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虎拿起令箭扔出去:“尧君素,薛宗,李楚客,命你三人星夜率领五千轻骑返回蒲坂,救援王行本。”

 “遵命。”

 “令,王君廓你亲自去一趟河北,与苏定方换防,限他七天之内,跋山涉水,无论如何也要赶赴泾河,代替魏征迎战宗罗睺,若是输了,提头来见。”

 “遵命。”

 “令,席务本,你即刻前往雍丘接替张须陀指挥,命张须陀独孤盛程咬金裴元庆十日之内赶赴长春宫,迎战宋金刚。”

 “遵命。”

 “令,冯慈明,问体仁,李君羡暂时燕军大营,紧守不出。”

 这个命令可是让所有的将领全都变成了张二金刚摸不到头脑,好端端的为什么让别人来接管大营,那你去干啥呢?

 冯慈明刚刚解了毒身体还没有缓过来,但他大概猜到了秦虎的想法,失声说道:“大王,你不会是想去黎阳见宇文化及吧?”

 “正是。”

 “这是为什么?”尧君素愕然道:“难不成你又要逞匹夫之勇,来个单刀赴会,这次可不像上次了,黎阳附近集结了瓦岗寨和许国的上百万大军,任谁见了你都能把你生吞活剥了,你肯定有来无回。”

 “李密不会杀我,相反,他还会待我如上宾。”

 问体仁抖了抖衣袖:“大王,你要帮李密去打宇文化及?”

 秦虎背着手点头:“我看李密现在被骁果军逼的无计可施了,要不是徐世绩能征善战,早就失守了。但徐世绩因为翟让的事情和他有心病,并不肯出尽全力,这一点他心知肚明。这就好像徐世绩捆住了他的手,宇文化及困住了他的脚,他的输面比宇文化及大的多,他只能和我合作。”

 问体仁皱了皱眉头:“可是公主怎么办,你这样做无异于激怒宇文化及?”

 “剩下的事情你们不要管了,下去尊令行事吧。”

 大家你眼望我眼,狐疑了一阵之后,赶忙拱手退下:“是。”

 接下来秦虎要走的棋都是险棋,每一步几乎都有可能要了自己的命,他完全可以不这么做,但这也是唯一能救长安的办法。

 “让使者进来吧。”

 他见到使者的时候,略微有些惊讶,因为大家都是老熟人了。这个人正是以前的大理寺卿郑善果。

 面对这个当了一辈子老好人从不肯沾染因果的人,秦虎心里百感交集,郑善果也是满脸愁容,哀伤不已。

 “燕王!”郑善果跪在地上失声痛哭:“燕王……老臣愧对列祖列宗,愧对先帝,愧对天下百姓,老臣甘心做叛贼走狗,早晚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啊。”

 “老大人,快快请起。”秦虎也是悲从中来,潸然泪下:“大虞朝落到这个地步,不是你的过错,你不用如此。”

 “故国已逝,我们这些贰臣,本就应该追随先帝于地下,如今无耻苟活,还要替叛贼四处奔走,我又有何面目见你呀。”郑善果站在秦虎面前抹眼泪,哭的撕心裂肺,那种亡国之恨,绝不是装能够装出来的。

 “老大人请坐,不知道这趟来是做什么的?”

 秦虎知道郑善果这个人是可信的,最起码他是个虔诚的佛教徒,绝不会轻易的打诳语,所以对他非常客气。

 “说起来,这就是我第二个没脸见大王的原因,我这里有一件羞耻之事,不得已禀报大王,请大王一定要保重身体呀。”郑善果从袖子里掏出一封大红烫金的喜帖,重新跪在地上,嚎啕大哭:“给大王报喜了!”

 “老大人,我,我都知道了。”

 “宇文化及丧尽天良,我等苦劝不听,请大王自求多福吧。郑某戴罪之身,不敢在大虞朝军营停留,请大王好自为之。”

 郑善果颤巍巍的站起来要走,秦虎赶忙拉住他说:“大人,稍安勿躁,我有一计可破化及,请大人帮忙。”

 “若能为国除贼,为先帝复仇,老夫万死不辞。燕王大义必当彪炳史册,被万民敬仰。”郑善果全身一震,眼珠子都瞪圆了,牙齿咬的嘎嘎作响。

 “具体计划来不及说清,请老大人无比说服宇文化及移营童山,我要在那里和他做一个了断。”

 郑善果迟疑了一下:“老夫虽然有心除贼,但我并不是宇文化及的心腹,好端端的要移营,只怕我做不到啊。”

 “放心吧,老大人只给我做个内应,剩下的事情我已经胸有成竹,到时候自有一干人等去推动此事,只要宇文化及踏入童山,就休想再走出去。请老大人伺机而动。”

 秦虎这样说话,郑善果一下就听懂了,他在宇文化及那里,一定还有别的内应,以及一系列缜密的计划。

 “如此,老夫粉身碎骨在所不辞。”

 郑善果走了以后,秦虎吩咐旗牌官:“不要惊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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