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咱们这位显眼包李少保,这辈子不爱财不爱色,喝酒有度不朴不堵!

 他这辈子活的就是一个面儿!

 就是排面儿!

 皇帝赏的什么不重要,重要的在于是皇帝谁都没赏,而是单独专门赏赐了他。

 此时的李至刚越想越是欣喜,后尾巴骨都开始麻酥起来!

 这种酥麻的感觉于他而言,简直比十八岁时每日清晨的呼之欲出坚不可摧更加美妙。

 这时,王八耻又出现在殿外,“皇上,曹国公和朴总管把东西带来了!”

 “叫他们进来!”朱允熥从宝座上起身,看着群臣,“都跟朕一块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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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几口大箱子,在乾清宫中一字排开。

 封闭的箱子上,缝隙之中散发着一股若隐若现的香味儿。

 “开!”朱允熥低声道。

 李景隆上前,咔嚓一声捅开箱子的铜扣儿,打开箱盖,里面是带着油亮的蜡纸。掀开这层蜡纸,里面又是一块块方方正正好似砖头一样的东西。

 “太平奴!”朱允熥面无表情的低呼。

 邓平微微躬身,抽出腰间的手叉,然后挑开蜡纸等物,闪亮的刀尖上立马出现黑褐色粘稠膏状的物体,如附骨之蛆一般。

 此时那锦衣卫中,善于炼丹一道的小老儿大声道,“启禀万岁爷,这个乌香可比罂粟厉害多了。此物乃是罂粟之精华,前元的时候可是价等黄金的!”

 “这世上,越毒的东西越值钱!”

 朱允熥心中暗道一句,看着眼前似乎有些熟悉的乌香,脑中的记忆碎片纷沓而来。

 那是林则徐攻在虎门的滔天烈焰。

 那是沉迷此道神志不清的国人。

 那是英法联军在圆明园的累累罪行。

 那是日本人荼毒中国的慢性毒药。

 那是白银大量外流。

 那是一次次丧权辱国的条约。

 那是东亚病夫的招牌。

 那是白三爷口中,大烟膏子就酒,小命立马没有!

 那是....百年的血泪。

 朱允熥沉默了,但他的沉默不是那种消极的沉默,而是在酝酿怒火。

 李景隆瞥了一眼皇帝的神色,心中盘算着说辞。

 而边上的李至刚因为尾巴骨一直酥麻着,所以直接开口,“皇上,既然此物价比黄金,那么.....海关是不是可以课以重税呢?”

 他来得晚,对皇帝为何忽然对这东西感兴趣并不知情,下意识的开口,纯粹是属于职业病发作。

 随后他笑笑又道,“臣刚听说此乌香是罂粟之精华,那么不但此物,罂粟既是民间难求的药材,也可以课税........”

 “你想当千古罪人?”

 朱允熥瞬间目光如刀,冷冷的看着李至刚,“如此祸国殃民之物,本就不该出现在这世上!”

 李至刚心中一惊,酥麻的尾巴骨顿时好似被一盆冷水泼下,浑身颤抖起来。

 “这东西会让人上瘾!比赌还害人!”朱允熥咬牙道,“人只要沾上这东西,除了杀了他之外,别无他法!”

 边上的朱高炽,身子猛的一僵。

 忽然之间,他感觉到心里有些抓心挠肺的痒。

 “臣.....”李至刚忙跪倒,惶恐道,“臣实在不知此物是害人的东西,臣目光短浅,请皇上责罚!”说着,他又继续道,“既此物有害,请皇上下旨,海关只要发现此物,买卖者一律按大不敬论罪,斩立决!”

 朱允熥冷哼半声,“你最后这半句话,倒是说到朕的心里去了!”

 说着,他眯起眼睛,“传旨,从今日起民间不得买卖罂粟乌香,有违者斩!若有用罂粟制药,乌香为秘方高价售卖者,以造反罪论处,夷族!”

 “各海关城门课税司需严加查看!”朱允熥继续道,“务使此物丝毫不能流入我中国!一旦查获,务必交付光禄寺。胆敢截留者,以贪墨罪论处!”

 “臣等遵旨!”

 “要禁就禁到底!”朱允熥又道,“只要市面上出现此物,严惩不贷。即便有民间百姓官绅私藏此物,亦同罪办理!”

 说着,他又看向张振宗,“回去,你继续查!你刚才说看了海关的账簿关票,大概知晓那些外来的毒物都去了哪里,卖给了谁!”

 “都给朕查出来!一家都别放过....还有贩卖此物的外来海商,务必查到。”

 作为殿中品级最低的官员,张振宗怎么也想不到皇帝居然对他还有额外的交代。

 当下马上叩首,连连称是!

 还是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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