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秦虎让人把窦建德装,王琬,长孙安世装进囚车,又让投降过来的河北军官吏穿着以前的官服,站成一排,布列在整个队伍的最前线,缓缓向前推进。

 这一次,他为的就是展示军威恐吓城内的郑军,达到兵不血刃就让他们打开城门投降的目的。

 “呜呜呜,呜呜呜!”

 “咚咚咚,咚咚咚!”

 精锐的燕军在号角和战鼓的节奏催动之下,整齐有序的填满了虎牢关前的整个平原,刀枪并举,连声嘶吼向城内发出威胁的声音。

 那声音高亢嘹亮,犹如海浪,士兵们全都穿着明光铠,每一匹战马都显得那么线条优美,肌肉强健,每一个战士都是龙精虎猛,威风凛凛。

 “吼吼吼!”

 秦虎一挥手,旗牌官令旗招展,最前方四个方阵向前推进到了城头下面,最前排的横刀兵,敲打着盾牌,发出低沉的吼声。

 “停!”秦虎再次扬起手臂,所有的铿锵声呐喊声马蹄声,全都消失的一干二净,城下只剩下旌旗被风吹动的烈烈之声。

 “王世充,窦建德已经被我生擒,你还要负隅顽抗嘛,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如果现在投降,我可以饶了你全家老小。”

 “投降,投降,投降。”燕军士兵再次振臂高呼。

 王世充此刻就站在虎牢关的城墙上,他实在不敢相信窦建德居然被生擒了,且不说窦建德的兵力有多么强大,就单说窦建德这个人,睿智果敢,英明果断,前段日子还是夺冠称帝的热门人选。

 怎么毫无道理的就被生擒了呢。

 难道真的是天意吗?

 不夸张的说,刚收到消息的时候,王世充根本就不相信,他认为这很可能是燕军所制造的谣言,为了混淆视听,打击他们的士气。尽管一道一道的消息传来,他仍然还是不愿意相信。

 直到此刻,他也想着,笼子里关押的有可能不是窦建德本人,没准又是秦虎想出来的诡计,找人冒充的。

 可是想归想,他也知道那是痴心妄想,一时之间没有忍住老泪纵横,伸手冲着窦建德喊道:“夏王——”

 “哎!”窦建德深深叹息:“郑王,大势已去,还是降了吧。”

 “夏王,都是我害了你呀!”王世充哭的声音越来越大,渐渐地泣不成声起来。

 秦虎仰头看着王世充:“岳父大人,不管怎么说,我还是你的女婿,你被别人生擒,绝对不如落到我的手上,我看在玉莹的份上,一定会善待你的家人,你可知道,你弑君叛国,那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王世充身边的宗族以及大臣,此刻全都一言不发,任凭秦虎在下面一二三四五的这么数落着王世充的罪责。

 最后,王世充沉默了良久:“好,秦虎,我现在也不能决断,你等我回去跟大臣们商量商量,再来答复你。”

 秦虎哈哈大笑:“岳父大人,你可不要把我当成三岁小孩,你听着,我只给你一天的时间,明天这个时候,如果你没有答复,我可就要派兵攻城了。不管我明天是否能够拿下城池,我都不会再接受你的投降了。”

 “好。”

 秦虎说完之后,下令兵马陆续撤退,他害怕王世充派人突袭,所以按照老规矩亲自断后。最后他还放长孙安世进城,向王世充汇报战况。

 秦虎是害怕王世充不知道窦建德败的有多惨,还在心存侥幸,所以才把长孙安世给放回去渲染一下。

 其实王世充早就吓破了胆,根本不可能出来偷袭,就算他有胆子,士兵们也已经饿的没有力气作战了。

 王世充回到府衙,立即召见了所有文武大臣,并且当着他们的面儿向长孙安世询问战况究竟如何。

 长孙安世只能老老实实的回答,一方面他没办法编瞎话,另外一方面,他硬着头皮变了瞎话,赶明儿秦虎进了城不得扒了他的皮呀。

 长孙安世说道:“启禀陛下,夏王已经全军覆没了,曹王后只带着几百骑兵逃回了河北,不可能再杀回来了。”

 “夏王的官吏也全都向秦虎投降了,现在秦虎兵强马壮不说,光是粮草就足以支撑半年,就算不来打我们,也能困死我们。”

 王世充一个劲儿的掉眼泪,半天才说:“众位爱卿,朕以前待你们不薄啊,到了这个地步,你们就没有一点办法吗?”

 将领们听他这么说,都缄口不言。

 王世充接着又说道:“我们城内还有两万人马,不如我们拼死一战杀出去吧。也许还能东山再起。”

 庞玉说道:“陛下,即便是杀出去了,我们又能去哪里呢。秦虎已经快要统一北方,我们根本哪也去不了。”

 段达站出来说道:“是啊,我们以前依靠的就是夏王,如今夏王已经兵败,我们即便是逃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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