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城内,突然传出了一首新的童谣。

 孩子们拿着零食和玩具,大街小巷到处唱:

 圣非圣、王非王,烈日昭昭,复兴大梁。

 古代的人迷信,他们相信童谣是天意,代表了民心所向。

 童谣在大街小巷流传开来后,大家开始私底下议论童谣的意思。

 一处酒楼上,几个书生模样的男子正在饮酒作诗。

 几杯酒下肚,书生酒酣脑热,开始议论童谣的事情。

 “圣非圣、王非王,这说的不就是大梁朝廷,皇帝不像皇帝,臣子不像臣子。”

 “对,皇帝犹如奴仆一般,大臣就像猪狗。”

 两个敢说的书生拍着桌子说话,吓得周围的客人纷纷避开。

 这种大逆不道的话被听到要砍头的。

 “可是后面两句什么意思?”

 “烈日昭昭,复兴大梁,这两句肯定对应谁。”

 书生还在旁若无人地议论。

 这时,一个男子拿着一杯酒说道:“诸位枉读圣贤书,这么简单浅显的意思都猜不到。”

 几个书生转头看向男子,不悦道:“你一个粗人,也敢说我们枉读圣贤书,岂有此理。”

 这个男子穿着粗布衣服,一看就不是读书人,也不是官员。

 这样的人敢说他们读死书,书生自然生气。

 男子哈哈笑道:“圣非圣、王非王,烈日昭昭,复兴大梁。”

 “这首童谣的意思就是说当今皇帝被鬼胎操控,已经不是圣王了,该有新的皇帝登基。”

 “而这个皇帝,就是武安王李昭梁,他能复兴大梁,守住大梁400年的江山社稷。”

 男子说的声音很大,楼上楼下的客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听到这些话,大家吓得纷纷逃离。

 这种大逆不道的话,分明是要造反,谁敢留在这里就是逆贼。

 酒楼的掌柜吓得瑟瑟发抖,哀求道:“几位,你们少说两句吧,这是杀头灭族的大罪啊。”

 “你们要说请到外面去说,别连累我呀。”

 掌柜招呼店里的人将几个书生和男子扫地出门。

 到了外面,男子仍旧高声大喊:“鬼胎杀人无度,李承道已成傀儡,大梁名存实亡,武安王当为皇帝。”

 几个书生刚才喝多了头脑发热,经过这一番折腾,酒醒了大半。

 听到男子公然说李承道是傀儡,要另立新君的话,也吓得腿软。

 “我们走,我们走...”

 几个书生撒腿就跑,不敢和男子为伍。

 街上的行人也面露骇然之色,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公然说造反之事。

 真是无法无天、不知死活。

 很快,禁军到了酒楼抓人,掌柜被揪出来,跪在地上痛哭流涕。

 “军爷,我也不知道哪来的人,他们大逆不道,和小的没关系啊。”

 掌柜的老婆捧着一个小箱子放在地上,哀求道:“军爷,奴家认得那反贼,是刘家的二子,喜欢谈论政务,就是他。”

 禁军的小将打开小箱子,里面是金银首饰,分量很足。

 “这样的人你们也敢放进来喝马尿,小心牵连你们灭族。”

 小将得了钱,马上松口不再追究酒楼的问题。

 掌柜千恩万谢地说道:“是,小的再也不敢让这群反贼喝尿了。”

 禁军带着兵马往刘家抓人,又把其他几个书生一起抓了。

 除了书生几个人,连带他们的九族一起抓。

 审问之后,几个书生也喊冤,说这些大逆不道的话出自一个男子之口。

 但是这个男子是谁,根本无人知晓。

 禁军里里外外找了,始终无法找到那个公然说要造反的男子。

 无奈之下,只得将几个书生斩了交差。

 禁军衙门里,校尉祖林浩和副手商议这个事情是否上奏。

 “我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如果将此事上奏,皇上要我们彻查,必须抓住那个男子,我们去哪里找人?”

 “金陵城最近的疯子也多,就把没他们算作普通罪犯算了。”

 副手不赞成上奏此事。

 理由很简单,李承道被鬼胎控制,没有主动过问。

 如果此事上奏,很可能要求彻查。

 到时候找不到人,这个罪责就在禁军身上。

 反正最近闹事的人也多,把这些人归入普通囚犯便是。

 祖林浩想了想,觉得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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