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上午,孟翔一行留下十人看守车辆,孟翔带着另外十四人全副武装、穿着安全衣步行进入广海机场。

 广海机场规模不大,占地三万多平米,一座航站楼,一条三千多米的跑道,众人刚到机场边就心里有数,这里不存在幸存者团队,因为入眼完全是一片荒废,到处都是游荡着的、数以千计的感染者和少数变异者。

 机场这里感染者数量很多是不意外的,灾变爆发时,人们肯定一窝蜂地想逃,汽车站、火车站、高铁站、机场、码头…都会人满为患,无数人争先恐后地抢着上车、上飞机、上船,但是,人多了,病毒传播的速度也更快了,结果导致车站、机场、码头都迅速沦陷,眼前的广海机场便是如此。

 跑道上和跑道边的野地上横七竖八地停着十多架大小不一的飞机,其中好几架已完全损毁,有的像是互相撞击导致的爆炸、火灾,炸得分崩离析、七零八落又烧成焦黑的空架子,有的像是起飞失败滑出跑道撞坏了,还有一架更夸张,像是紧急迫降失败一头栽在机场附近,炸开一个陨石坑般的大坑,整架飞机粉身碎骨,化为燃烧后几大段焦黑的残骸和无数的碎片。

 每架损毁的飞机的残骸里和外面都散落着很多破碎的、焦黑的尸体,看起来惨不忍睹。

 完好的五六架飞机同样触目惊心,舱门打开,机身上血迹斑斑,周边地面上遍布骸骨,三五成群的感染者在周围晃悠着,估计飞机里的画面更加血腥恐怖。无论是在火车上、船上,还是在飞机上,这样的大型交通工具都是封闭性空间,里面一旦有人突变为感染者,其他人全部在劫难逃,火车和轮船还算好点,乘客可以跳车跳船逃生,飞机情况最糟糕,试想一下,一架飞机飞在天上,里面有乘客突然变成感染者,整架飞机都要完蛋,里面的人根本没法逃,飞机基本上会坠毁。

 卢欣荣举着望远镜认真地观察着:“航站楼里都是感染者,塔台里都是感染者,客运站大楼里都是感染者,气象站里、机库里、维修厂里…也都是感染者。”他放下望远镜,“翔哥,确定没有幸存者团队,连幸存者恐怕都没有。”

 “嗯,那我们可以直接派人接管这个机场了。”孟翔有点遗憾,“没有幸存者,就没有飞行员了,哎!”

 “等等!”刘企忽然压低声音,“你们看那架飞机!有人!”

 “什么?”众人都吃了一惊,急忙弯腰蹲下,躲在机场跑道边的花圃树丛后凝视看去。

 机场上共有五架飞机,其中四架靠在航站楼那里,还有一架在机场上较偏的一个地方,航站楼那里的四架飞机都舱门大开着,那架位置较偏的飞机则舱门紧闭。众人瞪大眼,因为那架飞机的舱门正在慢慢打开。

 “那架飞机里有人!”张纪虎低声道。

 众人屏气凝神,看到那架飞机的舱门被人从里面打开来,一捆绳子从舱门内被甩出来,接着,一个人慢慢地抓着绳子降落下来,由于没有登机桥或登机车,所以躲在那架飞机里的那个人靠绳子进行上下出入。孟翔等人看见,那人也穿着一件安全衣,在抓着绳子从飞机里下来后混在飞机周围的感染者群里走向机场客运站大楼附近的超市商店。

 “是个幸存者!”孟翔招呼道,“走!”

 众人穿着安全衣走进机场跑道上数以百计的感染者群里,穿过热闹非凡的机场,抵达客运站大楼附近的一家中型超市。超市门紧闭着,看来,那个人住在飞机里,但已经清理了这家超市,所以他从飞机里走到超市里寻找食品物资时先打开超市门,进去后再关上超市门。

 孟翔一行走到超市的玻璃墙前,对里面那个人轻轻地挥手示意。

 那人本来正在超市里专心致志地寻找着食品物资,冷不丁地看到超市外站着十几个人,顿时被吓了一大跳,目瞪口呆地看着孟翔一行。

 孟翔指了指被反锁的超市门,示意开门。

 那人犹如见鬼般张口结舌地看着孟翔一行,手里捧着的东西都掉在了地上,他呆呆地看着孟翔一行,没有开门。孟翔看到这个人是个三四十岁、干瘦黝黑的男子,安全衣里是套保安制服,看来,这个人在灾变前是机场的保安。

 回过神来的保安露出惊慌失措神色。

 卢欣荣看这个保安迟迟不肯开门,顿时怒了,直接举起气枪。

 张纪虎掏出修车兼打怪打人的铁锤,在玻璃墙上比划了一下。

 这个保安魂不附体,迫于气枪和铁锤的威吓,他不得不开门。

 孟翔一行立刻进入超市,然后关上门。

 “你们…你们是什么人?”保安心惊肉跳、脸色发白地问道。

 “你是机场的幸存者吗?”孟翔和气地问道,“我们是别处的幸存者,路过这里。”

 保安显得很害怕地连连点头:“是,我…我是机场的幸存者。”

 “我叫孟翔,这些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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