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杀出现在教室门口,正在打闹的同学们都静了静。

 “哟,盛二小姐来了?”

 一名斜靠在讲台上的女生吊儿郎当地打招呼。

 七杀看着她赤澄黄绿青蓝紫的头发,以及可怕的大浓妆,皱眉道:“辣眼睛。”

 一个正当年华的青春少女,怎能把自己弄得那么丑?非主流、杀马特不是过时了吗?难道又死灰复燃了?

 彩发女生一愣,“什么?”

 七杀耐心地解释:“我说,你的头发和妆容实在很辣眼睛,你就没有一点基本的审美观吗?”

 彩发女生大怒,“我X,盛小蝶,你个乡下来的土包子也敢质疑我品味?老娘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还不知天高地厚了!”

 她叫刘晴,是班里的大姐大,本校知名小太妹,据说在江湖上也有号,从来没受过这等侮辱,伸手就要揪七杀头发。

 七杀侧身让开,在她手臂上轻轻拍了一下。

 “啊啊啊!”

 刘晴杀猪般叫了起来,“好痛好痛,老娘手要断了!”

 七杀目不斜视,从她身前走过,坐到自己的位置上。

 “盛小蝶,你是不是拿针扎我了?”

 刘晴忍着疼痛嘶吼。

 七杀:“我不是容嬷嬷,没有针。”

 刘晴捂着手臂,眼泪都出来了,“那我怎么这么疼?”

 七杀:“谁知道呢。”

 这种事不关己的态度,激怒了刘晴的小跟班们,一个个口吐芬芳。

 “这么嚣张,谁给你的胆子?”

 “她大概还不知道,咱们班谁说了算!”

 “揍她丫的,一次打服!”

 001跟他们对骂,“来,一起上,谁怕谁是孙子!”

 七杀觉得他们太吵,曲起手指敲了敲桌面,声音也不怎么大,却瞬间压过教室里所有声响。

 刘晴一伙只觉那声音似在心里响起,让人动弹不得。

 其他没参与的同学,也觉得有种神秘的力量,压制住了自己的声带,想骂人都开不了口。

 诡异的安静中,语文赵老师抱着试卷走进来,惊奇地环视教室一周,感觉静得有点不正常。

 但他也不多问,只道:“都回自己的座位上坐好,马上考试了。”

 他早已发誓,再也不多管这个班的事儿,尽到基本的责任就行。

 上次有个学生太过顽劣,他叫到办公室好好教育了一番,说这样下去前途堪忧。

 结果当天晚上,学生的家长就给他打电话。

 大致意思是,我家资产上千万,孩子是我们唯一的继承者,你一个月薪不到两万的人,用不着担心他前程。

 太伤自尊了!

 还有一个家长,直接跟他说,我家这孩子废了,我们也不想在他身上投入过多的精力,来你们学校就是出钱走个过场,以后会出国混野鸡大学,学好学差不重要。

 所以这还怎么管?

 以赵老师的观察,班里学生主要就是这两类。

 一类是家里的凤凰蛋,不管本身有多差劲,都有资产等着继承。

 一类是被家里放弃了,以后每月等着领生活费。

 前者往往是暴发户,后者更有底蕴、更为富有。

 “老师,我们......”

 刘睛刚想说我们动不了,却忽然发现能动了。

 赵老师:“有事?”

 又要临时请假吧?没问题,他批。

 刘晴看了七杀两眼,道:“没什么。”

 虽然没有证据,但她直觉是这个乡下土包子搞的鬼。

 考试好烦,可她不能再请假了,家里老头子说,如果她每月请假超过十次,零花钱就没了。

 这个月才十二号,她已经请了九次。

 见她走回座位,小跟班们呼啦啦跟上。

 赵老师把试卷发下去,自己坐到讲台后看教案。

 偶尔抬头,发现了一个异类。

 大家要么交头接耳,要么光明正大地打小抄,只有她,专心致志、奋笔疾书。

 赵老师对她有印象,盛家的小女儿,刚从南方接回来。

 可惜了。

 她姐姐盛朝颜品学兼优,全面发展,是老师们交口称赞的好学生,她却进了这个班级。

 也可能是因为转学没多久,还没被同化吧,成绩虽不怎么样,态度倒很认真。

 赵老师放下教案,背着手悄悄走到她身后,想看看她答得如何。

 这一看,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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