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用了,我没什么胃口。”唐筠凝花容失色,没过脑子就开口说了这么一句。

 话一说出口,她才察觉到不妥之处:以萧庭宴的性格,绝对不会放任她不吃饭的。

 紧接着就听到萧庭宴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我明白了。”

 “喜儿,王妃身子不舒服,要在房间里用膳。”

 唐筠凝瞪大了眼,这边还没平息自己受惊的小心脏,那边他就已经从善如流地打开她的衣柜从里面挑了套衣裙出来,飞扬的暗红绣着银白的云纹,看起来精致又漂亮。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准备的衣裙,他倒是做的顺手,关门时没有打乱里面的东西。

 可是萧庭宴如此和颜悦色,她就越发慌乱,她咬唇看着他,手脚冰凉:她昨天晚上到底说了些什么?

 怎么回想都回想不出一个所以然来,唐筠凝干脆就不想了,既然他没说发生了什么,那她就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装傻充愣这件事情她还是会的。

 萧庭宴走到床边,没有从前的疏离说,狭长的凤眸中噙着点点温软:“没吃饭会手软吧?我帮你?”

 唐筠凝方才收拾好的心情碎了一地,她拽过衣裙,面红耳赤地缩在床角,:“不用,王爷先出去!”

 他疯了是吗?

 他是不是被人喂了药?

 等等……药?

 唐筠凝抓着衣裙的手顿住,羞赧的表情僵住,被粉红气息围绕的脑子终于清醒了一些,抽出了昨夜之事的不正常之处。

 她不应该会困的,而且还是在她用了清醒神智的药丸过后……唯有一种可能:萧庭宴给她的药,有问题。

 所以萧庭宴给她下药?

 萧庭宴本在门外等着的,突然门一开,他抬头看去,唐筠凝面上挂了灿烂的笑,几乎是热情似火地拉着他的胳膊,无视了他因为突然接触而僵硬一瞬的情况。

 “王爷既然能想开,那便最好。”她笑着给他倒了杯酒,“只要王爷日后同臣妾心往一处使,那臣妾一定会更加爱王爷的。”

 她分明是在笑着的,可是萧庭晏却觉得这笑意森森似乎在极力压制着某种怒气一样,那眼神当中不是温软仰慕的光,而是幽暗深沉的冷光。

 她生气了。

 但是他还不能道歉,对上唐筠凝生气的模样,他不仅没有解释,反而淡淡的应了一声:“你说的不错。”

 恰巧在这时,管家到了。

 “王爷,不知您唤老奴有何要事吗?”

 “从今日起,王府的内务,皆由王妃负责。”

 管家跪地一声惊呼:“不可啊王爷!”

 唐筠凝拒绝的话卡在了喉咙里,看向地上跪着的管家。

 管家苦口婆心地劝解着:“王爷,王妃如今进府时间尚浅,王府内务繁多,恐怕会劳累王妃的。”

 有唐筠凝在场,他不好说的太直白,只能用这种方式委婉地表达着自己的不赞同。

 比起唐筠凝,管家可是王府的老人了。

 唐筠凝盯着他看了两眼,想起从前小宝被下药这件事儿,虽然跟她也有一点关系,但是身为王府管家,他当真什么都不知情吗?

 “或许我可以试试呢?”

 管家瞪了她一眼,咬牙劝道:“王妃您身子娇贵,不宜操持这种琐碎事。”

 “没关系,我可以纡尊降贵。”她口才了得,将事情的重心转移之后,就清醒了许多。

 “本王现下连自己王府的事情都做不得主了吗?”是责问,也是敲打。

 管家像是被针了一下,肚子里的气一下就没了。

 萧庭宴一开口,大局即定。

 管家离去之时,隐晦却厌恶地看了她一眼,唐筠凝回了个挑衅的笑。

 她还以为王府还算安稳,谁知还有个藏得这么隐蔽的管家,说不定这管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她这么想着,不免忧思过虑,开口道:“王爷若是有空,可以找个替代的人,管家看起来不像个安分的。”

 话落就听到面前的人伸出一只手来,骨节分明,细白修长,戴着个玉扳指,像皇宫里藏着的瑰宝一样夺目,他脱下玉扳指,放在掌心中。

 “干、干嘛?”唐筠凝吞咽了一下口水。

 这手真白真嫩啊。

 “方才你不是说要试一试掌家吗?本王言出必行。”他好像是随手送出了一个不值钱的小玩意一样。

 他疯了?

 唐筠凝看他面色如常,实在是想不出自己到底说了什么,能让他给出这么大的“诱饵”。

 “咔嚓——”萧庭宴捏着酒杯的手用力,手中的酒杯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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