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罐子被元辛碎滚到了他屋子的角落里,咚的一声撞在旁边的墙角上。

 她身上没有一处是不痛的。

 原先总不知道为什么云岛那些真神为何看着元辛碎的时候总是厌恶中夹带着几分警惕。

 但她现在知道了。

 原先她也不喜元辛碎,只是因为凶名在外。

 可今日才是结结实实体会了一下为何会凶名在外。

 他一个神王,竟然轻松的收拾了自己这个真神?

 她抖着齿想要抱紧自己,一动才想起自己没有手,反倒是两根树枝攀在她的脊背,裹住抱紧了他。

 “她,她怎么会知道我的身份的?”女人痛的问话都不敢太大声,会撕裂到脸上的伤口。

 “这你不需要知道。”元辛碎觉得这女人的话真的不是一般的多。

 他想了想,扯出了一条极长的绳子,将手伸进大罐子里,刚塞进去还没闷热乎的脑袋又这样被他提了出来,用绳子绑住了她的嘴。

 女人:“……”

 元辛碎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容:“嗯,这样好多了。”

 “你就在这儿等着吧,等念念上来了,你再说话。”

 他像是解决了一件不想做但是又不得不做的麻烦事一样,长舒出一口气之后终于能坐下来喝口茶了。

 女人:“?”你这是什么神情?打了我还嫌弃我烫手吗?

 ……

 “大人,我们段天门肯定出现了叛徒!”几人好不容易从沐家凤家的攻势中脱身,带着一身伤回去,连疗伤都顾不上,先在一位只到成人腰间的侏儒老者面前跪下了,满心愤懑。

 尤其那女人,大概是气狠了,想也不想就道:“殷念知道罐娘的身份了,你们说是不是罐娘她同殷念说的关于我们的事?”

 只是她这话刚说出来,旁边另一个男人就忍不住翻了白眼,“你蠢啊?殷念自己都说了,是感知到了罐娘身边的种苗,她才认定罐娘是我们段天门安插在她身边的眼线,用你的脑子想想,她肯定是先知道我们段天门的存在,才通过种苗确定罐娘的身份的,你能不能冷静点去思考?”

 “冷静?”女人立刻便抓狂了,“你们的种苗都还能挺几年你们当然冷静的了,我的呢?我的种苗快死了!”

 “她殷念能养好种苗,一定有她自己的法子,只要拿了她的法子,我的种苗才能有救,可她不愿意来!你让我怎么冷静?”

 “住嘴!”那老人斥责道,“那殷念难不难对付我知道,但我知道你们都被她当傻子耍着玩儿了!”

 “兰儿,你的种苗我们所有人都在帮你想办法,你焦躁有用?”

 “你若是有勇气学罐娘,用自己的四肢喂养种苗,不也能解燃煤之急?你自己不愿意,却也别将气撒在旁人头上,你当其他人就不当心自己的种苗不成?”

 “还有你,兰儿是我们的伙伴,你也被殷念耍,你有什么资格骂兰儿蠢?存心要刺激她?你嫌现在局面不够乱?”

 这种各打五十大板的直接手段顿时让两边都同时偃旗息鼓了。

 “罐娘呢?”老人不耐的敲着桌子,“既然你们都说她被殷念发现了,就没有人找过她?”

 几个年轻人顿时傻眼了。

 对啊。

 罐娘好像杳无音讯了?

 哦淦!

 ……

 半是昏黑半带浅金的天空有种残缺的美。

 殷念迎着初冒头的一点旭日之光用帕子擦着自己脸上的血迹。

 仿佛旁边站着一个凤眠对她毫无影响。

 “方才沐苍书出来帮沐扬,你不出来帮凤轻?她不会记恨上你?”殷念斜昵她一眼道。

 凤眠摇头讽刺道:“她又不是不知道我对她的敌意,我们凤家可不是沐家那种安乐场,沐家主恨不得让所有人都成为沐扬的助力才好。”

 “我们凤家又不止一个孩子,我若是真的出现了,不止会变成下一个沐苍书,反倒是她凤轻说不定还要提防我给她一刀从而抢先将我给了结了。”

 殷念挥手打断她:“你跟着我,总不会是为了说这些废话的。”

 “我时间不多,单刀直入吧。”

 凤眠眼中露出挣扎意味,好半晌后猛地上前一步握住殷念的手道:“我是认真想同你结盟的。”

 “殷念!”

 她眼中闪烁着灿烂花火,“你助我登上凤家家主之位,我势必不让凤家与你为敌,而且还可以让凤家成为你的助力,在关键的时刻,反水沐家!”

 她见殷念似乎并未心动,越发急道:“虽然你如今有堕神保护,可他们只有在月圆之夜出来,而且就算月圆之夜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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