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仁果亲自率领一万精兵,连夜偷袭秦虎的营寨。

 秦虎率领五千轻骑兵日以继夜的赶到前线,的确是人困马乏,但他对薛仁果知之甚深,而且每次行军异常谨慎,条理清晰,治军严谨,所以预先做了准备。营寨打造的坚如磐石,铁桶一般。

 营寨最外围的铁蒺藜首先就让薛仁果吃了亏,后面的陷马坑,又让其失去了先机,薛仁果折腾到半夜无功而返。

 可等他返回营寨,半路却遭到了安修仁的埋伏,损兵折将上千人,狼狈不堪的逃了回去。

 “岂有此理,秦虎居然识破了我的计策,下一步该怎么办?”

 薛仁果目前基本处于无人可用的状态,身边只剩下一个姚辉。

 姚辉虽然有些小聪明,却并不是大将之才,这个时候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现在突阙人不肯帮忙,我们的粮草又要用尽了,唯有联合刘武周袭击秦虎的后背,这样才能事半功倍。”

 姚辉的这个办法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但双方相隔上千里,根本不能朝发夕至,再者刘武周答应不答应还是一回事儿呢。

 不过薛仁果仍然向刘武周派出了使者。

 姚辉又建议:“秦虎的大部队正在赶来,等到他们集结完毕,我们取胜的可能性就更小,不如孤注一掷和秦虎决战。”

 “那如果失败了呢?”

 姚辉说道:“这里距离梁师都的地盘最近,如果到了万般无奈的关头,我们可以去投奔梁师都。”

 “梁师都这个家伙,刚出道的时候意气风发,可是这几年根本毫无作为,每天龟缩,也不知道他到底要干什么。”薛仁果说道。

 说来也是奇怪,梁师都这几年的确好像销声匿迹了一样,每天就缩在朔方那一亩三分地,外面打的天翻地覆他也没有反应,从不主动攻击别人,也很少有人去攻打他。不知道他心里是个什么想法。

 如果不是这种情况,向梁师都求援其实也是一个办法。

 “梁师都是突阙最忠心的走狗,突阙人抛弃了我们,难道梁师都会接纳我们嘛。”薛仁果自言自语的说。

 第二天秦虎向薛仁果发起猛攻,薛仁果士气低落,无法抵挡,随即放弃昌松向梁师都方向退却。

 “绝对不能放过薛仁果,一定要赶尽杀绝。”

 秦虎下令追击在半路截住薛仁果又是几次拼杀,薛仁果损兵折将,只能扎下营寨,继续对抗。

 而这个时候,秦虎的大军已经赶到了。

 现在面临的情况非常有意思,薛仁果每次和李赟交锋总能取胜,可一旦遭遇燕军必然败北,李赟气馁之下,主动退出了战场。

 苏定方笑着说:“这样岂不是更好,我们独立击败薛仁果,就能名正言顺的吞并他所有地盘,免得以后还要和李轨去扯淡。”

 “目下我们已经集结了十万兵马,完全可以对薛仁果做最后的攻击。”

 秦虎寻思了一下:“薛仁果的骁勇不是假的,目前剩下的兵马也是薛举当年打造的核心力量,忠诚度也很高,如果要硬拼的话,我们的损失肯定也不会小。所以这件事情还是不能操之过急。”

 “大王的意思?”

 秦虎说道:“要从精神上瓦解西秦的大军。我总觉得薛举的死没有这么简单,那个郝媛的行为也非常反常,如果不是他的反常,咱们也没有这么容易击败薛仁果。所以我还是想跟他谈一谈。”

 “您是怀疑薛仁果弑父篡位?”

 “不排除这个可能性。”

 这几天郝媛也没受什么委屈,吃的好睡得好,就是行军途中受了一些辛苦,看上去精神还不错。

 等他进来之后,秦虎很客气的请他入座敬茶,说道:“郝将军,这段时间委屈你了,有没有什么要求?”

 郝媛沉默不语,半天才说:“薛仁果现在怎么样了?”

 秦虎淡然一笑:“薛仁果有勇无谋,屡战屡败,目前已经进入绝境,但仍在负隅顽抗,如果将军仍然思念故主,我也不是不能放将军回去。不如待会儿,就放将军去了吧。”

 他是故意试探郝媛的反应。

 果然郝媛脸上的肌肉哆嗦了一下:“不,我不回去,薛仁果的事情与我无关。”秦虎心里一动:“这话怎么说,刚刚被擒的时候,将军宁肯死结,也不被判,现在放你回去,你又不走,这岂不是自相矛盾。”

 “没有什么好矛盾的。”

 “那么将军是要向我投诚吗?”

 “也没有那个意思。”

 “那到底是什么意思?”

 “只求一死,但不是现在。”

 秦虎哈哈大笑:“这可就奇怪了,将军这也不是那也不是,到底想要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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