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四只小家伙跟那只小泰迪一块儿玩耍,在垫子上你追我跑的,跑得急了就摔跤,像一个毛绒绒的球在垫子上滚来滚去。

 饿了的时候,撒娇的时候,想要抱抱和举高高的时候,几个小脑袋就凑到一块儿,嗷嗷嗷的叫,此起彼伏,跟比赛似的。

 尤其是小纯白,它的个头最大,跟其他的兄妹姐妹们在一起,压根就不像同一胞生的,倒像是年长两个月的大哥哥似的。

 体型大一些,智商似乎也要高一些,它已经学会用小爪子来挠杨若晴的掌心了。

 杨若晴跟它玩耍的次数也是最多最频繁的。

 一想到它们今夜就要走,一只都不给她留下,她这心里突然就……

 “可是,它们现在还太小,只能在垫子上爬来爬去,跟着你们走山路,翻山越岭,这估计不行哦。”杨若晴接着跟追云这道。

 “且不说别的,就说从这屋里出去到出村,就它们几个这小短腿,估计走到天亮都出不了村,总不能你们两个挨着顺儿的用嘴巴叼上去吧?那似乎也行不通啊!”

 听到杨若晴说出这么多担忧,追云站起身来,它优雅的抖了抖身上的毛发,然后转身出了屋子。

 这是……干啥去了?

 就在杨若晴纳闷的当口,追云又回来了。

 看到它嘴里叼着的一物,杨若晴突然有种自己智商被狠狠碾压的感觉。

 好家伙,它嘴里叼着的竟然是一只蔑竹篮子,是的,她上回送吃的去山上给它们,以及把四小只带下山的时候用过的那只蔑竹篮子。

 只见追云把蔑竹篮子叼到了她跟前,然后放了下来,重新蹲下甩了甩尾巴。

 这是在告诉她,用篮子装回去。

 杨若晴回过神来,笑了:“你们这想的还真是周全,连这个都准备好了,罢了罢了,那我先去给你们两口子做点好吃的,吃饱了有力气了你们再动身回山去!”

 追云的眼中露出欢喜来。

 杨若晴笑了,这都做了爹的狼了,还是改不掉吃货的本性,一听到有好吃的眼睛都亮了。

 每回追云下山,杨若晴家后院的鸡舍里,肯定就会有两只鸡要提早结束生命,然后把肉体贡献出来。

 今夜又一样,杨若晴在夜色里去了后面‘偷鸡摸狗’,在水井边利落的宰杀拔毛,刷料子上火翻烤。

 另外,又给四小只做了肉糜粥一并送到了前面的屋子里。

 黑狼起初对杨若晴是戒备的,但现在,黑狼看杨若晴的眼神是温和而充满感激的。

 尤其是当它吃了几回杨若晴亲手做的食物后,也跟追云一样沦陷了。

 当杨若晴端着食物进屋,黑狼一骨碌翻身跳了过来,美食当前,四小只它先顾不上了。追云和黑狼在那里享受着它们的美食,杨若晴则撸起袖子给四小只最后再喂一次肉糜粥。

 哎,追云连蔑竹篮子都准备好了,她还有啥借口来挽留呢?

 这一边喂肉糜一边跟四小只细细的叮嘱着回山之后的事宜,譬如要听爹娘的话,在山里不要乱跑,山里危险啥啥的……

 说到最后,杨若晴感觉自己的鼻子都酸酸的,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老人,追云和黑狼是儿子媳妇。

 孙子孙女们一直在她身边带,如今儿子媳妇回来要把孙子孙女们带走,她舍不得啊。

 可再舍不得也得舌,崽崽们是它们生的啊!

 她舍不得崽崽们,可它们更是舍不得崽崽们啊,不然,原本属于山林的黑狼,就不会这样冒险来村里看孩子们了。

 说到底,母爱太伟大!

 所以,把崽崽们还给它们吧,孩子,只有在父母的身边,才能更好的成长。

 等到追云和黑狼吃饱喝足,这边,杨若晴也把四小只给喂得肚皮圆鼓鼓的。

 这么饱,管两个时辰是妥妥的了。

 追云来到了杨若晴身旁,用毛茸茸的大脑袋轻轻拱着她的手。

 而黑狼呢,则一个个舔舐着四小只。

 杨若晴拍了拍追云的脑袋,道:“有啥情况,随时来找我,这里永远都是你们的家。”

 追云听懂了她这话,紫色的瞳眸里掠过一抹动容的光芒,但随即隐去,取而代之的是坚强和坚毅。

 这是一个狼王的骄傲,这也是一位父亲的荣誉和责任。

 对狼族的责任,对家庭的责任,情义一肩挑!

 杨若晴把篮子里垫着柔软的棉布,然后把四小只放进去,却发现小纯白的体型真的不再是下山时候那样了,跟兄弟姐妹放一块儿,要么三小黑压它身上。

 要么它压在三小只身上,压根就不能并排的躺着。

 于是杨若晴又重新找来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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