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幼没说话。

 记忆如走马观花般的在她脑海里播放着,她反而安静了下来。

 安静的楼道里,只剩下他的呼吸声。

 他眼尾微红,就那么盯着她,看着她的模样从惊愕到慌乱,再到现在的平静。

 “你以为呢?”

 明明下巴都已经被他掐的泛红,带着疼,但她仿佛感觉不到。

 轻飘飘的就将问题抛了回去。

 她仰着头,迎着他的视线,甚至还轻笑了一声。

 像是迎头一击。

 宴涔陡然松开她。

 眼底情绪碎了一地。

 姜云幼往后退了两步,踉跄了下才站稳。

 但她依然脊背笔挺。

 楼道灯下,她穿着从宁瓯那借来的黑色礼裙,裸露在外的皮肤白的发光,妆容精致的更是一丝不苟。

 她微扬着下颌,高傲的像只黑天鹅。

 宴涔靠回墙上,抬手想掀起鸭舌帽,但在帽子脱离头发之前,他突然将帽檐狠狠压下。

 也将视线狠狠隔绝。

 楼道再次静了下来。

 “我以为?”

 许久后,他声音依旧哑,自嘲一笑:“我以为……”

 我以为,你至少是爱我的。

 我以为,你是有苦衷的。

 但那也只是他的以为。

 抬起手腕,他将冷白腕间那一抹褪色的红绳解下。

 甚至都没有再碰她一下,而是将这红绳挂在了黑色的门把手上。

 转身,没有再看她一眼,离开。

 姜云幼站在原地。

 听着电梯门打开,听着电梯门关上,刚刚还有两个人的走廊,此时只剩下她一个人。

 走廊静的只能听到她的心跳。

 许久后,她终于抬起头来。

 电梯早已经停在了一层。

 收回视线,她刚一抬脚,整个人一整眩晕,她连忙扶住墙。

 视线落在门把的那根褪色的红绳上。

 她眼眶泛红,小心翼翼的走过去,像是捧着珍宝般的,将红绳放到手心。

 她也有一条。

 进屋后,她走近卧室,从衣柜里拿出一个盒子,将这条褪色的红绳,与盒子里的那条摆在了一起。

 两条一模一样的红绳就摆在那里。

 一条鲜艳如新,另一条却早已磨损暗淡,失去了原有的颜色。

 他……

 他一直都戴着吗?

 姜云幼靠坐在床脚,终是没忍住的,泪如雨下。

 ...

 姜云幼很疲惫。

 那种说不上的心力交瘁。

 好不容易才睡着的她,在凌晨三点的时候被手机吵醒。

 电话只响了几声就挂了。

 陌生的号码。

 姜云幼只看了眼,就将手机丢在边上继续睡觉,才闭上眼睛,手机再次响了起来。

 依旧是只想几声。

 挂掉。

 未知的来电。

 直到短短几分钟的时间里,手机已经连续震动,不知道多少个电话打进来时,姜云幼才意识到,她大概是遇到了电话轰炸。

 不知道是谁。

 但也猜的差不多了。

 她将手机关了机后,再次睡去。

 第二天醒来时已经有些晚了。

 拿起手机才发现,她昨晚把手机关机了。

 结果刚一打开,手机就震动了起来。

 跟昨晚如出一辙。

 严重到她连电话都要打不出去了,她索性直接将电话卡给取了。

 手机终于安静了下来。

 她打开微信准备跟孟叙说一声时,发现孟叙已经给她发了不少消息了。

 [孟叙:手机怎么关机了?]

 [孟叙:还没起床?]

 [孟叙:什么情况?]

 [孟叙:姜云幼?!]

 她正准备直接拨个视频电话过去时,公寓的门从外面被敲响。

 “姜云幼?!”

 是孟叙的声音。

 姜云幼连忙去开门。

 “你人在家怎么把手机关了?你知不知道找不到你人我们有多着急?!”

 孟叙是真急。

 “我的手机被电话轰炸了,从昨晚开始的,所以我把手机关机了。”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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