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嗅了,这不是尿,一点都不骚,反而有点其他的气味。

 对,就跟刚才他自己玩弄的时候那些液体一样。

 天啊,我这是怎么了?怎么会流脓?

 释放的短暂快感散去,空虚,迷茫,以及对未知事物的恐慌,瞬间如阴影般笼罩在杨永青的心头。

 他扯过被子,把自己整个蒙住,在这冬夜里,陷入了深深的孤单之中……

 患难亲兄弟啊!

 在这冬夜里,孤单的,迷茫的,恐慌的,可不止杨永青。

 还有住在他屋子斜对面的杨永仙。

 桌上留着一盏灯,屋子里光线朦胧。

 贴在墙壁上,婚床上的喜字,红色依旧鲜艳喜庆。

 可是,躺在床上的一对新人,却是各怀心思,各自辗转。

 洞房那一夜的失败,杨永仙以为只是一个小小的意外。

 可是这接连两夜,他溃不成军,屡战屡败。

 这让他深刻质疑着自己,是不是不行?

 第一夜,李绣心鼓励着他,第二夜,李绣心安慰着他,到了这第三夜,李绣心也沉默了。

 两个人背对背的躺着,谁都没有睡着,心里面,都搁着很多很沉重的东西。

 彼此暗暗的长吁短叹,使得帐子里这一方小小的天地,变得无比的沉重而压抑,烦躁而苦闷。

 良久之后,杨永仙打破了这份压抑着的平静。

 “绣心……”

 他唤了她一声。

 “嗯?”

 李绣心给予了一声轻轻的回应。

 “怎么了?”见他唤完一声后又沉默了下去,她又问。

 杨永仙深吸了一口气,似在酝酿着极大的勇气似的,小心翼翼,又忐忑不安的道:“若是我那方面真的不行了,你、你会嫌弃我吗?”

 李绣心怔了下,随即轻轻咬唇,帐子里,再一次陷入了沉默。

 这一回,沉默很短暂。

 “如果你只是那方面不行了,我是不会嫌弃你的。”李绣心道。

 “我可以陪着你一起去寻医问药,总能找到根治的法子。”

 “若是实在不行,我们大不了去领养孩子来,好好抚养,将来也能为咱养老送终。”她道。

 听到李绣心这话,杨永仙心里涌过一丝暖流。

 他翻了个身,面对着李绣心,“绣心,谢谢你,”

 “可是,我却觉得这样怪对不住你的。”

 “你嫁给了我,我却不能给予你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幸福,就算领养了孩子,也总觉得心里欠缺了什么……”

 “永仙,你先别急着说,我的话还没说完。”李绣心出声打断了杨永仙的话。

 “我李绣心,不是一个浪荡的女人,嫁给你,我也不是光想着被子底下那点欢乐的事情。”

 “我是想要跟你一起好好过日子,希望你能有责任感,把这个家顶起来,然后,再帮我一块儿去扶持一把我娘家。”李绣心道。

 她从被窝里也翻了个身,面对着杨永仙。

 两个人四目相对,中间却隔着一人的距离。

 “我家的情况,你是清楚的。”她接着道。

 “我爹前两年就去世了,弟弟又年幼,跟小安差不多大,我娘一个人拉扯我们姐弟两个,很不容易。”

 “我嫁给你,是看中了你的斯文正派,看你一个人顶起那个大的一个学堂,”

 “不分寒暑,总是第一个去学堂,最后一个离开,”

 “把你所学到的知识,毫无保留的传授给学堂里的学生们,我觉得你很了不起,就好像看到了我爹当年那样……”

 “所以,我义无反顾的嫁给你,可是,这两天发生的一件事,突然让我感觉,我从前好像把你看得太完美,太无所不能了。”

 “以至于,你的某些做法,让我感到我有一种被抛弃的感觉,我心里,很不得劲儿。”她道。

 样永仙大惊,眉头顿时皱了起来。

 “什么事?你说出来,我定然有则改之无则加勉!”他道。

 李绣心道:“今日白天你陪我回门,我娘就把我私下里拉到屋里去问去了。”

 “我这才晓得,原来在咱这一带,还有一个落红帕子的事。”

 “我娘问我落红帕子是谁收去的,我真的被她问懵了,这才想起我们俩个洞房夜压根就没有成事儿,那里来的落红?”

 “落红帕子?”杨永仙也狠狠诧异了一把。

 “我想起来了!”他突然道。

 “你想起啥了?”李绣心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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