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听着有人呼唤自己,明显显露出了几分不耐烦的意思。

 但他看到虎背熊腰,身高九尺的萧南后,面噙起笑意,“这位兄弟,听说县衙里面今日出现了一桩奇案,我过去凑凑热闹。”

 话落。

 还不待萧南多问。

 男子便脚底抹油,一溜烟的跑了。

 “诶......”

 萧南看着男子慌忙离去的背影,眉头紧皱,“你看你跑啥?”

 说着,他转头看向秦羽,问道:“姐夫,我们也去看看?”

 秦羽微微点头,“反正我们也要去找县令,那就过去看看吧。”

 随后秦羽三人直奔县衙而去。

 当他们到了县衙的时候,早已人满为患,围了里三层外三层。

 青田县百姓本来就不多,难得县衙有热闹看,将百姓们全都召了过来。

 萧南凭借自己的身体优势,硬生生为秦羽和沈冰岚两人挤出一条路来。

 公堂之内。

 一名十五六岁的孩童站在堂内,满脸的委屈。

 在他身旁站着的是一名四十多岁的妇人,一脸横肉,除了夫人之外,还有一名四十多岁的男子,脸有些红,眼眸中带着几分羞愧。

 除了他们三人之外,公堂外面还卧着五条大狼狗,十分新奇。

 “今日真是什么情况?这不是李青云和他二婶二伯吗?怎么一家人还闹到公堂来了?”

 “李青云二婶和二叔说,李青云偷了他们的貂皮裘衣,李青云不承认,这不就闹到公堂来了吗?”

 “要我说这李禄这两口子真不是个东西,李青云他爹在世时,哪次打猎回来不将猎物分一半给他们?这人死了,李禄两口子就这么对李青云?真是丧良心?”

 “谁说不是呢?不过这一件貂皮裘衣可是价值不菲,值不少的钱。”

 ........

 公堂之外的吃瓜群众们七嘴八舌。

 秦羽三人虽然不了解事情的始末,但听他们这么说,也了解了个大概。

 无非就是孤儿侄子和二叔、二婶,争夺一件貂皮裘衣的事情。

 萧南眉头微皱,不屑道:“不就是一件貂皮裘衣吗?还至于闹到官府?”

 秦羽瞥了萧南一眼,“太子殿下这是飘了呀?”

 “啊?”

 萧南有点发懵,“有......有吗?”

 秦羽淡淡道:“这对于你太子来说,当然只是一件不值一提的貂皮裘衣,但对于普通农户家而言,这可是几十两白银,几十两白银你不知道对一个农户家而言,意味着什么?”

 萧南若是连这都不明白,那这么多年来真是跟秦羽白混了。

 萧南这才反应过来,不好意思笑道:“是我疏忽了。”

 秦羽一直教导萧南,做人一定要接地气,这是秦羽对他最基本的要求。

 上位者如果不能抚恤百姓疾苦,那一定当不成一个合格的上位者。

 与此同时。

 堂内也在进行激烈的对峙。

 “大人!”

 李青云二婶李张氏哭的梨花带雨,“您可要为民女做主呀,青云是我们亲侄子,他父亲没了之后,我们对他视如己出,但......但没想到他竟能干出这样的事儿来。”

 “本来家丑不可外扬,民女想着青云这孩子定然也有苦衷,原本也不想为难他,可......可这孩子偏偏不承认,今日他敢偷我们家的貂皮裘衣,今后他敢偷什么民女就真的不敢想象,民女这呀都寒了,呜呜呜......”

 李张氏说着,哭的更加凄惨了。

 好像李青云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一般。

 “你胡说!”

 李青云指向李张氏,怒不可遏,“这貂皮裘衣是我爹爹留给我的,这貂是他一只一只打的,这线是他一针一针缝的,怎么就成了你的东西!”

 此话落地。

 李张氏哭的更加凄惨了,“大人您看,他到现在都还不承认。”

 说着,她看向李青云,问道:“你爹已经没三年,这貂皮裘衣,镇内的人可曾见你穿过?你看看貂皮裘衣,那新得像三年前的东西吗?”

 听着李青云和李张氏的话。

 青田县县令赵河,眉头紧皱,问道:“李张氏,本官问你,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这貂皮裘衣是你家的?以你家的条件,恐怕也不买不起这貂皮裘衣吧?”

 李张氏虽然啜泣,但并不慌乱,“不瞒大人,我家相公虽然愚钝,不及青云的父亲,但打猎也算是一把好手。”

 “其实这貂皮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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