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告诉了他,他是我的大舅子。”

 付景年态度自然地说,好像抛出来的不是一个令人惊讶的消息,而是说自己早上吃了什么饭。

 说完,他手中抱着福宝,安然自若的离开了。

 剩下江守一个人不知所措,他咽了咽口水,对着付景年的方向看了又看,最终不敢相信的说。

 “他是在开玩笑吧。”

 谢颜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掺和到江家的事情,她犹豫了一会儿才说。

 “他好像说,他是福宝的父亲。”

 “不要……不要宇文晏走……”

 福宝躺在床上睡的并不安稳,恍惚间说出了梦话。

 “福宝,我在这呢。”

 守在福宝床边的宇文晏听到福宝叫自己,心中又是高兴又是心酸,既高兴自己能被福宝给放在心上,又觉得自己窝囊,平白无故的让福宝担心。他握着福宝的手,轻声的呼唤她。

 有了宇文晏的声音,福宝的梦话渐渐的停止了。宇文晏拿来湿帕子小心的给福宝擦额头上的汗,放下帕子的时候,发现福宝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了,正睁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看着自己。

 “醒了?饿不饿,身上还有不舒服的地方吗?”

 福宝摇摇头,想起来宇文晏身上的伤口。

 “你背上的伤,兔兔师傅帮你治好了吗?”

 宇文晏点头,想开口又闭上,最后还是对福宝说道。

 “你觉得兔兔师傅对你好吗?”

 “兔兔师傅对福宝当然好啊。”

 福宝不假思索的回答,她发现宇文晏的表情不太对,这人一向对自己知无不言,今天却遮遮掩掩的。

 她正准备问,谢颜推开门进来了。

 “谢姨姨!”

 福宝高兴的喊了她一声。

 谢颜坐到福宝的床边,先是摸了摸她的手,发现不热了,才放心。她对福宝说:“福宝,你舅舅和兔兔师傅喊你出去商量事情,你能起来吗?”

 经过了付景年的灵狐血,足足的睡了一觉,福宝早就好了。她鲤鱼打挺的从床上滚下来,宇文晏帮她拿来外衣穿上,换上了新衣服,福宝蹬蹬蹬的跑到谢颜身边。

 “谢姨姨,咱们走吧。”

 进了门,江年舅舅一脸的忧愁和无奈。福宝跑到江年的身边,站在他的,面前问他。

 “舅舅,你怎么了?”

 她环视一圈,发现不只是江年愁眉苦脸,就连江守也是复杂的表情看着她,只有兔兔师傅一个人满眼含笑。

 “是不是巳国那边要打仗了?舅舅,你不要担心,福宝一定会帮你的!”

 “谢谢福宝,不过不是这个原因。”

 这才是多小的孩子,天天因为这件事情操心。一句话让江年心酸不已,觉得自己这个当舅舅的真是不称职。

 他看了坐在一旁的付景年一眼,嗫嚅片刻说。

 “福宝啊,你想不想有一个爹爹啊?”

 难道舅舅是不要自己了吗?

 福宝不高兴了,她扁着小嘴,伸出莲藕一样白嫩的小胳膊紧紧的抱着江年,生怕江年不要她了。

 “我才不要什么爹爹,我只要舅舅!”

 付景年坐不住了,他来到福宝的面前,手中还拿着一个画着小兔子的花球逗福宝玩。

 “福宝,你看这个花球好不好玩?兔兔师傅送给你好不好?你难道不喜欢兔兔师傅吗?”

 福宝疑惑的看着兔兔师傅,为什么在说爹爹的时候,兔兔师傅会这么伤心啊。

 她伸手接过付景年手中的花球,说:“我很喜欢兔兔师傅的花球,也很喜欢兔兔师傅。”

 付景年继续说道:“那你喜欢兔兔师傅吗?”

 福宝这一次是毫不犹豫的点头,对付景年说。

 “喜欢啊,喜欢兔兔师傅!”

 付景年这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继续问福宝。

 “福宝,那你……那如果兔兔师傅当你的父亲呢?你愿不愿意?”

 福宝张着小嘴微微发蒙,有点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为什么,兔兔师傅?什么爹爹?”

 江河坐在最下边,看着付景年一个大男人唧唧哇哇的一直说不到重点,张口帮付景年说道。

 “福宝,其实你的兔兔师傅才是你爹爹。先前那个姓白的,那人不是你爹,你认错爹了!”

 付景年顺着江河的话问:“福宝,我才是你的爹爹,你愿意让我当你的爹爹吗?”

 福宝一双眼睛含着泪水,要哭不哭的看着付景年,不敢相信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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