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里,未能料到福宝竟然会一起来的魏澄惊了一下,“福宝?”

 福宝笑眯眯的,“嗨,太子表叔,又见面啦~”

 魏澄看了看福宝,又看看江启,皱眉:“福宝,你不该来……”

 “晚了,已经来了。放心吧太子表叔,我不会拖后腿的。”

 “我自会护住福宝。”

 魏澄见状,也不好再说什么。

 夜色已经擦黑,他们此次出行虽然算不得隐蔽,但也已经是挑了一个相对意想不到的时间。

 即便南方诸城知晓朝廷迟早会派人下去,可陛下决定快,商议也快,他们出发更快,还是能打地方一个措手不及的。

 不过前提是,他们都必须保持低调。

 便例如有太子在的马车,也是朴素低调的外观,更没有跟着各种侍从和货车,低调极了。保护太子的暗卫几乎都在暗处,当然这些暗卫们自然也没有意识到这马车后面还跟着江黎等几个尾巴。

 这样一辆马车在路上奔走,倒也不显眼,旁人看来也只会觉得是行脚商人罢了。

 福宝上了马车就困顿了,好在这春日还不算太凉,她就缩在大舅宽厚温暖的怀抱里,一顿一顿的。魏澄看她困得慌,取了自己的裘衣罩在她身上,福宝迷迷糊糊地睁眼看了,也没看明白,囫囵又睡了过去。

 江启轻声道:“多谢殿下。”

 太子摆摆手,“不必。此行凶险难料,你我多加留意。”

 说罢,魏澄也靠着一边车厢,闭眼假寐。

 江启心中一动,看着魏澄也不过是八岁的孩子,心下一叹。

 马车一路夜行,到一个官路驿站才慢慢停下来。此时,已经是后半夜,而他们的马车也已经远远离开京城。

 停靠驿站,主要还是马匹要吃草、喝水,暂时在驿站歇脚,就要继续赶路。

 江启还抱着福宝,忽而听到马车窗边有敲击声。

 江启猝然抬眸,外头传来三声布谷鸟叫声,随后江黎的声音响起来:“大哥,是我们。”

 江黎?

 他们怎么跟上来了?

 江启掀开帘子一看,果然是江黎江元还有江守三兄弟。江启作为长兄当即就皱眉,“你们怎么跟上来了,多危险不知道吗?”

 江黎等人跑了一路,也渴了,直接道:“正是因为危险才要来,你和福宝都在,我们不放心。”

 太子魏澄也早就醒来。看是江家兄弟,也只是眯了眯眼,没有多说什么。

 江启心里也很无奈,知道几个兄弟也很固执,只好道:“太子殿下,我兄弟私自跟来,您看……”

 到底,太子才是他们之中最后话语权的。

 魏澄倒是没有什么反对意见,只是道:“修整一番,我们还要接着赶路。”

 这意思,就是允许江黎他们跟着了。

 江黎却道:“大哥,我们感觉这驿站里不太对。”

 江启皱眉:“怎么了?”

 “有些……太过安静了。”

 江启和魏澄都猝然坐起身来,神色清明。

 江黎道:“不过先不着急,我们来时走的后门,应该还没有引起注意。江守和江元进去查看,大哥你们在这儿守好福宝。”

 说罢,江黎也一个闪身进了驿站里。

 驿站里,连灯笼都没有挂一个,午夜时分,一片漆黑。

 只有早春的风吹拂,简直像是阴风,吹得人心里发毛。

 江守武艺高强,他迅速穿行于黑暗中。后跟上来的江黎和江元,江守做了个眼神,意思是兵分三路,他们各自分开查看四周。

 行走江湖的直觉,让江守觉得这驿站,实在是安静得过头了。

 江守动了动耳朵,听到来自厢房里的有人熟睡打鼾的声音,这至少说明没有伤亡。

 他皱了皱眉头,故意推翻了院子里的一棵花盆。

 花盆倒地的声音比较大,足以吵醒一般睡梦中的人,可是没有。

 里面的人睡得死沉。

 江守心里一顿,基本有了猜想:有贼人用了迷魂香,让驿站的人彻底昏睡过去。

 江元也从暗处疾驰而来,低声道:“我闻到了,迷魂香的味道。”

 江元倒是不怕这些味道,他早已百毒不侵。

 “可有解药?”

 “有。”

 江元拿出药粉,随意装在了竹筒里,然后道:“稍等。”

 他便飞身上了各处房梁,直接揭开瓦房将药粉吹入各处厢房。

 江黎也已经尝试走入其中一间厢房——因为他察觉到暗处的贼人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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