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陆小凤悠哉悠哉地翻进百花楼的窗户时,花满楼正在浇花。

 他丝毫不把自己当外人,大大咧咧地进了屋就找了条长板凳往上面一躺,然后便开始絮叨朱停有多过分。

 “哦?依那金铃公主所言,这金瞳宝珠也的确是件奇物。不过,说到奇物,陆小凤,我这几日也碰到了一桩奇事。”

 等陆小凤说完话,花满楼也正好浇完了水,他放下水壶,从放花盆的矮墙下抽出了一把锈迹斑斑的剑出来,然后递给了陆小凤。

 陆小凤一头雾水地接过这把剑,左看右看上看下看也没看出什么奇特之处来,随后他又掂了掂这把破剑,别说,分量还挺轻的。

 “花满楼,你什么时候也学会开玩笑了?我看这就是一把普普通通破破烂烂的旧剑啊。”

 花满楼被质疑了也不生气,他轻笑着摇了摇头,说道:

 “普通吗?三天前,这把剑突然出现我的房门口。当天,福伯就将它收走了,然而,次日早晨它竟又再次出现在我房门口。”

 “初时,我还以为是有人蓄意为之,因此,再一次把它收起来后,我彻夜未眠,就守在房中……我可以确定,当夜绝对无人前来,可是,到了早晨,我一推开门,便发现它又出现在了我的门前。”

 “这般异象使得福伯都有些惶恐,所以后来他便驾车把这柄剑远远扔到了城外,但结果……就是你现在看到的这样。”

 闻言,陆小凤再次仔细打量了一番这把轻飘飘的锈剑,但最终还是没看出有什么特别来,于是不由得啧啧称奇道:

 “真的假的,连你都发现不了?不会是江湖上什么时候出现了新的轻功高手吧?”

 花满楼笑道:“我很相信我的耳朵。你若不信,今夜自己看看便是。”

 陆小凤当即便欣然应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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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后,陆小凤卖力的在百花楼的后院里挖了一个足有三尺深的坑,接着就把锈剑埋了进去,然后又把浮土压平。

 做完这一切后,他才满意地拍手笑道:“我看你今晚怎么出来。”

 当夜,陆小凤埋伏在花满楼的房间里,待吹熄了烛火后,便趴在门后戒备了起来。

 花满楼在黑暗中听到了陆小凤的动作,他几乎可以想象到自己的好友现在是如何一副不顾形象的模样,光是想着,便觉得有些好笑。

 二人在房中等了足足有大半夜,陆小凤困得哈欠连天,终于选择了放弃。

 他站起身捶了捶酸痛的肩背,跟花满楼道了一声晚安就想开门去睡觉,可谁知他才刚把门推开,就听见“啪嗒”一声——他下午才亲手埋好的锈剑随着开门的动作倒在了他的脚边上。

 他看着从窗缝里透出来的莹莹月光映照在这把破烂不堪的锈剑上,恰在此时竟有一阵夜风吹过他的后脖颈,此情此景,纵使胆大如陆小凤也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听到动静的花满楼也走了过来,他蹲下身将倒在地上的锈剑拾起,转身将之放在了桌子上,陆小凤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眼睛就没离开过锈剑。

 “陆小凤,如何?你说这剑是不是奇物?这又算不算得上一件奇事?”

 “算,太算了!这世间难道真有轻功如此高绝之人,我们俩联手都听不见一丝动静……啧,我不信邪,明天得把司空摘星那只猴子也叫过来研究研究——哎,等等,这剑刚刚怎么好像变亮了?”

 陆小凤稀奇地凑近去观察锈剑,他敢发誓他刚刚没看错,这把锈剑刚才就是发了一下光。

 而他不知道的是,此时此刻,初七正瘫在这把剑中,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累得仿佛浑身散了架似的。

 不过,她也确实累坏了,刚刚才一个人努力从地底下把自己刨土刨出来。

 现在,初七看着陆小凤那张凑到自己眼前的那张大脸,简直气得牙痒痒,恨不得立刻就变回人样给他一记老拳。

 刨自己的坟简直比之前被福伯扔掉后再开启夜半马拉松还!要!累!人!

 没错,这把锈剑就是初七。

 当初在降临到这个世界后,她没有多想,按照国际惯例就先把自带的能量全用来做主衣了,虽然她事前已经知道这次的这件主衣技能需要升级才能完全解锁,但她也确实没想到这个第一阶段会这么坑!

 说好的自由变化形态呢?

 屁嘞!

 初级阶段一天只能变一次,而且变成人形的时间还被限制在了必须是晚上!

 不仅如此,她变化出的剑身也相当磕碜,到处都是磕碰出来的钝口和充满了时间痕迹的锈斑,连带着她的人形也只能穿得破破烂烂的,宛如一个逃荒出来的难民。

 虽然她在做主衣的时候真的很努力在构建了,但奈何规则就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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