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沈烈便沉默了,英气的脸变得古怪起来,不得不说这算命的还真是准,说起来这位大明神宗朝的皇后。

 在历史上还真是只会生女儿,不会生儿子。

 沈烈脸色变得有些难堪,以他这个穿越众的视角来看,只生女儿这件事大概和基因有关。

 这世上本就有不少这样的夫妻,不管生多少胎也是女儿。

 于是暖阁中。

 沈烈夫妻二人便对看了一眼。

 一时无语。

 又一阵静谧过后。

 张静修便轻抚着夫婿的胸膛,支支吾吾道:“妾身昨日进宫,还得知了一个坏消息,你沉住气……”

 沈烈便只好轻声道:“说!”

 还有什么比皇后生不出儿子更糟糕的事情么。

 为夫撑的住。

 张静修便只好沮丧道:“听宫中的人说,皇上……昨晚又进了郑淑仪房中,还留宿了。”

 沈烈哑然。

 呆了片刻。

 才从这噩耗中清醒了过来。

 好嘛。

 皇上和郑淑仪这是旧情复燃了呀。

 再一想倒是也不意外。

 那郑镜儿可是皇上的初恋,曾经深爱过,并且这女子非但骚媚入骨,演技也是一绝。

 如果此女专恃色相,则宠爱绝不可能如此历久不衰。

 她非但聪明伶俐,眉宇间顾盼生姿,她还通晓诗文,于四书五经也有涉猎,很是有些才华。

 别的妃嫔对皇帝百依百顺,心灵深处却保持着距离和警惕,唯独郑妃是那样天真烂漫。

 同时又能聆听皇帝的倾诉,替他排忧解愁。

 “得嘞!”

 随着沈烈变得沮丧,就在这万历十年的除夕夜,一切又好似回到了历史的原点。

 怀中娇妻又轻声道:“咱们家呀,这一回麻烦大了。”

 那郑镜儿若是又得宠了。

 她最恨的……

 必然是沈烈。

 沈烈沉着脸,点点头,应了一声:“嗯。”

 一个王恭妃加上皇长子,如今再加上一个郑淑仪,这后宫中眼看着又要乱起来了,而这似乎是个无解的死局。

 夫妻二人沉默良久。

 沈烈便洒脱笑道:“皇上的私事咱们还是少管,成天盯着皇上进哪个妃子房中,还做不做正事了呀?”

 张静修便点点头。

 不再多言。

 然后伸开那白嫩嫩的玉臂,用力将夫婿搂紧,作为张居正的女儿,从小耳濡目染,她此生最喜欢的便是夫君的务实。

 这一点。

 和她故去的父亲出奇的像。

 随着一阵困意袭来,在噼里啪啦的鞭炮声中,夫妻二人相拥在一起沉沉睡去,可是好像才刚合眼。

 便天亮了。

 正月初一的早上。

 沈烈便抖擞起精神爬了起来,在爱妾和几个陪嫁丫鬟的服侍下穿上了新衣裳,也是该出门拜年了。

 可他父母双亡,丈人故去,岳父一家也不在京城,左右也没什么紧要的亲戚需要拜访。

 出了门。

 先去李婶家中转了一圈,和老街坊们说了会儿话,沈烈便一路直奔李如松府上。

 有仇报仇,有怨抱怨。

 直奔内宅。

 在一众李府美貌婢女目瞪口呆的注视下,隔着院墙将黑眼圈的李如松喊了起来,硬拽着他去拜年。

 “做什么呀!”

 “撒手!”

 在李如松的抗议声中,二人便拉拉扯扯出了府。

 而此时。

 拜年的,赶庙会的人群已经川流不息,除了拜年的还有逛庙会的,此刻城隍庙前已是车水马龙。

 商贩,店铺也顾不上年节了,早早便打开了店门,出了摊,将各种各样的货物一字排开。

 在这里只有你想不到的商品。

 没有你找不到的商品。

 在这个商业高度发达,繁荣了超过两百年的时代,买买买的观念早已深入人心。

 当然了。

 说起比逛街还累的是,自然当属拜年了,在古见面都要请安问好,便何况过年这种重要节日便更是礼节繁重。

 不过……

 因为长辈都不在京,沈烈和李如松二人自然懂得偷懒,其实倒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辛苦。

 二人一早便前往各位武勋长辈府上,签个名就算拜过年了,这一圈从英国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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