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德荣咳嗽了一声:“这个,对倒是对,但即便是如此也跟我没关系,这是上天的意思,我个人对燕王没有半点意见。再说,军中的实权派也不只是燕王,在燕赵作战的将领也不只是燕王。我们还是从长计议嘛。”

 杨续说道:“是啊,一切听皇上定夺吧。我觉得凡是有人存心造反,一定会有征兆,不知道燕王殿下,可否有这种征兆,殿下清者自清,应该不会怕人调查吧。”

 秦虎早就知道他们会从钦天监下手攻击自己,原本他也想从这里打开突破口攻击王世充,可是后来听说乐德荣是王世充的铁杆,只能作罢。

 所以他此时淡定自若,淡然的说:“本王无所谓,天空中出现杀破狼是真的,但对天象的解释,都是出自乐德荣一人之口,这种事情就好像是千人千面,一千个人兴许有一千种解释,皇上自有公论。”

 太常寺卿韦节沉吟的说:“燕王这话说的不无道理,可乐大人所说,也未必没有道理,鉴于现在没有另外的解释,我们不得不谨慎对待。况且,下官也听说最近燕王殿下的确做的非常过分,似乎已经到了人神共愤的地步。”

 “虽然大王地位尊崇,功勋盖世,诸侯王见了你也要行礼,但也没有必要对小老百姓赶尽杀绝吧。我听说大王每天率领手下数千铁甲军在闹市区围猎,纵横驰骋,杀伤人命,甚至丧心病狂到肆意纵火的地步,请问大王,有没有这样的事情?”

 “当然没有,本王是什么样的人众所周知。”秦虎淡然。

 “那大王有什么证据能证明自己的清白?”

 “岂有此理,你是第一天出来当官吗?”刑部侍郎崔德本大怒道:“韦节,我身为刑部侍郎深知刑狱诉讼,哪有你这样问案的,谁指控谁举证,明白嘛?你要这样说话,我还听说你三岁那年杀了十个人呢,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吗?要是证明不了,我可下令拿人了。”

 “啊,这——”

 这时候,杨侗突然说道:“燕王,朕绝对没有怀疑你的意思,天象缥缈,但却是由人来解说的,实在不足为信,但也不能全然置之不理,不然国家设立钦天监就没必要了,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圣明无过皇上。”秦虎拱手。

 杨侗点头笑道:“不过,最近燕王被弹劾的的确不少,朕这里的奏章堆积如山,你的确要做出一些解释,杨续,你是如何弹劾燕王的,不妨出来说说。至于什么天象,我们稍后再说。”

 杨侗始终都没有想把这件事情压下去,未来会发展成什么样子,他一点头绪也没有,他只知道必须平衡王世充和秦虎的势力,这样他才能安稳。

 杨续早就准备就绪,此时站出来说道:“是。皇上,臣的确上折子参奏了燕王殿下,但臣是为了朝廷社稷着想。请问燕王,燕王殿下是否下令让百姓废弃货币,改为用粮食来互相交易,又是否规定说一匹布可以换一斗米?”

 “有这回事儿。”

 杨续笑了:“那就好,承认就好。由此,下官再请问燕王,你的这个命令,跟哪位朝廷大臣商议过,又是否得到了皇上的允许呢?”

 “没有。”

 杨续哈哈大笑:“那既然这样,事情就很明显了嘛。燕王拥兵自重,专权跋扈,全然没有把当今陛下放在眼里,连这种基本国策都可以乾纲独断,全然不顾此举会导致民生凋敝,经济崩。就算是皇帝都没有你这么霸道,还说自己没有谋反吗?”

 “我再问你,郑国公发觉了你胡作非为,你派兵殴打进攻郑国公的军营,打死打伤士兵无数,这件事情你请示过皇帝陛下吗?”

 秦虎撇嘴一笑:“这件事情,子虚乌有!”

 “秦虎,事实具在,你还敢狡辩吗?那么多被你杀害的将士尸骨未寒,你想抵赖,痴心妄想。”

 “如今你把皇上他老人家扔在一边,国家大事全凭你一人独断,文武百官稍有反抗,你便派兵镇压,如此跋扈你究竟居心何在,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儿,说清楚!”杨续得理不饶人,厉声的质问秦虎。

 “先帝未曾薄待你,你居然生出篡逆之心,良心何在?”

 杨侗沉吟了一下:“郑国公,刚刚杨续所说的是真的吗?”

 王世充一直保持沉默,此时才站出来,先是叹了口气,随后说:“陛下,各位大人,自从先帝罹难,天下大乱,臣无时无刻不想尽忠报国,克复天下。大家也都知道,臣和燕王是翁婿关系,不管他以前多么胡闹,臣都想着和他一起共同为朝廷效力,可是燕王毕竟年轻,也许是少年得志,最近闹的的确是有些太不像话了。”

 “臣麾下的士卒,就算没有燕王帐下的士卒精锐,但毕竟也为捍卫东都浴血奋战过,真没想到他们没死在战场上,却死在了燕王的屠刀之下。这也罢了,几个当兵的而已,臣不会跟燕王计较。”

 “可是燕王跋扈擅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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