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志明听了云燕蓉的话后露出诧异的表情。

 他道:“燕蓉你别急,我去找那两人说说,看能不能把东西还回去。”

 说完他便照着云燕蓉手指的方向去敲包间的门。

 安之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心里的疑惑更甚。

 她爹的表现是不是太平淡了一点?

 就连那诧异的表情也像是提前准备好的一般,看不到什么真情流露。

 到底是她心里有了怀疑所以看什么都不对劲,还是说她爹真的有问题?

 安之陷入了迷茫……

 那边周志明在包间门口敲了几下都没人响应,后来还是小二来说,这个包间的客人大约在一盏茶之前结账离开了。

 一盏茶之前,正好是安之陪着云燕蓉去净房的时候。

 是巧合还是故意?

 重重疑虑压在心上,安之觉得有些喘不过气。

 周志明回来道:“那人已经走了,东西是没办法还回去了。

 我一会儿找人对这两样东西估个价,然后咱们买个价值相当的东西通过许夫子还给那位周家老爷吧。”

 眼下也只有这个办法了,云燕蓉点头答应下来。

 吃过午饭以后,周志明在酒楼找了一个包间让妻女进去休息,他则要去一趟银楼对手镯和钗子估个价,然后再看能不能买到合适的回礼。

 进了包间,安之先是扶着她娘靠在软榻上小憩,自己则开始思考起心中的疑惑。

 今天发生的这一切如果都是巧合,那自然是再好不过。

 可如果不是巧合,该怎么办?

 不是巧合就说明她爹有问题。

 她爹究竟隐瞒着什么?

 还有今天那两个人,究竟是什么人,跟她爹到底有没有关系?

 还有前些日子孙叔说的“三十多岁,当个爹也不容易”,她觉得那话就是对她爹说的。

 可她后来特意问过祖母,说她爹比她娘大一岁。

 她娘今年二十八,她爹就是二十九,怎么着也够不着“三十多岁”这个标准。

 一旦认定她爹有问题,那很多细节都经不起考究。

 比如说她爹一个农村穷小子是怎么认识天下第一首富的?

 如果是在外打仗十年结交下来的人脉,哪能认识这样的人,自身的身份应该也不低,可是她爹却只是一个白身。

 她曾几次听到孙叔管她爹叫周师兄,那也就是说两人拜过同一人为师。

 之前她就猜过,孙叔的身份绝不是举人这么简单,不然县里的学生不会一窝蜂地转去一个小小村学。

 身份不简单的孙叔和一个农村出来的当兵的拜同一个师父,这听着好像也不合常理。

 还有什么呢?

 安之细细捋着回忆,思考她爹还有哪些反常的地方……

 这边周志明从逸仙楼出来之后并没有去银楼,而是去了县城最大的一家客栈,然后在客栈最深处的天字号客院里见了两个人。

 如果安之在这里就会认出来,这两人正是周老爷和周太太。

 “说好了你们只看一眼,最多跟她打个招呼,为什么要节外生枝?”

 “那我不是看到她一时没忍住吗?这话赶话的,就多聊了一会儿。”

 如果只是多聊一会儿,怎么会出来个镯子和钗子?

 周志明看着平日里雍容华贵的周太太明显在耍无赖,一时头更痛了一些。

 他揉着太阳穴恳求道:“求您二位消停一些好吗?你们就不担心最后鸡飞蛋打,什么也捞不着吗?”

 这话落音,周太太明显有些心虚。

 接着周志明又道:“安之已经怀疑我了,她看我的眼神都不太对劲,这孩子平日里不防着我,但她要较起真来,我真不一定能骗过她。

 明日你们两个务必去东山书院走一趟,打消安之的疑虑,否则……”

 看着周志明眼里明晃晃的威胁,周老爷无奈点头:“行行行,我知道了。”

 “您最好是真的知道了。”

 撂下这话,周志明转身出了院子。

 他走后,周太太问:“咱真去啊?”

 “不去怎么办?你不怕鸡飞蛋打?”

 周太太沉默,她怕,简直怕死了!

 片刻之后她察觉到不对:“之前不是你示意我给见面礼的吗?

 我看你就是故意想要让云家母女察觉到我们的不对劲,怎么这会儿又要去打消安之的疑虑?”

 周老爷抚着胡须道:“不去东山书院走一趟,还不知那魔星之后要怎么折腾我们,为长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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