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时辰后。

 十三皇子府邸,牢房,笼子中。

 割头客悠悠醒来。

 觉得浑身撕心裂肺痛,艰难地睁开沉重的眼皮,顿时吓一跳,丹田被废,脚筋被挑断,琵琶骨被贯穿,手脚被四条黑色的铁链锁住。

 外边有个笼子,像是斗兽笼,困着野兽一般。

 再外边是一个坚固的牢房。

 他一个筑基期,何德何能被人如此防范,就算金丹期,元婴期都未必有这种待遇吧。

 因为打爆丹田,就意味着此人的手段全废。

 到底是谁跟自己有如此深仇大恨?

 他在江湖上很少惹人,一旦惹人必定斩草除根,不管老人小孩,统统斩掉。

 记得,他受人所托去灭有琴氏一族,没想到有琴氏有高手,虽最终将它灭门,但受了严重的内伤。昨日跑路时碰到一名武僧,见他身上带的佛珠值钱,想抢劫,结果武僧是个高手,他被武僧追杀,好在跑得快,不知不觉跑到一个皇子府邸。

 他打算苟在府邸休养一段时间,没想到被人用花瓶砸了脑袋,最可恶的是他没有见到那人的脸。

 “到底是谁干的,让我知道,必定屠他满门。”割头客骂骂咧咧。

 “哟,醒了。”

 一道响亮的声音传出。

 “谁?”

 割头客艰难地望向牢房外。

 看到两个带着面纱的人,为首的男子抱着手,一脸严肃望着他,另一个看身形是个女人。

 男子自然是李河。

 他带着面纱,还让红薯带着面纱,目的就是不想让割头客看到他们的脸。

 割头客问道:“为何遮遮掩掩,你们是谁,见不得光吗?”

 李河道:“见不得。”

 割头客愣住,这人什么路数,不过也懒得问,道:“道友,只有放了我,有什么条件,尽管提。”

 李河摇摇头道:“不提。”

 他不放心护卫守着割头客,所以亲自出马,盯着着割头客,以防不测。

 割头客被李河惊到,总感觉这人的脑回路很清奇,“别客气,尽管提,我割头客闯荡江湖多年,功法秘籍什么的应有尽有。”

 李河道:“你身上我已经摸索过了,毛都没有。”

 割头客道:“都放在我的肚子中呢,只要放了我,我能全部背出来。”

 “不需要。”

 “道友,做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不需要。”

 李河依旧一脸无情,还挥挥手,示意红薯打开牢房。

 割头客嘴角一笑:“这就对了,把我放了,保你修仙道路顺畅。”

 然而割头客刚刚说完,便看到男子抢过女人的黑枪,走进牢房,用黑枪敲他脑袋。

 李河道:“一醒来就逼逼赖赖,给我睡一会儿吧,明日再送你见太后。”

 割头客吞吞吐吐想说些什么,但是被敲晕了。

 李河不想听他说话,他就是怕割头客用功法秘书之类的诱惑,所以才亲自看守。

 “十三殿下,为何要把他送给太后?”红薯有点不理解。

 “有琴氏是太后的人,我把割头客送给她,是想让她欠我一个人情。”

 “有道理,太后一旦领情,或许禁足可以解除,十三殿下真是聪明啊。”

 “……”

 李河顿时不想说话,红薯提醒得对,要是太后提前解除自己的禁足,岂不是凉凉,不行,禁足不能接触,一旦解除就没有继续苟着。

 他提枪直接把割头客捅死。

 割头客到死都不知道,因为红薯的一句话,提前结束了生命。

 “来人,把他拖出去埋了。”

 李河喊人将割头客拖出去,找个地方埋了,想了想,喝住:“不行,稳妥起见,还是得烧了,保不准他还有什么复活手段。”

 最保守的就是烧了。

 他亲自监督,在府中起火,把割头客烧成灰。

 等骨灰冷了。

 李河亲自将骨灰装进一个袋子,吩咐红薯丫鬟离开府邸,将骨灰分散洒到河中。

 “这样估计就无法复活了。”李河左思右想,觉得妥了,便回房间,关好门窗,放下帘帐,躲在床上,将一颗蓝色珠子掏出来。

 这颗珠子刚才装骨灰的时候无意发现,偷偷将其收起来。

 当时搜过身,可以确定割头客身上没东西,这东西应该是表面看不到的地方,或许放在割头客的体内。

 这才想起和割头客的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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