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佳珂指着段雅南,哭着将血书内容说出:“我母亲心疼你,可怜你,所以一直瞒着你是野种的身份,也瞒着你,你母亲做过的那些下作事儿。

 可你呢?在一次偷听了我母亲与亲信说的话后,便开始害怕!

 你怕你的身份会暴露,怕自己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会化作云烟消散于风中!

 所以你设计陷害我母亲,挑拨我母亲与我父亲的关系,让我母亲被关禁闭,还在我母亲的吃食里下毒,让我母亲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

 虽然我母亲察觉到了不对,但也预感时日不多,回天无力,只能悄悄用血,将真相留下!”

 段佳珂话说到此,早已泪流满面:“所有的人都以为,我母亲的死,是因为外祖父一家出了事儿,她受不了打击。

 可谁又能知?外祖父一家的事情,不过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真正害死我母亲的人,是她视如己出,疼了十几年的白眼狼!”

 “呵,哈哈哈……”

 这一次,段雅南是真的笑了。

 根本忍不住的那种笑。

 她笑卓舒临死前还不知悔改,笑段佳珂竟如此天真!

 “段佳珂啊段佳珂,羞辱人的方式千千万,你何苦要用这种方式?

 对我视如己出?疼爱了我十几年?哈哈哈!

 也不知你母亲是否泉下有知?若她听了你这番话,那张丑陋的嘴脸,还能不能挂得住?”

 说罢,段雅南神色一收,冷如冰霜:“我警告你,不要再说你母亲待我亲如骨肉,我觉得恶心!

 至于抵赖?不是我做的事情,我为何要抵赖?

 你母亲留了血书又如何?谁能证明,她血书中的内容,都是实情?”

 “你……”

 “倒是我,若我告诉你,我有人证物证,可以证明你母亲就是个蛇蝎心肠的女人,你可有勇气去印证?”

 段雅南指着木工房:“里面,有四王爷亲手雕刻的木头人。

 从我母亲十二岁那年开始,每一年我母亲生辰,他都会亲手雕刻一对木头人,以此来表明他对自己和我母亲这段感情有多坚贞不移。

 倘若四王爷爱的人真是你母亲,那他所雕刻的,应该是你母亲才对,而不是从十二岁开始,就幻想着跟我母亲白头偕老!

 你不信,大可进去看一看,看一看这上一辈的故事儿,究竟是我所说的版本,还是你母亲所说的版本。

 至于你母亲的死……呵……若我告诉你,她是心有郁结,你可会相信?”

 卓舒当然不可能郁结致死。

 像她那样恶毒的人,怎么可能郁结而亡?

 她就是被毒死的!

 但下毒的人不是段雅南,而是四王爷。

 但段雅南不能把这件事情说出来,不能让段佳珂姐弟俩,跟四王爷离心。

 于是,只能找了别的借口,道:“你母亲为何会被关禁闭?因为在我质问她时,她将害我母亲的过程和原因,全盘托出了。

 好巧不巧,那些话全被门外的四王爷听了去,四王爷恨她如此恶毒,故而将她禁闭。

 你母亲是个多么擅于伪装的人啊?最恶毒最丑陋的一面被自己的夫君得知,她哪里能接受?

 心有郁结,再加上卓家出事儿,死,是她唯一的出路!”

 说罢,段雅南又深吸了口气:“当然,若你不信,也可去问暖宝妹妹。

 当时,暖宝妹妹跟四王爷一起来了四王府,你母亲所造的孽,暖宝妹妹都听得一清二楚……”

 木工房前,段雅南和段佳珂都哭成了泪人,相互指责着对方的母亲。

 姐妹俩谁都不知道,在院子门口,暖宝和姜平,已经出现多时。

 而她们姐妹俩的对话,也一字不落,入了二人的耳。

 暖宝倒还好。

 毕竟卓舒这件事情,她从头到尾都是知情者。

 只是没想到,那老毒妇临了临了,竟还留了这一手,硬生生断了段佳珂和段雅南的姐妹之情。

 至于姜平,早已双目通红,握紧了拳头。

 他浑身发颤,盯着院内的段雅南,万般心痛。

 若非所听之事儿牵连甚广,他现在就想冲出去,将段雅南抱在怀里。

 他心尖尖上的姑娘啊。

 他连多看一眼,都觉得自己配不上的姑娘啊。

 从小到大,这是受了多少的委屈!

 暖宝察觉到姜平情绪不对,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袖,小声道:“走吧,莫让人发现了。”

 从方才的战况来看,段雅南的伤疤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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