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下,快停下,不要打了!”

 茅筱白上前抱住了徐正义,徐正义狂暴挣脱,甚至将茅筱白也一同打伤。

 他再次闪身,来到长青身侧,一拳猛然轰出。

 长青松了口气,已经吞噬完毕。

 此时直接抓着陈铁军的衣领,将之悲恸的脸,递到了徐正义的拳头上。

 伸手虚抓,镇天黑尺剑,再次握在手中。

 这一拳,长青准备自己抗下。

 只要这一拳落下,长青的剑,便再不留情。

 机会,便到此结束。

 空间折叠,长青迟迟没有感觉。

 徐正义的拳头,竟然在陈铁军面前,停了下来!

 他的双眸,血色渐退,反而有金光熠熠。

 妖眸,常为血色。

 血脉强横者,各有神光。

 血色妖眸并非意味着只有杀戮,而他色妖眸,更是如此。

 如遇不敌,可计策对之。

 何卿所书。

 长青眯起了眼睛,打量着徐正义。

 这意味着,徐正义恢复了冷静?

 “师……师父……”

 徐正义呆滞下来,他神志清醒,也知道自己干了什么。

 狂怒之间,眸中金光又开始被血色充斥。

 长青叹了口气,抬起镇天黑尺剑便是猛然一划。

 “不要!”

 茅筱白冲过来,要抱住长青挥剑的胳膊,但是她却直接扑了个空。

 长青的胳膊径直穿过了她的身体,而那一剑,却丝毫不停。

 “不!”

 这是徐正义的怒吼,不是他眼中的金光消退,而是他流出了血泪。

 镇天黑尺剑,第二次的划过了徐正义的脖颈。

 所有人都以为这一次,徐正义的头颅将会飞起,可这一次,镇天黑尺剑依旧划过,但徐正义的脖颈却毫发无伤。

 长青面色复杂的看着徐正义。

 他已经用最残忍的手段来刺激徐正义,从镇狱使、城防军的暴动,从路上押车人的眼神,便可见一斑。

 这都能恢复理智?

 “师……师父……”

 徐正义无比自责,他重重的跪在陈铁军面前,他的脑海如同撕裂,他的记忆开始错乱。

 他看着自己的双手,又呆呆的看着陈铁军陈旧的伤疤,其中小半,根本没有二十多年。

 他想起了火红一片的矿脉深处,他想起了比火灵石更加鲜艳的色彩,如同现在。

 刚刚造就的新的伤痕,覆盖了那些伤疤,也覆盖了陈铁军立下的功勋。

 森白断骨,撕裂了陈铁军的血肉,也撕裂了徐正义的心。

 他眸中的血泪,更加汹涌。

 他明白了,为什么师父从不肯收自己做义子。

 他明白了,为什么茅筱白只是亲近拉车妖兽,便坚决不让自己和她在一起。

 可现在,明白,已经晚了。

 “徒儿该死!徒儿该死!”

 徐正义跪在陈铁军面前,重重的抽着自己脸庞。

 直到打的脸颊高肿,直到打的满嘴血沫。

 “你……”陈铁军虚弱的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个囫囵话来。

 长青平静说道:“你没有错,从来都没有。”

 茅筱白在旁,早已泣不成声,她爬到徐正义身前,用力的抱紧了他。

 “杀了我,放了我师父。”

 徐正义的妖眸,黯然失色。

 “你确实该死,但现在,你该死的理由不一样了。”

 长青摇了摇头,松开陈铁军。

 陈铁军的身体无力的软倒,徐正义跪着挪动,赶忙接住师父。

 “我不杀你,也不杀他。带着你师父,随我进城。”

 长青说着,便跨过三人。

 茅筱白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她不敢相信,长青竟然放过了他们?

 不,如此狠毒的长青,绝不会有丝毫善心!

 “你是想带我们去海云楼,把我们在海云楼前斩杀!”

 茅筱白盯着长青。

 “不。”

 长青负手而立,走向那早已怒发冲冠的镇狱使、城防军,来到苏巧巧身边,停下了脚步。

 所有人皆都疑惑起来,没人能够知道,此时的长青究竟在想什么。

 “顶撞本官,捉拿下狱。”

 所有人皆都面面相觑,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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