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长安与洛阳,仍然是东方最大的巨城。而城内的燕军,依然犹如钢铁洪流一般的强壮,他这才意识到,东方的巨龙仍然屹立,轮不到他来耍威风。

 “使者大人——”

 这时候,石元珍突然听到秦虎呼喊了他一声。

 “听说使者大人,也是一员可汗帐下的一员猛将,成都,取我弓箭来。”

 宇文成都现在是禁军左羽林大将军,负责秦虎的宿卫,所以平时都不会离开秦虎的身边。听到他一声招呼,立即策马过来呈递一把强弓。

 “大人,可认识此物?”秦虎问石元珍。

 现在不同于前几年弓箭刚刚问世的时候了,几乎是个人就认识这玩意儿,而且很多的军队当中都有少量的配备,主要来源就是从燕军手中缴获。

 但是他们没有设计图,无法量产,而且射箭的精准度不高,因此,比燕军的水平与规模落后的太远。

 远远没有达到独立成军的标准。

 石元珍心里嗤之以鼻,暗想,这特么也太瞧不起人了,我们西部突阙以武立国,我会连弓箭都不认识?

 要是放在以前,他没准还敢冷哼一声,然后吹一下牛掰,可现在他不大敢了,虽然不悦,也只是淡淡的说:“弓箭。”

 秦虎笑道:“前面就是法场,大人可愿意试一下这把弓箭。我听说西部突阙民风彪悍,战士有二十万,每个人都能上马作战,但不知道对于弓箭掌握的如何,很想看一看将军的风采。”

 “行啊,没问题呀。”石元珍心里那个不乐意呀,心想,我要不在你面前露一手,你还以为只有你燕军会射箭呢。

 “我知道,燕王乃是弓箭的缔造者,而且又曾经在雁门关亲手射杀了始毕大可汗,威震天下。我们西部突阙一向崇拜英雄,听说燕王有一箭双雕的壮举,每一个都对您充满了敬意。但,我们突阙男人,也未必做不到。”

 “大人不要着急嘛,本王实在没有别的意思,只是男人之间的游戏罢了。”

 “殿下也不要误会我,我也没有别的意思。”石元珍翻了个白眼说。秦虎心里暗自发笑,这家伙还真听没有涵养的,这就急了。

 “带李轨以及妖妃,奸臣曹珍,李赟。”

 秦虎在西市法场搭建高台,下面铺上红色地毯,上面设置座位案几,亲自升堂审问李轨的案件。

 当时文武大臣全体都在,把最尊贵的位置让给石元珍和鞠文泰,也就是秦虎左右手的位置。

 下面站满了洛阳城的百姓,都等着看这个亡国之君还有诸位奸臣呢。

 苏定方,张须陀亲自带人把凉国以前的大臣豪强,全都从囚车里面拉出来,押解到秦虎的面前,喝道:“你们面前就是燕王殿下,还不下跪,更待何时!”

 秦虎吩咐:“李轨可以站着回话。”

 李轨本来也没打算给他下跪,再怎么说他也是当过皇帝的人,即便是死他也要站着死。而且像他这种身份,本就应该得到优待,因此嘴巴一下子翘起来了。

 秦虎对李轨说:“我本来不想羞辱你,毕竟你也是一方诸侯,英雄豪杰,大虞朝超纲败坏,群雄并起,怪不得谁。但是,你称帝之后,倒行逆施,不顾百姓死活,强政赋税,大兴土木,而又吝惜赈济灾民,我不能容你。”

 李轨差点没气爆了:“秦虎,你少说废话,卖什么狗皮膏药,你如此说话,无非就是想要标榜自己,其实你还不是跟我一样,饱食民脂民膏,每日享乐,你当着老百姓的面儿表演什么真君子?”

 “我李轨既然落到了你的手上,话语权都在你手里,我自是祸国殃民的小人,你自是大仁大义的真龙天子就是了,我也不跟你争,你杀了我就是,我若是怕死,当年就不会揭竿而起,反抗暴政,保住河西四郡百万百姓了。”

 “那么说,你还有功劳了?”

 “正是。”李轨吼道。

 “带谢统师。”

 谢统师是以前凉国的工部上书,曾经主张赈济灾民,减轻赋税,善待百姓,因此遭到曹珍等人的排挤。

 此人一表人才,非常魁梧高大。

 “谢统师叩见燕王。”谢统师因为没有苛待百姓,所以不在奸臣之列,他是跟着安兴贵来洛阳找秦虎述职的。

 此人曾经是大虞朝的酒泉太守,心系故国,因此一直和李轨尿不到一个壶里去。是凉国朝廷里鉴定的投降派。

 “谢统师,本王现在问你话,你要据实回答,不要顾及任何人任何事儿,即便是我说错了,你也要说出来。”

 “遵命。”

 “我问你,去年冬季河西四郡灾荒,数十万百姓流离失所嗷嗷待哺,你们为什么不赈灾,从实招来?”

 谢统师:“当时丞相曹珍说,百姓死活跟我们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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