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水蛟露着如刀剑般的牙齿,看向匍匐着点村民眼中深寒道:“原来如此,老子是觉得还有两天才到一月,怎么就有了肉香,引得老子醒来。

 他就是你们这些贱民请来的帮手?

 待老子杀了他,便轮到你们了,养了这么多年,也够吃了!”

 村民听到后,惧怕地难以动弹,匍匐着流出泪来,有者甚至在开口求饶,而那个大汉却颤颤巍巍站了起来,对着寒水蛟大骂道:“去你妈的四脚蛇!”

 然后向着村民大喊道:“起来!站起来!”

 但除去几位跟随他外出狩猎的精壮汉子和两三个小孩站了起来,其余人虽将头抬了起来,但都未起身。

 那大汉看着匍匐着的村民,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悲哀,然后转身对着叶苍,却微微低下了头,不敢去看叶苍。

 寒水蛟大笑着,笑容中满是鄙夷,对着叶苍开口道:“贱民就是贱民,小子,这便是你想帮的贱民?”

 叶苍也不看寒水蛟,只是看着匍匐着的村民心中不禁升起些悲哀,开口道:“他们不该如此才对。”

 寒水蛟听到后一愣,然后恣意大笑道:“贱民就该如此!不过也无所谓了,死吧,小子!”

 寒水蛟大笑着,然后向着叶苍冲去,叶苍不为所动,并未将寒水蛟放在眼里,抬手间便是阴阳阵图向着寒水蛟压去,寒水蛟吐出阵阵寒气,想要将阵图冻结。

 但还未待寒气接近阵图,一道火剑便自那道火幕中斩出,只见火光一闪,便将寒水蛟头颅斩落。

 但寒水蛟并未就这般死去,命海未枯竭,生机便不会断绝,蛟身因剧痛而痉挛,但却被阴阳阵图压制,难以动弹。

 寒水蛟的头颅滚落在雪地上,看向叶苍眼神中满是恐惧,大喊求饶道:“公子饶命!”

 他被这一剑斩落头颅,便落入死亡的恐惧中,在开口求饶,但叶苍似未听到一般,阴阳阵图将头颅与蛟身都笼罩下,将其镇压住。

 叶苍以阴阳阵图震碎寒水蛟的命泉,寒水蛟生机顿时便消失了,不能再言语,身躯也不再挣扎,叶苍大手向下盖压去,将寒水蛟身躯与头颅都压入大地。

 村民看着寒水蛟被叶苍一剑斩掉,惊地说不出话,然后大笑着,然后倒在雪地上痛哭起来,。

 几位站着的大汉见此,纷纷向叶苍跪下道谢,有甚者向着叶苍不断磕头。

 叶苍将村民请起,然后走回冰屋,灰驴也跟着一道。

 直到进入冰屋后,灰驴向着叶苍开口道:“他知你会出手,你若能斩蛟,他们村子可祛除一害,即使输了,知你学宫学子之名,那头寒水蛟也不敢为难你与村子。

 他若是真不想你参和进此事,早便叫我们离去了,而不是将你留在村中,那大汉也是命泉境,虽弱得可怜,但也知道,那寒水蛟会察觉到你在冰屋中。”

 叶苍并未说话,只是叹了口气道:“怪不得他们,他们只想好好活着。

 可正如甄通甲所说,世间之好有万般,但于羸弱之人而言,却只剩下以头抢地,命如草芥。”

 灰驴见叶苍兴致不高,说道:“我们明日走吧,若是不斩那头蛟,还可让它代步,明日又得慢慢走了。”

 叶苍想了想,开口道:“快些走吧。”

 灰驴笑着道:“你不怕了?”

 叶苍摇了摇头道:“我何时怕过?只是想安稳。

 可世间哪有安稳,纵然是那些村民,什么也不争,只想活着,也成了难事。

 纵我不惹浮云,雪花也会落在我身上,得拍打掉,才不会湿了衣衫。”

 叶苍说完,便躺在床上睡了,他心中难平,只想躺着,纵使在西地,那里也是艰苦,但却有旃檀寺庇佑,未见过如此情形,灰驴见此也不再多说,走出了冰屋,却没好脸色。

 村民在将熟肉都收拾起来,以冰雪冰冻住,而那大汉看着灰驴出来,驴脸上写着不悦,面露愧疚地长叹,手中端着一大盘熟肉,就在那站着,对着叶苍的冰屋一动不动。

 “那头蛟几十年前便来了村子,那时我还是个小孩,看着它活生生吃了大半村民,它把剩下的村民留下了,当做口粮圈养。

 它要我们供奉它,要视它为神灵,要每月积攒猎物供它吃。

 ......”

 大汉说着,声音越来越低沉,但就一直站在那,不肯离去。

 第二日还是大雪,叶苍与灰驴起身得很早,待到两人要离去时,叶苍走到一个雪堆处,用手将雪堆上的雪拂去了些,从雪中拿走一个拳头大的东西,然后转身和灰驴离去。

 待到两人走远后,堆积的冰雪抖落,从雪堆中出现一个浑身是雪的大汉,手中还端着一个大盘子,其上的肉还冒着热气,是他用修为将肉温住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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