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斌听到陆宗浩的一番话,目光中闪过一抹错愕:“没想到你一个打仔,竟然还懂经济!”

 “干一行爱一行嘛!我出来混也是为了赚钱,对于经济类的新闻关注比较多。”

 陆宗浩见徐斌对于这个话题很感兴趣,便结合自己的记忆,以及看过的报纸继续道:“进入八十年代,港岛的各行各业都在革新!去年还满街跑的人力黄包车,如今除了西贡、新界、大埔的一些偏僻地带,基本上已经看不到了。

 还有土地价格,我记得去年11月,尖沙咀东部一处非工业用地在拍卖的时候,取得了每平方米173333元的高价!也就是说,仅仅一平米的土地,水门帮就需要冒着巨大风险,偷四五台车才能赚到,这还不算其中的成本!

 如今全港有住宅楼宇87.4万个单位,其中公营的廉租楼宇占百分之四十八,住着两百万人。而私营楼宇占比达到了百分之五十二,全港大约有二百三十多万人住在私营楼宇当中!

 放在五年前,一个人打工养活一家人是没有任何问题的,但是放在今天呢?单单是房租就要耗费一个工薪阶层薪资的三到四成……”

 徐斌笑着看向了陆宗浩:“你来见我,不是劝我买房的吧?”

 “当然不是。”

 陆宗浩听出徐斌的调侃,也跟着笑道:“我只是想提醒徐先生,如今的港岛日新月异,每一天都会出现不同的变化,最直观的体现就在经济上!以前港岛发展缓慢,社团依靠收保护费,就可以养得起大批兄弟!

 但如今时代已经不同了,那些新成立的商业公司们,只要在岛外进出口一批货物,赚到的钱恐怕就比水门帮偷一个月的车还高!但他们这笔钱赚的却是没有任何风险的。

 在这场变革当中,社团最大的优势,就是可以通过自己特殊的影响力和威慑力,比普通人更早的接触到那些可以发财的生意与渠道!日后港岛的社团,一定会越来越正规化,向企业化发展!

 试问在这种大环境之下,水门帮不仅没有去抓机遇,反而每天还在打打杀杀,是不是本末倒置了呢?”

 “你这番话听起来有道理,但仔细想想,好像是在转移矛盾啊!”

 徐斌侧目看着陆宗浩:“社团转型是大势所趋,但我们的影响力和威慑力,都是用刀和枪打出来的,我们的路之所以好走,是因为这条路是用鲜血铺出来的,花蛇死在油麻地,这件事如果没有一个交代,丢的可不仅仅是刘虎的脸。”

 “所以我带万学林来了。”

 陆宗浩回应道:“这一些列事件,从头到尾都是刘虎为了造反而引发的,我们只不过是一个引子而已,如果徐先生也决定跟我们继续斗下去,笑到最后的真就是刘虎了。”

 “你口口声声跟我讲商业,但谈判的内容,可真是跟商业一点关系都没有啊。”

 徐斌并未被陆宗浩说动,将空钩拉出海面,重新换上了鱼饵:“我不需要你告诉我自己会失去什么,而是想知道你能给我来带什么?”

 陆宗浩反问道:“我能带来水门帮的稳固,难道这还不够吗?”

 “水门帮的稳固并不是你来带的,你告诉我刘虎要反,而且想借我的手除掉他,这并不是带来稳定,而是带来了动荡。”

 徐斌见陆宗浩解释,并未给他插嘴的机会:“再者!即便刘虎造反,这也是我们水门帮内部的事情,需要按照帮规开刑堂,由我们自行处理。你来找我,除了干掉刘虎减轻自己承受的压力之外,好像就再没有什么其他好处了吧?”

 陆宗浩听到徐斌这么说,产生了短暂错愕。

 他本以为徐斌会对徐虎造反的事情很重视,没想到对方竟然表现得这么平淡,思考了一下说道:“如果刘虎的事情,我处理呢?”

 徐斌咧嘴一笑:“你怎么处理?”

 “我知道刘虎是水门帮的元老,如果公然宣称他造反,即便除掉了他,徐先生你也没有面子,但我可以替你除掉他。”

 陆宗浩开口道:“如果徐先生信任我,可以将这件事情交给我来做,我除掉刘虎,咱们之间的恩怨一笔勾销,你觉得这个提议可以吗?”

 徐斌放下了鱼竿:“你们干掉花蛇,这件事已经在水门帮内部引发很多人的不满了,你这时候又要对刘虎下手,你觉得这件事我能压住吗?”

 陆宗浩见徐斌动心,补充道:“刘虎的事情,我会办的很干净,不跟信记扯上关系。”

 徐斌缓缓道:“三个条件,第一,刘虎的事情必须办的干净!第二,花蛇的事情,我需要平息社团内部的情绪,你和于冬青得亲自到花蛇墓前谢罪!第三,将害死他的凶手交出来。”

 “徐先生,你的前两个条件我都能答应,但第三个我做不到!”

 陆宗浩认真的看着徐斌:“你让我交人,是为了带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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