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微臣昏迷多久了。”

 “应该有五个时辰了吧?”

 五个时辰?

 这么长的时间了!

 那现在外面应该是第二日清晨了。

 月影卫竟还没找来?

 摄政王剑眉紧蹙,对自己的这支亲兵是愈发不满意了。

 温欣用袖子给他擦擦脸,笑着为月影卫辩解,“外面怕是很乱,月影卫忧心我们的安危,行事束手束脚也在所难免。”

 摄政王抬手轻抚着少女雪白的小脸,“是微臣没有保护好陛下。”

 温欣嗔他,“你为了护我都差点没命了,这还叫没保护好啊?”

 摄政王依然愧疚,“如果微臣能早一点发现那些刺客,怎么会让陛下落难?”

 她是凤元最尊贵的帝王,如今却要屈尊在这脏乱的地方,没吃没喝,还要照顾他……

 一想到,他的心就揪得厉害。

 她本就该锦衣华服,永远享受这世间最好的一切,任何尘埃都不能沾染到她。

 温欣的手指落在他的薄唇上,“殿下,你我之间还要分得如此清楚吗?”

 摄政王看着眼前笑得明媚无双的少女,心尖一烫,忍不住伸手将她拥入怀里。

 温欣忙道:“你小心伤口。”

 摄政王低低一笑:“微臣皮糙肉厚的,陛下别担心。”

 小女帝轻哼,“朕不担心你,还能担心谁呀?”

 他眸中溢满温暖的笑意,只是还没等他说什么,突然听到一阵“唔唔唔”的声音。

 摄政王神色微变,周身杀意流泻。

 他将她紧密地护在怀里,抬手一吸,地上的刀落入掌中,杀气凛然地袭向墓室里的另一个活人。

 “等……”

 要不是红绳动作迅速地把人拖开,被捆着丢在地上的人非得被摄政王给劈成两半不可。

 男主人真的好凶残,怕怕~

 小金白眼都快翻上天了,也不知道谁动不动就把活的东西给切成一块一块的?

 到底谁更凶残啊?

 “一下。”

 温欣把话补完,也没想到自家殿下出手竟然这么狠绝快速,完全都不搭理对方是谁的。

 仿佛只要威胁到她的安危,他都会毫不犹豫地除掉。

 当然惊吓最过的还是差点被劈成两半的某个倒霉蛋!

 “原来是父亲。”

 摄政王劈完后才正眼看向地上的人。

 然而,他并没有半点险些弑父的惊吓和内疚,语气冷漠得像是对方不是他亲爹,而是杀父仇人。

 温欣就完全淡定不了了。

 父、父亲?

 等、等等,殿下的父亲不应该是镇南王夫吗?

 怎么会是天地会那个邪、教头头!

 温欣抓着摄政王的手,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殿下,是不是这贼人易容成镇南王夫了?”

 摄政王垂眸,“不是,他就是镇南王夫。”

 温欣:“……”

 殿下,你看朕的眼睛啊,大胆说是,朕一定相信你的!

 话说,时光能重来吗?

 她发誓她一定私底下让红红威逼利诱直接把解药拿到就好。

 然后扔了这家伙,不绑到殿下面前来,那样的话,就能不开副本了。

 可惜没有如果。

 某懒出汁来的女帝陛下只能坚强(苦逼)地爬起来干。

 不就一个两百年的副本吗?

 朕可以的!

 镇南王夫的嘴巴还被堵着,但看向摄政王的眼神有厌恶、愤怒、讥讽,像是嘲笑着他:看吧,这就是恶心的凤元皇族,玩弄感情,阴险卑鄙,满心只有自己的利益。

 你以为她真的爱你吗?

 呵,温氏都是薄情寡义之人。

 摄政王眉眼淡淡,并没有因为镇南王夫的眼神而愤怒。

 但温欣生气了,冷哼,“殿下,这人绝对不会是你亲爹。”

 要不然就是渣爹。

 这种爹要来何用?

 镇南王夫憎恨地瞪向温欣,恨不得扑过来撕了她。

 温氏这群寡廉鲜耻的反贼,都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摄政王挡住小女帝,冷声开口,“父亲,你是想除了你,整个天地会都死无全尸吗?”

 他无所谓镇南王夫如何看他,却不允许任何人不敬他的小陛下。

 镇南王夫双眼瞪大,眼里满是恨意,还有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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