥王道。

 逍遥王打了个哈欠:“好好好,我也得小憩一会儿。”

 打开书房门,逍遥王目送上官轩离开。

 拍一拍怀里的三十万两银票,他双眸闪过一抹狡黠的光。

 ——哈哈,老兔子啊老兔子,你就强撑着吧!

 ——那脚都虚浮得走不直路了,三十万两一给,指不定多心痛呢,还在我面前装模作样。

 “王爷?”

 突然,那遥的声音从逍遥王身后传来,把逍遥王吓了一跳。

 逍遥王捂着胸口:“作甚作甚?你要吓死老子啊?”

 “属下不敢。”

 那遥嘴上虽然这么说,可目光却紧盯着上官轩离去的背影:“王爷,您胆子真是大啊,连收据都敢写?

 您不怕您今天才坑了上官老爷三十万两,明天就得跟二公子一样,睡英雄果皮床?

 说不定还是睡三十天,这能顶得住啊?”

 轰隆——

 那遥这话,让逍遥王的脑子有那么一瞬间的空白。

 但很快,他就反应过来了,拉着那遥就进了书房。

 一连三问:“你几个意思?你怎么知道的?你在外头偷听了?”

 “没。”

 那遥连忙摇头:“属下只是来回禀消息,在外头站了一会儿,不是偷听,是光明正大的听。”

 “那遥,你找死!”

 “王爷息怒!”

 那遥见逍遥王脸色不对,赶忙往后蹦了几步:“王爷,幸好属下在外面守着啊。

 您不知道,方才您和上官老爷在里头喝酒的时候,二公子和三公子都来过。

 是属下在外头帮您拦住了他们,还把他们给劝走了。

 否则,这一会儿知道您坑骗三十万两的可就不止属下了,还得再加上二公子和三公子。

 二公子还好说,三公子那张嘴啊,可是不严实的,万一他一不小心,再把这桩事情捅到王妃娘娘那边去……”

 话说到这,那遥突然道:“王爷,属下认为,属下不小心听到了您的秘密是有罪。

 但拦住二位公子,避免您和王妃娘娘的争吵,也是有功的。

 功过相抵,功过相抵了,您说呢?”

 “老子……”

 “王爷!”

 那遥追随逍遥王几十年,怎会不知逍遥王的脾性?

 他连话都不让逍遥王说,便来了句:“主要奴死,奴不得不死。

 王爷如果非要责罚属下,属下也认了!

 只是王爷要罚就得把属下给罚死,否则王妃娘娘看到属下受罚,遣人来问……

 您知道的,属下这个人实诚,不会撒谎,届时……”

 话说到此,那遥就止住了。

 但威胁的意味嘛,却是再明显不过。

 气得逍遥王指着那遥,手都有点抖:“你……你好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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