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洗你就洗吧,还不嫌埋汰人嘛!”老杨头不耐烦的催促了句,谭氏这才乖乖洗了手。

 然后,杨若晴又招了泰迪过来嗅,嗅完,杨若晴又环顾了下东屋,指着谭氏和老杨头用来装衣裳的一只小柜子,让泰迪看,最后才打发泰迪出去。

 泰迪在院子里跑了一圈,然后直奔前院而去。

 大家伙儿又齐刷刷跟去了前院,便见泰迪径直跑进了李绣心的屋子。

 李绣心那屋子是前院这些屋子里唯独没有上锁的。

 为啥没上锁呢?

 因为里面那些关于李绣心的东西,老杨头这几天吩咐了刘氏整理,打算到时候全给扔了。

 “哎呀,那屋子可去不得,那屋子死过人啊!”刘氏突然惊呼了一声,就要追上去撵狗。

 杨若晴悄悄伸出脚去,把刘氏绊倒在地,摔了个狗啃泥。

 “四婶,你没事儿吧?咋还摔倒了呢?来来,我扶你起来。”

 杨若晴赶紧凑上去,扶住了刘氏。

 刘氏摔得龇牙咧嘴,头发都散了。

 “修儿在那屋走的,魂魄指不定还没散呢,快些把狗撵出来,那屋不能去!”刘氏急吼吼道,试图挣脱杨若晴的手。

 杨若晴的手如同铁笼,刘氏压根就挣脱不开。

 “四婶,修儿的七七都做完了,早已转世投胎去了,你可别瞎说哦!”杨若晴道。

 “到时候勾起了我爷奶的伤心事,身子受损,可是你的责任。”她又道。

 刘氏不说了,但还在挣扎,突然,身边有人惊呼:“你们快看,泰迪嘴里叼的是啥?”

 “木匣子!”

 杨若晴顺着大家的目光望去,果真见到泰迪叼着一只用包袱卷捆着的东西从屋里冲了出来,正朝这边欢快的跑过来。

 包袱卷没能将木匣子全部裹住,露在外面的一角,不是木匣子还能是啥呢?

 “哈哈哈,终于找到了,我就说我家宝宝驯养的泰迪厉害吧,真是好样的!”

 杨若晴松开刘氏的手,笑着跑到了泰迪跟前,伸手接过它嘴里叼着的包裹,并摸了摸它的脑袋。

 “你好棒,晌午回去给你弄酱肘子吃!”

 得到杨若晴的这句许诺,泰迪兴奋得站了起来,一双前爪搭在杨若晴的身上,伸出舌头舔她的手掌心。

 酥酥麻麻的,痒痒的,杨若晴咯咯的笑,大家伙儿重新回到东屋,将木匣子交给谭氏。

 谭氏一把抱到怀里,先是伸手去摸木匣子上面的锁,确定这锁完好无损,谭氏又端起木匣子晃动了几下,侧耳去听里面的声响,掂量了一番重量,老太太的心总算是落了下来。

 “我的棺材本,可算是找回来了!”谭氏把木匣子抱在怀里,失而复得的喜悦和激动让她老泪纵横。

 “娘,你都不用打开锁瞅瞅有没有少钱?”杨华明问。

 谭氏摇摇头:“不用瞅,这声响这份量,我心里有数。”

 哎哟,神了!

 “娘你还是打开瞅瞅吧,更放心。”杨华忠也道。

 杨华明接着道:“娘你就放心吧,咱不图你的钱,你数钱的时候咱都把背转过去,保证不偷看。”

 谭氏抹了把脸上泪:“我的棺材本都被人给偷了,你还保证说不偷看?日防夜防家贼难防,我到这会子都还不晓得到底是哪个黑了心肝的偷我的钱,我谁也不敢信了!”

 大家伙儿面面相觑,都很尴尬。

 是的,木匣子是找回来了,可那贼,会是谁呢?

 “晴儿,你觉得这事儿是哪个做的?”老杨头沉默了一阵后,将屋里所有他怀疑的人都悄悄打量了一遍后,接着问杨若晴。

 杨若晴笑了笑,“包袱卷是李绣心屋里李母的,木匣子也是在李绣心的屋子里找到的……”

 “天哪,该不会是修儿的魂魄作祟吧?”刘氏突然惊呼起来。

 “你扯淡!”老杨头直接喝了一声。

 眼睛里血丝暴凸,吓得刘氏缩了缩肩膀,躲到了孙氏身后。

 “不可能是那些名堂,必定是有人居心不良,偷了我奶的木匣子然后藏到了李绣心的屋子里去。”杨永青突然站了出来,打声说道。

 “这个人很狡猾,她知道李绣心屋里出了那样的事儿,大家伙儿都嫌那屋晦气,所以一般情况下都不会有人过去,是藏木匣子最好的地方,而咱老杨家这几日是谁能随便进那个屋子呢?除了一家之主的我爷,便是四婶了!”

 杨永青说完,直接抬手指向刘氏:“四婶,你老实承认,木匣子是不是你偷的?”

 刘氏气得从孙氏身后蹦了出来,一巴掌拍在杨永青的脑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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