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的天色一点一点沉下,房中渐渐昏暗下来,然而谁也没敢去添灯,任由气氛同房内明暗一同昏暗下来。

 唐筠凝其实还真没什么把握。

 主要是这时间太长,证据她根本就没法找出来,而管家所说的证人必然是他已经安排好了的。

 看着像是死局。

 其实最重要的一环在于萧庭宴的态度。

 萧庭宴信她还是信他王府的老奴?

 “我没有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但是管家所指认我的原因我不承认。”唐筠凝看向那张面目全非画,“说句难听的话,先王妃已死,我又何必同一个已死之人去计较?”

 “王爷心中有先王妃那是必然,但若是因为这件事情而是非不分的责罚于我,那恐怕不行。”她还挺理直气壮,就是没有恃宠而骄的样子。

 毕竟她心虚啊!谁知道萧庭晏现在什么想法,万一他听信了管家的话,认为她是图谋已久,然后把她又关进寒室当中,那怎么办?

 “没有了?”萧庭宴听着她说的理由,脸色愈发的冰冷阴沉。

 难道她就没想过他的偏爱吗?

 事实证明她没有,她毫无自知之明地点头:“没有了。”

 管家都快忍不住心底的笑了,真是蠢,仅仅凭一个不嫉妒,王爷会信才怪?

 恐怕今日就是她被关起来的日子,往后王府的人,又该重新听命于他了,想想就痛快!

 “呵,往日的伶牙俐齿,现在倒是毫无作用了。”他忍不住刺了两句,“先前在本王这儿耀武扬威,这会儿怎么像只打了霜的茄子?”

 唐筠凝诧异抬头,眼底浮出惊喜,但是又因为不确定,问出来的话显得小心翼翼的:“这不是怕王爷不信我吗?王爷相信我了?”

 “不信。”他收回视线,抬眸看了管家两眼,“聂影,去搜他房里的衣服,迷迭香未散去。”

 他画画的纸,用迷迭香熏染过,而且通过特殊的手法让这香味经久不散,同样沾染上去之后,就算是洗,也洗干净散不去。

 管家脸一白,抬起头来:“王爷,您这是何意?老奴为王府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您让聂侍卫去我房中查探,是不信任老奴的意思吗?”

 他满眼悲愤,指着一旁的唐筠凝:“就因为这个新王妃?王爷也被她迷了眼是吗?若是先王妃还在,她该有多心痛啊!”

 先王妃本人——唐筠凝沉默地看管家,有种奇怪的感觉。

 要是能从棺材里爬出来就好了,她非得骂这管家一顿,让他知晓她究竟是心痛还是恼火得想揍他。

 “管家,您这话说的就不对了,先王妃心痛不心痛?你又怎么知道呢?这话可不能瞎说,当心晚上先王妃进你梦里找你。”

 吓死他!

 萧庭宴淡淡地警告了一句,却无实际作为:“苏婳。”

 唐筠凝撇了撇嘴:“知晓了。”

 管家脸色变来变去,最后只能一甩袖子:“既然王爷不信任老奴,也不在乎先王妃,那王爷就让老奴辞这管家一职回乡去吧!”

 还威胁上了。

 唐筠凝磨牙盯他,萧庭宴说出了她心里话:“查清楚此事之后,若你没错,那便回乡去。”

 若是有错呢?

 管家对上他阴戾狭长的眸,忽然觉得后背发凉,心肝直颤。

 这一段时间王爷不再发脾气,也不再折磨人,整个人正常多了,就让他产生一种王爷很好糊弄的错觉。

 可他怎么忘了,这是瑞王啊!那个恶名吓哭三岁小儿的瑞王!

 他两腿发颤,一直不敢说话。

 聂影很快就回来了,带来了沾染了迷迭香的衣服。

 管家双腿一软,磕在了地上,痛哭流涕:“王爷,老奴也是迫不得已啊!若不是这妖女蛊惑了您,老奴也不至于做出这种事情想赶她出去!”

 “老奴这都是为了王府着想啊!”

 被泼脏水的唐筠凝恼火地冷笑一声,偏头看向喜儿:“喜儿,去我房里把这几天晚上我整理的册子拿过来。”

 “你口口声声说是为王府着想,可是管家您其实怕的是我掌管王府之后发,现你中饱私囊,吞下大笔的款项才对吧?”ωωw..net

 她根本就没看册子,便能掰着手指细说他的罪证:“先王妃入府时,王爷大办婚宴,你足足吞了五千两有余!”

 “我先前入府时你也吞了上百两,还记录的什么聘礼宴席,笑话,那日我根本就没有宴席,更无聘礼!”

 她记得清清楚楚,醒过来的时候,差点儿没扛过去,还被软禁在王府中,那时候哪里来的宴席?

 也就是这老奴仗着萧庭晏不会去查账,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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