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斑女孩见傅乐梅拉着谷剑秋往外走,刚想追上去,被小雄拉住了衣袖。

 小雄露出一副我很懂的表情:“碧桃姐,我看我们还是不要靠太近比较好哦。”

 “谢谢师姐帮我解围。”

 傅乐梅拉着谷剑秋一直走出了两条街去,不去看他,脚下只顾走。

 才出贤春楼,傅乐梅的头脑冷却下来,耳根腾地一红,暗骂自己冲动,若是刚才谷剑秋不肯相认,自己岂不是无地自容?即便现在他跟了来,自己又怎么跟他说呢?

 谷剑秋任由傅乐梅拉着离开,他只能看到傅乐梅的后背,见她耳根红扑扑的,心里大概有数,于是主动开口打破僵局。

 傅乐梅顺势松开谷剑秋的袖子,把攥起拳头的右手藏进袖子里,也不回头,用浑不在意的语气说道:“我只是路过,见到你被人为难,就顺手帮一把,不必客气。”

 谷剑秋知情识趣,并没追问为什么傅乐梅会在贤春楼这种地方出现。

 “总之,多谢师姐。”

 “咦,你的手怎么了?”

 方才她并未注意,此刻悄悄用余光打量身后的谷剑秋,才发觉谷剑秋的右手裹着绷带。

 “在店里被锤子砸到,一点轻伤而已。南枝师傅找我有什么事么?”

 提到父亲,傅乐梅也正色起来:“我爹说,武馆街的事总该有个结果,他知道你昨天说拜入五行拳的名下只是托词,但还是想约你见一面,正式向你道谢。”

 “南枝师傅太客气了,我本来也有再拜访一次五行拳馆的打算,既然如此,请师姐带路。”

 傅乐梅被他左一声师姐,右一声师姐说得心烦意乱,心中升起一股异样的感受,鬼使神差地一拱手:“你我见面不过两次,交谈不过五句,你也未曾行过拜师礼,师姐二字实在严重,我刚才只是看不惯你那些同学的蛮横,才找个借口而已,你,你不必放在心上。你的功夫比我高,我,我还是叫你谷师兄吧。”

 “我是真心拜入五行拳门下,南枝师傅也答应了我,叫师姐不算唐突。”

 谷剑秋有自己的打算,天宇如果考上军校,下半年就要离开江宁。自己想做的事还有很多,不太可能一直留在江宁,家中只剩下大姐和母亲,他实在放不下心,如果拜入五行拳门下,或可多一层照应。

 虽然只是两面之缘,可从种种事迹观察,傅南枝父女的人品还是值得信任的。

 这,这人怎地这般死缠烂打。

 “随你吧。”

 傅乐梅故意转移话题:“新学人士们一个个自诩是锐意进取,动不动便要一扫旧教百年积弊,可今天一见,也不过是一群腐儒而已,到头来还是只会为难自己人,没什么真情真性。是谁带你去那种地方?真是包藏祸心。”

 “是我两个好朋友,我想他们两个并不是有意为难我,只是不知道有这桩缘故,其实寿祺师兄也称得上急公好义的君子,一点意气之争,不必伤了和气。”

 “我就不似你这般想,江湖中人讲究以德报德,以直抱怨。这也是旧教圣人的道理,我只觉得你那位寿祺师兄目中无人,一点也不体谅别人的难处。还有那个叫家驹的,他当面折辱你,若不是怕你难做,真该殴他三拳才去。”

 傅乐梅说到浓处,甚至激动地挥了挥拳头,与谷剑秋头一次见她时的清冷姿态截然不同。

 “哈哈哈哈,师姐真是侠骨丹心。”

 “那个,谷,谷……”

 “叫我剑秋就好。”

 “这,有些过于亲密了吧。”

 “有么?我身边的人都这么叫我。”

 “唔,那好,剑秋,我有个问题想问你。你今年多大?”

 谷剑秋想了一会儿才回答出来:“应该是二十二岁。”

 “应该,你这人连自己几岁都想不起来么?”

 “我记性不好。”

 “我今天二十一岁,比你还小一岁,我六岁练武,冬夏不辍,你只有十四个标准心电,我有二十一个。可我居然在你手下走不过三招,实在是愧对五行拳黄帝传艺的招牌。”

 傅乐梅的神色有些失落,她始终难以忘怀昨日的惨败。

 不知不觉,两人已经并肩行走,谷剑秋看了她一眼,有意宽慰:“我的打法与传统武术的技击拆解大有不同。生死就在一线之间。”

 谷剑秋脑海浮现起佛皮那记轻易斩断精钢的劈斩。

 “其实你我如果再打一场,胜负实在犹未可知……”

 两人一边说一边走,关系不知不觉间亲近了许多,攀谈之间,没过多久就来到了武馆街前。

 ……

 “大师姐,你回来了。”

 傅乐梅正与谷剑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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