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步非已经很久没睡过这么好的觉了。

 自从白梦今沉睡,他接手宗务,不但要花大量的精力去学习,还要勤奋修炼,根本没有时间浪费。

 再者,他总是忧心白梦今能不能醒来,什么时候醒来,怎么可能睡得好?睡眠不佳,还不如打坐恢复精力呢!

 可是今天,他一觉到天亮,连个梦都没有做。整个人精神充沛,有一种酣畅淋漓的感觉。

 “哈……”他刚想伸个懒腰,呵欠打到一半,忽然僵住了。

 有人!他的床上有别人!

 这一瞬间,凌步非脑子里闪过许多画面。一时是自己犯了错,被白梦今逮個正着,一时是白梦今大发雷霆,要把他赶出去……

 他下跪来得及吗?跪的姿势怎么好看?怎么会发生这种事?不可能啊!他这么自律的人……

 “啪!”伸出去的手被打掉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不耐烦地说,“你睡相能不能好一点?真碍事!”

 梦今!凌步非大喜,猛然转过头。

 果然,白梦今就睡在他旁边,这会儿翻个身朝外边去了。

 “梦今!”凌步非哪里还睡得下去,抖着声音叫她。

 白梦今不想搭理,她想再睡一会儿。

 可惜凌步非跟吃了药似的,兴奋得不像话,拉着她问:“我、我们……”

 “干嘛?”白梦今被打断了觉,恶声恶气。

 “我、我……你、你……”他说不出一句整话来。

 白梦今没奈何,睁眼翻过身来。

 看到凌步非支支吾吾的样子,她倒是生出一点兴致来,瞅着他问:“你什么?我什么?你想说什么?”

 凌步非脸更红了,目光小心翼翼地在两人之间来回。

 他们穿得很正常,外袍脱了,中衣还在……所以到底有没有事呢?有事的话是不是应该穿得更少一点?没事的话为什么外袍没了?

 昨晚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他只记得两个人天南地北地闲聊,说着说着觉得不过瘾,又摸了两瓶酒来喝……

 后面呢?他不记得了!这种事怎么能不记得呢?真是……

 “扑哧!”白梦今忍不住笑了

 笑声里,凌步非恼羞成怒:“有什么好笑的?到底怎么回事?你不会占了我的便宜不认吧?”

 “哈哈哈哈……”白梦今这下放声大笑。

 “……”凌步非慢慢领会过来,“所以我们没发生什么?”

 “伱说呢?”白梦今玩味地看着他。

 凌步非懊恼,这么好的机会,他怎么就……

 “看你很可惜的样子,很希望发生点什么?”白梦今看他脸上又白又红,十分有趣。

 被拆穿了,凌步非索性自暴自弃:“是啊!我就是想怎么了?难道不行吗?”

 “可以啊!”白梦今答得很顺口,“你要是后悔,现在也可以。”

 “现在……”凌步非差点呛住,脸红红地瞅着她,“你认真的?”

 白梦今笑而不语,以行动作答。

 她慢慢凑近,在他越来越重的呼吸声里,轻轻贴了上去。

 “轰!”周围明明很安静,凌步非的心里却爆开了。

 这不是第一次,明明以前也浅浅尝试过,但这次是她主动的,而且还是久别重逢后……

 凌步非不知不觉伸出手,以从未有过的力道紧紧揽住。

 不知道过了多久,在他沉醉得不知天南地北的时候,一道传讯符飞来,在窗口泠泠响动着。

 凌步非不想理,外面的事他一点也不想理。什么宗务,什么无面人,都一边去!

 他被推了推,白梦今含糊地说:“紧急传讯符,你看看是不是有事。”

 “管他呢!”他说了一声,又亲回去。

 但是那声音太吵了,白梦今忍不住将他推开,说:“去看看,万一有事呢?”

 凌步非万般不愿地停下,招手把传讯符收进来。

 这一看,他脸色正经起来,立刻起身穿衣:“是温师伯,说有事商议。”

 白梦今懒洋洋靠在床头,看他穿衣服。

 他这些年身材练得不错,原本就挺拔,练了剑后越发有威仪,身高腿长,肩宽腰细……

 凌步非被她看得有点不好意思,问:“一起去吗?”

 “你先去吧!”白梦今说,“等我缓一缓。”

 “缓什么?”凌步非没懂。

 白梦今指了指自己,脸色红润,眼睛波光流转,最重要的是唇色红得很可疑。

 “要是让温师伯他们看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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