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以师尊的脾性,肯定不会主动让她拿回此剑。就是不知,被净化后的孤神剑还会不会有从前的力量。陆雪渊此间想着便又想到一人,冥翌。她可以问他啊,他好像对此剑也甚为熟悉,还亲自交过自己一句口诀,以助自己拿回此剑。

 那句口诀是什么?

 “噬魂夺魄,罪以天泽。”陆雪渊回忆似的谁出这句口诀。

 突然,孤神剑像是收到感应一般,骤然抖动剑身,有道红色的光从剑身中间像外射出,可是却像被什么压抑一般,又渐渐暗了下去,剑身也倏尔恢复平静。

 陆雪渊正纳闷不知怎么回事,却突然刮起一阵寒风,将门给吹开了。她记得刚才明明是关上门的,怎么这会又给吹开了。于是起身关门,再等她忽而转身的时候,便忍不住吓了一跳,她的床上正坐着一个人,银发玄衣,一副冷酷神情。

 “你...怎么来了?”陆雪渊惊奇之中还带着些微不可闻的欣喜。

 “本君想来,便来了。”那人倏尔侧目看着她,眼神也从方才的冰冷神情,变得有了一丝水意。

 “你...不是,进不来这里吗?”陆雪渊说着往后靠了靠,上下打量了几眼。莫非又是分身?她想。

 冥翌一双丹凤眼斜睨着她,一丝玩味的笑意萦绕唇边,“多亏了你,本君才有机会出现在这里。你方才,是不是想我了?”

 冥翌负手,一步步走到陆雪渊跟前,周身强大气场压的人窒息,尤其是他从幽冥地府带来的那股木腐的冥香,丝丝扣扣萦绕在陆雪渊的识海之中,似有魔力般将她的神魂都包裹其中。

 陆雪渊小步地往后退着,一不小心撞到桌子,冥翌随即伸手扶住她的腰肢,他宽大有力的手掌将她细如藤蔓的腰肢一把掐住,接着抬手一扶,一只手将她放到了桌子上。

 “我....我...”陆雪渊面红耳赤,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她的手不自觉的扣紧了身下的桌子,话到嘴边却吞吞吐吐。冥翌的气息如鬼魅般缠绕在她的周围,他方才的手中明明没有一丝温度,可陆雪渊此刻却觉得如有火烧。

 她方才只是想问他孤神剑的事,不算...想他。

 冥翌饶有兴致地看着她这副表情,眼神中的漫天笑意突然压了下去,神色恢复如常,继而问道:“本君教你的口诀,不仅与剑有感应,而且也可召唤本君,只是来不来此,就要看本君的心情。”

 陆雪渊听着他这般口吻,方才的紧张羞嗤突然烟消云散,仰脸瞪了一眼那人,全是不屑。她从鼻子冷哼一声,转身从桌子上跳下来,拿起孤神剑一把打开剑身,对准冥翌,接着道:“既然来不来看心情,那你为何要来?我要是知道这个口诀能将你唤出来,就是不要此剑,也不会念出来。”

 冥翌站在屋内,窗外的风吹动银发,轻轻触着剑刃,却像纠葛缠绕般,并无半分危险。

 “所以你宁愿召唤那只红毛鸡,也不愿召唤本君。”冥翌盯着眼前的剑,未挪动半分,音色带着些阴沉的之意。

 红...红毛鸡?陆雪渊一时没有听懂他言语所指,呆立了半天,突然反应过来,收回了剑,开口笑道:“他是金翅鸟不是红毛鸡,这话要是让金宣翊听到,恐怕你俩又得僵持半天。”

 跟小孩子似的!后半句陆雪渊没敢说出口,却突然想起冥翌与自己心神相连的牵绊。抬眼去看,只见他一副冷冷淡淡地样子,全然不似刚才的热情挑逗,忽冷忽热的样子,让人琢磨不透。

 谁爱琢磨谁琢磨!陆雪渊轻睨了眼,转身坐在凳子上。

 冥翌轻轻抬手,从指尖飞出许多张金箔落到桌子上,一张张金箔翻飞累落,不一会,像一座小山样高。他倏尔开口道:“他有的本君也有,金银、财物,灵石和法器,本君都可以给你,只是未婚妻这件事,本君不允!”

 “我怎么可能答应他,也不知从哪道听途说来的什么约定,就算我真是凤族血脉,那我喜欢谁,和谁一起,还轮不到小小婚约束缚!你放心,此事我自有分寸。”陆雪渊说完捏起一张金箔,透光照着还沾染丝淡淡冥香。

 等等?莫不是他吃醋了吧?!陆雪渊瞳孔蓦地睁大,心脏一下一下地跳动着,清晰有力。她还未敢往下细想,便又听见冥翌开口:“本君不喜你与他来往,如此甚好。”

 “这也在契约里面?”陆雪渊壮着胆子打趣道。

 “不在。你可以不遵守,不过,本君有的是法子让你记住我的喜好。”他说着忽然走上前来,双指捏住陆雪渊的下巴轻轻上台,一张薄唇倏地欺压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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