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奕望着那远去的两位先生,他坐在船上,眉头微微皱起。

 他忽然间觉得这两人有些奇怪,但一时又想不明白怪在哪里,尤其是那位青衫先生,无论是他曾经见过的夫子大才,似乎都不如这位青衫先生来的有气质。

 温奕摇了摇头,索性便也不多想了,在江边游玩了片刻,看了看景之后便带着丫鬟回了府里。

 谁料第二日一早长春府衙门就出了件大事。

 丫鬟走进院来,说道:“公子,滕云山的山匪俯首了!”

 正在院内作画的温奕听后微微一愣。

 他问道:“怎么抓到的?官府近来不是没打算剿匪吗?”

 “浣儿听人说……”丫鬟张了张口,说道:“那伙山匪是自己俯首的,不知道怎么来的,一大早就有人瞧见十来个山匪晕倒在衙门门前,旁边还有这些年抢掠来的银两,都堆成山高了!”

 温奕听后愣了一下,说道:“这……”

 未免有些匪夷所思了吧。

 丫鬟说道:“真是这样的。”

 温奕心中惊了一下,说道:“带我去看看去。”

 温府虽不是大家,但在长春府境内也算是有些影响力的,跟衙门里也算有些交情,于是温奕便问了问衙门里相熟的捕快。

 谁料那捕快这般告诉他道:“不瞒温公子,这事说来离奇的很,那伙强盗自己都不知道怎么来的这儿,醒了的时候嘴里还在喊着钱钱钱,像是疯了似的。”

 “真是这般?”温奕愣道。

 “谁说不是呢。”

 捕快说道:“你说这隔着一条浔江,夜里也没有船,而且还带着一堆脏银,又是怎么送过来的,太奇怪了……”

 温奕暗自思索了起来,他忽然一顿,想到了什么,于是便问道:“可曾问过他们近期劫掠过何人?”

 “都招了的。”

 捕快说道:“最近的就在昨日,听那山贼说,昨日劫了两个过路的行人,谁料是两个穷酸鬼,只得了一文钱。”

 温奕心中一惊,问道:“其中一人可是身着青衫?”

 捕快愣了一下,说道:“温公子知道?”

 温奕恍惚之间明白了过来。

 他称自己有急事在身,匆匆告别了捕快,随即便马不停蹄的赶回了家里。

 捕快见这温公子火急火燎的模样,心中也不禁有些疑惑,这是碰上了什么事吗?

 温奕回了家里,将此事的经过还有猜测都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其父。

 其父温岳山听后亦是大为震撼。

 来回踱步之间,将这样一桩桩事串联在了一起。

 许久之后才停下步子,说道:“奕儿你恐怕是遇上高人了!”

 “如今还有些不确定。”温奕说道。

 温岳山说道:“恐怕那滕云山的山匪与你那日所见之人脱不了干系,是真是假,去城隍庙里拜祭一翻便知晓了。”

 温奕也是这般觉得,当日正午,一家人便去了一趟城隍庙。

 温奕上了几柱香火,又给城隍老爷磕了几个头,其父亦是如此。

 拜祭之时并未有何异样。

 待到归家之时,温奕发现自己仍旧咳嗽的厉害,身上的疼痛也不曾削减半分。

 他不禁心中一叹,自嘲笑道:“倒是我异想天开了……”

 温奕随即便将此事抛之脑后。

 谁料当晚,他便梦见了阴差!

 那梦中的阴差手持一道锁链,穿透了他的身体,再一抽离,便见一股灰蒙蒙的阴气从他的体内剥离出来。

 他在梦中惊喊,却是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

 阴差用锁链将那一团黑气抽离出来之后,温奕便惊醒了过来。

 他喘着粗气,回过神时,已然发现自己背后满是冷汗。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真是……”

 温奕摇了摇头,随即躺下睡去,并未过于在意此事。

 但当第二日醒来时,他却忽的愣住了。

 自己的身上没有那么痛了,而且也不怎么咳嗽了,他心中惶恐万分,坐在那床边思索了许久。

 直到某一刻光亮照在脸上,温奕才彻底确信。

 自己的确是遇上高人了!!

 温岳山见儿子病愈,自然是是高兴不已,但随即却又觉得有些可惜。

 “病好了就是好事,只是可惜这缘分恐怕也仅此一次,可惜了……”

 温奕听后说道:“那位先生兴许已经不在长春府了,真就像是那书中所说,可遇不可求。”

 温岳山拍了拍儿子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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