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抿着嘴一笑,心里暗自羞恼,她如今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竟然连这种羞人的话也能想得出来。

 看来就是春天里,容易春心泛滥。

 她一路上胡思乱想,没觉得走太久,前面就到了御书房。

 “听闻王爷和侧王妃要来,皇上已经等着了。”刘公公面上挂着笑,上前引路。

 萧庭晏不动声色地松开了抓着她的手,“有劳公公了。”

 手上突然一松,唐筠凝本来飞在云端的心也跟着掉下来,眼中闪过一抹小小的失落,不过随后便消失不见了。

 “儿臣拜见父皇。”

 “臣妾见过父皇。”

 皇上咳嗽两声,摆手示意两人起身。

 “来人,赐座。”

 两把椅子搬过来,萧庭晏也不客气,直接落座。

 “青州一行,老三你和侧王妃辛苦了,”皇上转着手里的珠子,目光带了几分令人捉摸不透的笑意。

 不知为何,唐筠凝总觉得笑中带着不好的感觉。

 “儿臣为父皇分忧,是理所应当的,能看到青州时疫压住,儿臣心里便高兴,就算是再多的辛苦,儿臣也是心甘情愿。”

 唐筠凝也跟着道,“好在王爷幸不辱命,能够找到时疫的方子。”

 “方子是侧王妃研究出来的,儿臣不敢抢功,侧王妃到了青州,夜以继日地找方子,整个人都瘦了一圈。”

 他不说自己,却要将唐筠凝的功劳都说出来。

 “好,”皇上抚掌大笑,“朕能有你们两个,便是心满意足了,看你们夫妻二人琴瑟和鸣,朕心甚悦,朕向来是赏罚分明的,既然你们有功,便应该赏。”

 他目光转向萧庭晏。

 “不过,金银珠宝这些东西,你应该都已经看腻了,老三,你觉得朕应该赏赐你些什么才好?”

 “父皇,赏赐之事先不急,儿臣还有一事,想要禀明父皇,”萧庭晏上前一步,跪下道,“儿臣到了青州,才查明了一件事,青州知府不作为,青州时疫闹得沸沸扬扬,短短几日得病人口便急剧增加,便同此人有关,若是及时发现,及时诊治,时疫说不定根本不会爆发。”

 萧庭晏说起来这件事,便面色冷肃,“可此人听闻得了疫病,第一时间便想着压下去,将时疫当成普通的病症来治疗,以至于最后蔓延开来,无法掌控,他这才瞒不住了,上报朝廷,殊不知,他为了保住自己的乌纱帽,做出来这种举动,已经是让老百姓对朝廷怨声载道。”

 “另外,此人在治疗时疫的期间,一味想着自保,从来不肯到百姓中间走一走,将患病百姓强行关押到一处,任其自生自灭,以至于无数百姓失去性命,儿臣五内不安,甚至在儿臣初到青州的时候,发现疫情关押区竟然没有一个大夫在,也是此人失职的表现,此人不惩处,恐怕是难除百姓之恨!”

 皇上猛得拍案,撑着桌子直起身子,“竟然敢在朕的眼皮子底下罔顾人命,朕一定不会轻饶了他,刘公公,传朕旨意,派人现在便去青州将他绳之以法!”

 “父皇莫生气,以免气坏了身子,”萧庭晏连忙道,“儿臣知道此人罪大恶极,父皇公正严明,定不会容忍官宦中出现这种害群之马,所以儿臣便已经擅自做主,将此人绑了来,只等父皇一声令下,将此人送到大理寺,听候发落。”

 “好,你做的很好,”皇上拍着桌子,话锋一转,好似漫不经心地开口一句,“那如今,青州是谁在做知府?”

 “儿臣不敢擅自做主,如今青州还没有知府,是空着的。”

 话音落下,整个御书房便一片寂静。

 见两方都不说话,唐筠凝便连忙见缝插针。

 “皇上,按理来说,臣妾是家眷,不该过问朝政,更不应该眼下出现在御书房,”唐筠凝慢慢开口,“臣妾还是先退下吧。”

 “不必,你既然是瑞王的家眷,是朕的儿媳,我们此番说话,只说家事,不论国事。”

 这话听在唐筠凝的耳朵里,便总觉得哪里不对,可她又想不明白到底是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便以为是自己想的太多了。

 她本来也不过是客气,若是日后皇上真拿这件事做筏子,她也不至于无话可说。

 “对了,瑞王方才说,时疫的方子是你找到的?”

 皇上好像突然想起来这件事,问了一句。

 “臣妾不敢一个人领功劳,还有一个人,他同臣妾一起完善了方子,若是没有他,臣妾的方子也不可能这么快便能找到。”

 “哦?没想到我天盛竟然还能人才辈出,此人何在?”

 “保险起见,此人眼下还是在青州,等待时疫真正控制住了,他便动身来京。”

 “听你都这么说,朕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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