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苟不教,性乃迁。教之道,贵以专。昔孟母,择邻处。子不学,断机杼。窦燕山,有义方。教五子,名俱扬。养不教,父之过......”

 有那么一个孩子,在大年初二这一天,还坚持跑来书斋当中抄书。没别的,仅仅是在与人打赌的时候赌输了,仅此而已。

 梁司恒在一旁玩着刚刚从街上买回来的玩偶,看着一旁正在抄书的钟小凡,不厌其烦地说道:“够了,钟小凡,你可以不抄了,走吧,还是陪我出去玩吧,大过年的还要回来抄书,输输输。意头都不好啊。”

 依然不肯放下毛笔的钟小凡,摇了摇头说道:“不行,愿赌服输,不管你无不无聊还是什么意头好不好,反正我现在就是要抄完才能离开。”

 梁司恒撇着嘴,早知道刚才就和钟小凡赌钱好了,干嘛要跟他赌抄书啊。两人刚才无聊,去街上打赌哪些人是小情侣,哪些人不是小情侣。结果,梁司恒猜对了二十二对,钟小凡猜对了二十对。

 而在品羽书房这边,一位道人模样的大叔站在门前,大年初二就开门的书房,还真是第一次见。按照那在门口写信的小伙子说法就是初来宝地,没什么熟人可以走亲戚,倒不如开门营业,有钱赚的同时,又可以留下来唠唠嗑。

 武凌候欣慰地看着这书房,这门开得正是时候啊,给好徒儿的买上几件见面礼。只不过当武凌候向前走了一步的时候,眼睛都瞪大了。

 一个少年叉着腰,看见武凌候那个目瞪口呆的样子,大笑着说道:“呀哈,这不是我儿子吗?新年快乐啊,大过年的,亲自来送礼?我平时没教你,串门走亲戚的时候记得要带礼物啊。从这里向左转,然后再走两条街,那里有一间客栈是开门的,拿两瓶最好的酒酿。”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的?”武凌候吐口而出,阿强那一剑的形象又在他脑海当中浮现出来。

 “怎么?这里是我的地盘,我为啥不能在这里?我还没问你为什么来这里呢?”阿强问道。

 天机不可泄露,为了不让阿强继续问下去,武凌候赶紧对阿强说道:“阿强前辈,新年快乐。就是向左转之后,再走两条街是吧?我这就去买回来,与前辈畅饮几杯。”

 武凌候转身赶紧就走了出去,不给阿强继续问东问西的机会。

 正所谓事成之前,不能到处乱说,要是说了的话,那这件事肯定成不了。这次是武凌候亲自下山找寻嫡传弟子,肯定要万事小心,一步一步地慢慢走。不能出一丝差错的啊。

 “等你买完酒回来之后,你那弟子估计也就到我这书房了。要是你想收徒更加顺利的话,你再去买一点小礼物回来,效果可能更佳哦。”

 武凌候一个踉跄,差点跌倒在地,阿强这一段心声,真的是让他大吃一惊。苦笑了一声,本领神通的人还真是什么事都不能瞒住。不过这倒也没什么,既然阿强前辈都这么说了,估计这个嫡传弟子十有八九是能收成的了。

 “很好,终于写完了。”钟小凡用力地把毛笔往桌子上那么一拍,一下子把那毛笔给拍断了,还把刚刚睡着的梁司恒给吵醒了。

 梁司恒一看自己的毛笔给拍断了,指着钟小凡大声说道:“哦,钟小凡,你竟然把我最喜欢的毛笔给弄断了。我不管你,你一定要赔给我。”

 钟小凡就知道是这个情况,不耐烦地说道:“好好好,走走走,我们现在就去品羽书房去买行了吧。真的是。”

 梁司恒突然不闹,好奇地问道:“咦,大年初二就这么快开始做生意了?你说阿强是不是又去赌钱了?没钱过年啊?”

 “你问我我问啥,原本我哥今天就是要我回家之前去品羽书房那里买几张红纸,几个信封回去的。”钟小凡把那张已经抄完《三字经》的纸递给了梁司恒。

 “什么!什么!买几张红纸和几个信封?鹤灵大哥终于开窍了,没想到鹤灵大哥还会写字,厉害啊。那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喝喜酒啊?那个姑娘是不是那个卖豆腐的何姐姐啊?”梁司恒哪里还有空理什么胜利品啊,八卦是世界上最有意思的事情,男女老少都抵挡不住它的魅力啊。

 钟小凡不再理会梁司恒地再三追问,直接把梁司恒给推出书斋,把门给锁好,独自朝着品羽书房的方向走去......

 品羽书房,两个老头,一个少年在门口摆了一大张桌子,每人两壶酒就放在自己跟前,就那么坐在这里,谈着以前江湖上的趣事。不过传到余守的耳中,无非是这三个人喝大了,在那里相互吹水罢了。

 一道感觉突然在武凌候心中一闪而过,和那时候在山上与凌风澜对决的那感觉一模一样。武凌候一下子震散全身的酒气,端庄地坐在桌子前面,他眼前的那两瓶酒酿早已被他收入囊中。此时的他,仙风道骨,鸾姿凤态的姿态。哪里还像刚才那样,一副蹲在街口,讨一口酒的臭老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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