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李旦动手,被捆成蚕蛹的李隆基先不干了。

 王皇后可是他的结发妻子,有种说法是二人是从小定下的娃娃亲。在他做临淄王的时候,王菱便是他的王妃;在他策划唐隆政变诛灭韦氏时,《旧唐书》记载她“上将起事,颇预密谋,赞成大业”,《资治通鉴》也对她十分肯定,“上之诛韦氏也,王皇后颇预密谋”。

 在和韦后、太平公主的政治较量之中,她不仅为李隆基出谋划策,甚至还拉上哥哥一同参与。由此可见,王皇后并不是那种单纯依附男人的菟丝花,而是一位颇有能力,可以和夫君共患难的奇女子。

 先天元年李隆基登基之时,王菱被册封为皇后。夫妻之间恩爱和谐,琴瑟调和。现在李清说他将来要废后,李隆基第一个不相信。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菱妹和我可是结发夫妻,恩爱不移,朕怎么可能废后!你血口喷人!”李隆基赤红着双目,扭动的频率堪比被火燎的毛毛虫。

 李旦瞟了一眼李隆基,游移不定地问道:“叔祖,这是不是弄错了?我可以作证,三郎绝对和王氏琴瑟调和。”

 “这人心是会变的,旭轮。”李清伸手拍着李旦的肩膀,轻声说道:“这废后的事儿,还要从他纳了武士让之女说起。”

 说着,他转头看向李治:“稚奴,你瞧瞧,姓王的皇后,和姓武的嫔妃,这故事是不是听起来很熟悉?”

 李治本来在那吃瓜呢,没想到话题居然转到了他的头上,他像个呆头鹅一样啊了一声,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这话,你说是接呢,还是不接呢?

 正在挣扎的李隆基忽然间就不动了,说实话他承认,他也听说武士让之女姿容艳丽的事情,打算纳入后宫。可现在还只是一个想法,怎么就被人洞悉呢了?

 “皇后多年无子,武氏自然就盯上了她的位子。或者说,她本身就有那狼的血脉和野心,从她进宫的一开始,就盯着那个位子使劲儿。”李清说话间不由得笑笑,“再说我们的大猪蹄子李隆基,随着王皇后逐渐年华逝去,色衰而爱弛,再加上她一直无子,便逐渐疏远了她。”

 “王皇后恐惧之下,想要找人倾诉,于是便和他说武氏的坏话,但可以预见的是,也正是因此,李三郎对他更加疏远。”

 “武氏当然不会坐以待毙,她也想诋毁王皇后,然而由于王皇后对下人向来有恩惠,哪怕是武氏竭尽办法,也始终无人愿意在背后说她的坏话。”

 “终日忧惧的王皇后走投无路之下,想到作法来求子,弄了一块雷击木佩戴在身上。可后宫哪有不透风的墙,很快便被武氏进谗,说皇后行巫蛊之事。早就想要废后的李隆基终于抓住借口,在开元十二年,将王皇后废黜为庶人,打入冷宫。”

 “三个月后,这可怜的女人在冷宫之中忧郁而死。而他的兄长王守一,也坐罪被贬为柳州司马,还没到地方便被赐死在蓝天驿站。”

 听到这里,李旦彻底绷不住了,他抄起七匹狼用尽全身力气抽打在李隆基的身上。

 “忘恩负义啊!忘恩负义!”李旦哆哆嗦嗦地指着李隆基,两行泪水潸然而下,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李家爷孙三個看着李旦有些不解,不就是无子废后吗,有什么值得稀奇的?自古以来,皇后无子被废不是正常操作么?为什么李旦会这么生气?

 “从你潜邸之时,王氏一家便对你多有照拂,当年咱们一家被幽禁的时候,你过生辰想吃点好的,还是你岳父王仁皎卖了自己新衣服换了几斤面给你做的汤饼吃!唐隆起事时,王氏帮你出谋划策稳定军心,你与太平相争时,也是王氏从旁协助!你可以和人共患难,却不能共富贵!”

 李旦一边咆哮着一边抽打李隆基,把后者打得哎哎痛叫。

 “其实有一种说法是,王皇后的那个雷击木事件中,那个做雷击木的和尚告诉她常佩戴可以走则天大圣皇后的路……”

 李清还没说完,就被李旦打断了。

 “叔祖,这话您信吗?一个连儿子都没有的皇后,甚至还得不到皇帝的宠爱,说她想效仿则天大圣皇后?”李旦被气笑了,拎着皮带又抽打两下,痛骂道:“简直是欲加之罪!李三郎啊李三郎,你可真是无耻之耻,无耻矣!这种帽子都有脸扣!”

 听到这里,李世民祖孙三人才明白是怎么回事,原来还有这么一茬在。三人对视一眼,抽出皮带加入战团。

 “别打了别打了!朕不服!啊——”李隆基拱来拱去,大声喊道:“别人打我也就算了!皇爷爷他有什么资格打我!则天大圣皇后可是他的皇后!是他一手培养出来的!”

 李治脸一黑,好伱个李三郎,死了也要拉老子垫背?捏吗的,打!

 怎料斜刺里伸出一条皮带,抽到李治的屁股上。

 “啊哟!”他捂着屁股回头看去,是一脸冷漠的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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