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婵抬头去看,入目一张斯文俊雅的脸。

 除了云灏,没别人。

 他眉眼清明,丝毫慵懒困倦之色都没有,显然也不像睡着的样子。

 云灏说:“我睡不着,白天的激动蔓延到现在,你呢?”

 皇甫婵轻笑,“我也睡不着。”

 云灏低沉成熟的声音说出来的却是相当坦诚的话,“我躺在床上,一闭眼,满脑子都是你。活了三十九年,这是第一次。”

 平时在商场上尔虞我诈惯了,在皇甫婵这里,他不想玩套路不想玩心计,更不想弯弯绕绕。

 只想谈一场简单纯粹且有结果的恋爱。

 像少年一样。

 皇甫婵想说,我是第二次。

 话到嘴边,终是没说出口,在意了,就会有所顾忌。

 再者她和墨鹤止于好感,没什么不道德的。

 又听云灏说:“我没墨鹤身手好,没顾胤年轻,还有病史,心里总不踏实。”

 皇甫婵一顿,随即笑出声,看吧,他什么都知道。

 心下反倒轻松起来。

 她拉起他的手握在掌心,“这就是传说中的‘患得患失’吗?”

 “对,患得患失。”

 “在我这里,你不需要身手好,不需要年轻。你就是你,你是最好的你,是我皇甫婵看中的男人。你斯文得体,品行端正,君子如玉,胜过所有人。”

 云灏唇角扬起,这就是他理想中的伴侣啊,同理心强,情商相当高。

 这时走廊有保安经过。

 皇甫婵一把抓起云灏的手,将他拉进屋。

 把门关上,她抬起脚轻轻啄了他的唇一下,满目柔情,问:“这样还患得患失吗?”

 “还患。”语气多少带了点赖皮的意味。

 天知道,他从小在母亲面前都不曾这样赖皮过。

 皇甫婵配合他,“那要怎样才好?”

 “这样。”云灏手伸到她颈后,托着她后脑勺,舌尖顶进她的唇里。

 他勾引着她的舌头,轻轻吮吸。

 吻她的耳垂,吻她耳后的嫩肉,手插进她的发丝,轻轻抚摸。

 皇甫婵脑子里一片汪洋,水得如江似海。

 原来恋爱真的会让人有种脑子进水的感觉。

 脑子没进水,她怎么穿着睡袍就来开门了?

 白天刚表白,晚上她就让他进了房间。

 她这么理智的人,本不该犯这种小儿科的错误。

 云灏手开始下一步动作,并没有直接袭胸,而是去抚摸她的腰和臀。

 等她全身都软下来,他才慢慢探到她的心口上。

 皇甫婵浑然不记得两个人是怎么滚到床上去的。

 太到位了。

 天。

 那是怎样一双温柔的大手啊,它欣赏,爱怜,多情,懂得。

 他摸过的一切都变成了春天。

 只是抚摸,便让皇甫婵体会了人生中第一次别样的美妙。

 太震撼了!

 原来恋爱可以这样美好,让人这样刺激!

 皇甫婵觉得浑身充血。

 她抬手用力捶他一下,眼睛湿得像沼泽,“你怎么不早点出现?害我空等你那么多年。”

 云灏压在她身上,眉目幽沉,“这话该我说的。你若早十年出现,我也才二十九,正是最好的年纪,血气方刚,风华正茂,现在有点老了。”

 皇甫婵凝视他斯文英俊的脸,并不见风霜,只见成熟。

 男人不经生育,也不被家庭琐事所累,稍微自律一点,就比女人显得年轻。

 她一手揽上他的脖颈,一手捏捏他的下巴,调情似的说:“刚刚好,不许说自己老。”

 他将头埋在她颈间,嗅着她身上散发的芬芳气息,大腿压着她柔软韧性的长腿,能清晰地感受到她的曲线,有丰满有苗条,凹凸起伏。

 他一时情难自已,想回房去取顾骁给他准备的计生用品。

 又想到这是要好好交往的对象。

 有些事做得太早,反倒显得唐突。

 他费了很大的劲,才从她身上下来。

 帮她整好睡袍,他抬手理了理自己的衬衫,将衬衫下摆塞回腰带里。

 皇甫婵也坐起来,清丽的御姐脸略泛一点点粉。

 是她的气质不该有的。

 她使劲往下拉了拉浴袍下摆,冷静下来,觉得有些不自在,想说,我是第一次谈恋爱,你信吗?

 话到嘴边,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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