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姝轻笑了起来,唇角勾出一个好看的弧度。

 她转身抬脚朝着街边一个算命的摊位走了过去,那小摊旁摆着一个白幡,上边写着四个大字——“神机妙算”。

 摊位旁两个人似乎起了争执,一个身材魁梧背上背着重剑的壮汉一把拎起那个年老者的衣领,将他提了起来。

 “你那日说我近日财运极佳,我连着去珍宝阁开了七十一个礼盒,却什么都没中!这又怎么说?”

 那老者一边作揖,一边哭丧着脸说道:“人的运势本来就是会变化的,且我说得是你的正财运,你偏偏要去搞偏财。如今赔了本钱却又来找我,天底下也没这样的理儿啊!”

 “那我可不管,你陪我七十一个礼盒钱!不然我就砸了你的摊子!”

 “你要砸便砸吧,要钱我还真是没有。”

 他都穷到来忽悠人了,哪儿还有钱赔给他。

 那壮汉也不敢真的跟他动手,毕竟这里是泰来城,打斗必须上擂台,若是私斗都是会被人赶出去的。

 最后也只能砸了老者的摊子泄愤,这老者早就习惯了,他从储物戒中又取出一张桌子摆上,将地上的一片狼藉收拾妥当,满意地一捋胡须,又恢复了之前高深莫测、仙风道骨的模样。

 秦姝走过去在他的摊位前停住了脚步,老者看向了面前的小娃娃,眉头一皱,“怎么小娃娃也算命?”

 秦姝眉头一挑,这句话还真挺耳熟的,上一次这么问她陆离现在还在她师尊的山脚下闭关呢!

 她咧嘴一笑,看着老者摇了摇头,“老人家,我不算命,但是我有个事儿想问您。”

 老者拧着眉头,板着脸道:“一个问题两块下品灵石。”

 秦姝抬手摸了两块灵石出来,拍在了桌子上,嘴角噙着明媚的笑,“老人家,我现在可以问了吗?”

 老者赶紧将灵石收起来,眼珠子乱飞,他轻咳一声,掩饰地捋了捋胡须,还不小心拔掉了几根,“问吧。”

 秦姝冲着他招了招手,示意他附耳过来。

 这老者好奇地伸长了耳朵,就听到耳边传来一句,“您讨封的时候,那人是怎么说的呀?”

 老者脸色直接黑了,指着她语无伦次地道:“你你你……”

 秦姝看着他激动的神色,笑着将他指向自己的手指给按了回去,问道:“我怎么了?”

 “你怎么知道?”老者提防地看着她,眼珠子滴溜溜地转着,这才有了几分灵狐的模样。

 秦姝也没再逗他,直接问道:“你可是阙芊的族叔?”

 “阙芊?这名字似乎有些耳熟。”他们三百年未见了,这三百年他在泰来城里迎来送往的,不知道经历过了多少人,哪里还记得清楚。

 他仔细想了想,才说道:“似乎是认识的,你是阙芊的朋友?”

 秦姝嗯了一声,“那日她向我讨封,才认识的。”

 一听说她们二人原来还有这渊源,老者神色也郑重了起来,讨封对于他们灵狐一族来说可是大恩。

 他起身对着秦姝行了一礼,“多谢仙子成全,我名须赤,在这泰来城待了八百载,仙子若是在泰来城有什么不懂的,尽管来问我就是。”

 秦姝摇了摇头,一本正经地道:“老人家,您这问话太贵了,我问不起。”

 须赤脸上难得露出来的郑重,此时也崩坏了。

 他将两块灵石还了回来,“若是知道您对阙芊有恩,我定然是不会要的。您也别老人家老人家的叫了,随阙芊一道喊叔就行。”

 秦姝冲着他眨了眨眼睛,“须赤叔?”

 须赤满意地笑了,想了想又问道:“仙子,您又是如何得知我就是阙芊族叔的呢?”

 秦姝双手抱臂,抿着唇故意卖了个关子,“因为……”

 见须赤一副迫不及待想知道的模样,秦姝这才告诉了他,“因为呀,您跟阙芊有一点很像。”

 “什么?”

 秦姝往他跟前儿凑了凑,抬手挡在唇边,小声说道:“你们叔侄二人都藏不好尾巴。”

 须赤:“……”

 他都在泰来城待了这么久了,怎么会藏不好尾巴?还不是因为刚刚那人拎着他的衣领将他拎起来,他的尾巴尖实在藏不住。

 罢了,日后还要格外小心才是。

 他看向了秦姝,问道:“不知我那阙芊侄女儿现在何处?”

 “应该正在满城找您呢,不若您收了摊随我一起去玄天门办事处等等她?”秦姝提议道。

 这一回须赤没有拒绝,他将桌椅白幡都收了起来,跟着秦姝走了。

 拐了两个弯,从一个巷子里走出来的时候,他身上一阵红光散去,一红衣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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