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南晚烟突然一激灵,以迅捷之势夺走魏君琢手里的茶壶,轻声道,“拿来吧你!”

 魏君琢还没反应过来,就见南晚烟也笑眯眯地起身,十分温柔地帮秦隐渊斟茶。

 她笑容明媚,语气更是矫揉造作的很,“不急不急,王爷现在身子不好,大婚的流程太过繁杂劳累,还是等王爷身体痊愈以后,再做定夺吧。”

 秦隐渊挑眉看着她,并未说话。

 他修长的手指点在桌面上,见魏君琢和南晚烟相继讨好自己,轻笑一声,姿态闲适,目光幽深。

 魏君琢反应过来,嗤笑。

 南晚烟冷冰冰的瞪了他一眼,魏君琢看着她,阴阳怪气地对她做口型,“不是说比本世子有骨气?孟芊芊,你也不过如此。”

 南晚烟假装看不见。

 懂什么,她这叫审时度势。

 面对程书远这种大反派,既然打不过,那就只能加入了!

 她还不能跟他成婚,怎么着,都得先拖过这几天!

 这时,门口的小厮忽然来报,“长公主和驸马回来了。”

 话音刚落,清慈长公主温柔端庄的身影就出现在众人视野里,身边还跟着面容温润,眸色清浅的闻人煜。

 众人顿时行礼,只有秦隐渊慵懒的坐在椅子上,冲他们微微颔首。

 而长公主也不在乎,她看到南晚烟,眼神陡然一亮,肉眼可见的欣喜。

 她赶紧上前拉着南晚烟的手,就跟母亲似的宠溺道,“芊芊,本宫好几日没见到你了,想念的紧,今日你好不容易来一趟,可要跟本宫好好待一会。”

 南晚烟如释重负,可算是见着长公主了,她施施然一笑。

 “劳长公主挂念臣女,是臣女的福分,今日来,也是为了履行之前帮您诊脉的约定。”

 长公主眸色忽闪,瞬间明白了南晚烟的意思,面上笑着点头,“好,还是你这孩子孝顺。”

 说着,她这才看向座位上的秦隐渊,眼底多了几分复杂之色。

 “四皇弟,这几日芊芊住在王府里,皇弟可要多费点心思照顾。”

 秦隐渊细长的狐狸眼半眯起来,笑容无害。

 “皇长姐言重了,本王自然会好好对待孟姑娘,绝不让她受半点委屈的。”

 魏君琢站在旁边,看了眼自己的爹娘,俊美无双的脸上神色未变,目光深深。

 什么时候,父母亲与孟芊芊关系这么好了?

 “那就好,”长公主回了秦隐渊的话,随后看向魏君琢,语气有些严肃。

 “方才为娘和你爹不在,你可有好好招待芊芊和你舅舅?”

 魏君琢低头,慢声道:“母亲放心,孩儿亲自伺候舅舅喝茶了,怠慢不了。”

 长公主诧异地挑眉,“是吗?”

 她这个儿子一身反骨,还从没对谁放低姿态过,怎么今日这么听话?

 她狐疑地看了秦隐渊一眼,秦隐渊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耐人寻味的笑了下。

 “君琢这孩子,确实比从前懂事了些,也更会察言观色,不过……”

 “没什么不过的。”魏君琢突然打断,俊美斯文的脸上浮现笑意,“父亲和母亲一定累了,坐着说吧。”

 长公主看了看魏君琢,又扫了眼秦隐渊,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又说不出所以然来,只好拉着南晚烟一起坐下。

 闻人煜始终没说话,安静地坐在魏君琢的旁边,垂眸饮茶。

 几人都各怀心思,客套的聊了几句,南晚烟今日是有目的而来的,聊了一会,就轻声道。

 “长公主,其实今日,臣女不仅想给公主号脉看诊,还有一事想要麻烦长公主。”

 秦隐渊的眼神沉了沉。

 长公主则好奇问道,“你的事,本宫当然会尽力而为,说吧。”

 南晚烟假意没注意到秦隐渊的视线,笑道:“之前臣女很喜欢长公主做的金乳酥,可惜上次有事耽搁了,也没机会向长公主求教。”

 “今日,臣女斗胆,想请长公主教臣女金乳酥的制作方法。”

 她现在能想到的,唯一可以帮助她传递消息的,怕是只有长公主了。

 只是单独看诊,切平安脉,程书远肯定会跟着她,她必须想办法顺理成章地跟长公主独处。

 长公主心领神会,正好她也有事要跟南晚烟说,便笑着应了。

 “好啊,本宫现在就有时间,你随我去厨房便是。”

 她起身,南晚烟也松了口气,准备跟她离开前厅。

 秦隐渊却忽然起身,深黑的眸子注视着二人,笑道:“本王也很好奇,究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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