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鸳换上了一席淡紫色的汉宫襦裙,整个人慵懒无比,侧卧在书房中,慢条斯理的烹茶。

 窗外飞雪未曾停歇,她的心情却无比的畅快。

 “真是个有意思的人,聪明的傻子,”想到张鹏的样子,柳鸳微微一笑,但很快又多出了一抹愁容,“只可惜,他不属于我。”

 随着“嘎吱”一声,房门被推开,张鹏喘着粗气,面色铁青的回到了房内。

 “验证过了?药田里的景象是否与我所述并无二致?”柳鸳眸光流转,玉手轻抬给张鹏添茶。

 张鹏没有回答,只是麻木的坐在茶几前,机械般的拿起了茶杯,将茶一饮而尽,只感觉热茶入腹却无法温暖他被寒冷侵蚀的身体。

 “圣子哥哥还打算救这些镇民么?”柳鸳嘴角噙着笑意。

 “罪有应得,死不足惜,”张鹏的眼神终于恢复了几分神采,咬着牙回答道。

 “所以,圣子哥哥,我们惩戒教廷并非邪教,之前与你为敌也是因为立场不同,而现在……你我已经有了夫妻之实,不如便跟我走吧,去教廷,你我过神仙一般的日子,顺便把大主教的位置抢过来!”柳鸳再度给张鹏添茶,这一次,她身体前倾恭恭敬敬的用双手倒茶。

 张鹏回过神来,抬头就看到了柳鸳宽松的襦裙下晃眼的雪山峰峦……这女人绝对是故意的!

 “柳鸳,我们俩在一起只是一场意外,你们惩戒教廷即便不是什么暴恐组织,却也与我的理念相差甚远,还是那句话,道不同不相为谋,你想要拉我去做什么圣子,这绝不可能,”张鹏很舍不得眼前的美景,但此刻他的理智恢复了正常水平,深知自己的底线。

 “北庭迟早会被攻克的,教廷不达目的誓不罢休,这一次是我,下一次可能会是更为难缠、更强大的圣子,你永远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遭到致命的打击。”

 柳鸳似乎对张鹏的回答并无意外,所以便继续耐心的劝说,“跟我一起走,是你摆脱泥潭的最佳机会,我调查过,你并不喜欢徐婉仪,你们只不过是表面夫妻罢了,她用一千万贯钱的债务将你绑定在了北庭,而你为北庭做的已经足够多了!圣子哥哥,跟我走吧,我会真心待你,我会做一个温柔贤淑的妻子,而不是徐婉仪那种只会对你呼来喝去的泼妇!”

 柳鸳美眸含波,透露出无尽的渴求,一双玉手紧握张鹏的手掌放在自己精致的脸庞上。

 弹嫩的触感从指间传递到大脑,张鹏出现了片刻的失神,他自问任谁遇到这种魅惑都会顶不住的。

 “世界上没有那么便宜的事情!”张鹏几乎是咬破了舌尖才强行恢复了意志,他将手掌收回,然后看向窗外,“得到什么就要付出什么,没有白来的好处,我跟你走,做了什么圣子,那么我将要负担的东西又会是什么?你不要告诉我只需要躺平了吃喝玩乐就好,因为不可能!”

 柳鸳皱起眉头,美人皱眉的样子竟然比她笑着的时候还要诱人。

 “你说你自幼假扮圣子,那么我想问,你真的是误打误撞得了传承么?还是有意为之?传承重地之严备,传承仪式之周密,岂是当年你一个幼女就能截取天大机缘?世界上哪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张鹏缓缓开口,随着他提出疑问,柳鸳的脸色越发难看。

 “你的毒功很特殊,你似乎可以用身体培育出一种原始邪毒,我姑且这么称呼,可以和任意的毒药或者药材结合形成令人惊恐的诡毒,”张鹏轻抬手掌,一股神异的真气从指间流动出来,“同样,这股原始邪毒一旦与其他奇异的真气相结合,也会产生难以捉摸的变化。”

 柳鸳静静地看着张鹏手中缓缓流转的青涩真气,银牙紧咬,然后问道:“与你的真气结合后,都出现了什么功效?”

 “你很关心这个问题?也对,这可是你的使命之一,”张鹏转过头看向柳鸳,笑道,“我可以告诉你,来,看仔细了。”

 张鹏不知道从哪里搜来了一粒黄豆,放在手心,然后朝黄豆中输送真气,在柳鸳惊恐的目光中,这颗黄豆竟然在一个呼吸间发芽生根,一炷香时间之后便生长成熟结出了豆荚。

 “这……怎么可能?”柳鸳精致的俏脸上出现了洗洗的汗珠,看得出她此刻内心非常的震撼。

 “柳鸳,而你,现在虽然伤势痊愈,但也失去了继续生产原始邪毒的能力了吧?”张鹏突然靠近柳鸳问道。

 柳鸳下意识的想要后退却被张鹏握住了手腕。

 “果然如此!”张鹏立刻就从柳鸳的脉象中证实了他的推断。

 “你放开我!”柳鸳此刻有些着急了,乱了分寸。

 “什么假扮圣子,不过是你的套路罢了,”张鹏淡淡说道,“想必同你一样假扮圣子的美女,在你的国度中不止你一个吧?”

 柳鸳的双眸渐渐瞪大,脸色从红润逐渐变得煞白:“你在说什么,哪里会有那么多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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